夜城歌!司若弦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男人,令她驚奇的是,他臉上居然帶着寵溺的笑,那麼真實,亦是那麼的刺眼。
他的身邊站着一名着紫衣華服的女子,女子臉上亦帶着笑意,看向夜城哥的雙眸盡是愛意。
從司若弦的方向,只能看到女子的側臉,但足以辨別是一名漂亮的女子,其一顰一笑,都帶着醉人的暖意,渾身都散發着疑似陽光的東西,令人不自覺相要靠近。
紫衣,很少有人能穿出高貴、典雅的味道,但那名女子愣是以陽光的笑厴,穿出了高貴、典雅的味道。
司若弦不得不承認,這是她見過的穿紫衣最好看,也是最適合的女子。
微微恍神,司若弦心裡劃過一絲不悅,有些悶悶的疼:原來,他把她吃/幹/抹/盡後,這麼些天,並不是忙於宮中事物,而是忙着陪美女了。
“不爽了?”白昱辰小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提得那麼歡快,大有看戲之態。
聞言,司若弦迅速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回以一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爽了?”
“兩隻眼睛。”小傢伙立刻表白,當然,說這話時,爲了避免腦袋慘遭司若弦的毒手,聰明地跳離她兩米遠。
“回府,我讓神醫幫你看看眼睛。”司若弦雲淡風輕道。
“不必,我眼睛很好!”小傢伙迅速表明。
司若弦只是看了小傢伙一眼,便不再說什麼,畢竟,那也只是玩笑話罷了。
見司若弦不說話,白昱辰若有所思地看着不遠處的夜城歌與那名紫衣女子,突然道“這女人,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沒有你好,爲什麼八王爺對她笑得那麼歡?”
“風騷!”司若弦直接丟出兩個字。
白昱辰偏頭看向司若弦,問“何解?”
“爲什麼男人沒有一個七出之條呢?”司若弦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昱辰“……”
人類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
“若是男人也有個七出之條,那麼,我現在就可以直接休了夜城歌。”司若弦繼續她的驚人話語。
“他是八王爺。”白昱辰忍不住提醒。
司若弦白他一眼“我還沒白癡到不知道他是誰,八王爺又如何?他犯了七出之條,照休不誤。”
白昱辰嘴角抽搐“七出之條是針對女子的吧?”
“所以說,這個世界不公平。”司若弦下了結論。
“你見過真正的公平嗎?”小傢伙一臉認真,若是公平,他會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嗎?
司若弦“……”
是啊,沒有實力,何求公平?
一時,兩人都沉默了。
四周依舊熱鬧,司若弦卻沒什麼心思繼續逛下去了,或許,她該問問,那女子是誰,若是未來八王妃,那麼,她正好可以要得一紙休書,從此自由。
只是,爲何想到他愛上其他女人,而她真的要離開,心裡會那麼難受呢?
擡眸,想要再看看夜城歌與那名女子,卻再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往那邊走了。”白昱辰手指一方,道。
司若弦看了白昱辰一眼,然後,果斷地帶着他走向另一邊,卻未曾留意到小傢伙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直到走出一段,司若弦才驚覺這是回府之路,當即又想拉着白昱辰返回市集,但被小傢伙拒絕了。城出只能真。
“我們回去吧,興許,素錦正在找我們。”
“下次,我們叫上素錦一起。”
“那是不是也要算上杜銘呢?”
“杜銘是夜城歌的貼身侍衛,追隨的自是夜城歌,哪來那麼多時間陪我們瞎晃呢?”
“八王爺也一起呢?”
“要不要整個八王府的人都一起出去呢?”
“你是王妃,若是允許的話,相信很多人都願意。”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回了八王府。
剛踏入沁雪苑,素錦就迎了上來,一臉焦急“主子,你總算是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主子我給你頂着呢。”司若弦笑着打趣素錦“不,現在應該是先由杜銘來頂着了。”
“主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趣素錦?”素錦焦急,卻又透着憤恨。
司若弦愣了一下,隨即收了笑意,正經道“誰讓你又是焦急,又是憤恨的?杜銘應該還沒那個膽子,說說看,是誰,連我的人都敢惹,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主子,是王爺……”素錦欲言又止。
司若弦微微挑眉“他怎麼了?”
“我從沁雨苑回來的時候,看到王爺帶着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而且,而且……”話到這裡,素錦說得猶豫了。
“說吧!”司若弦倒表現得平靜。
素錦想了想,繼續道“王爺看起來好像很寵那女孩,連眼底都是笑意,我還從來沒見王爺對主子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寵溺呢,還有那女孩,看着王爺的眼神,也盡是愛慕。”
“那女孩是一身紫衣?”司若弦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市集上看到的一幕再次浮現腦海,心頓時有些悶悶的。
“恩!”素錦點頭,忽而,又似想到什麼,問道“主子知道那女孩是誰?”
“不知道。”司若弦如實回答“我帶着昱辰去逛市集,無意中看到了而已。”
“主子,你別太往心裡去,這事,或許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素錦心裡一疼,安慰司若弦。
白昱辰猛翻白眼,說完了來安慰,與捅了人一刀,再來道歉,有多大區別呢?
“我倒是希望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司若弦若有所思道。
“主子……”素錦有些不可置信,她家主子是受刺激了?接受不了王爺另有女人的事實?
“素錦,我有些餓了,去讓廚房上膳食。”
“好!”
支走了素錦,司若弦這纔回頭看向白昱辰,一副我就知道是你搞鬼的表情看着他,問“想看戲?”
“沒有。”就算想,也不能承認,否則,那會死得很慘滴。
“沒有?”上調的語氣,盡是懷疑。
“絕對沒有!”白昱辰狠狠保證。
“本來還想讓你配合演一齣戲,既然你沒興趣,那就算了吧。”司若弦故意說得遺憾。
白昱辰一聽來了興致“什麼戲?”
“你不是不想看戲?”司若弦挑眉反問。
白昱辰摸摸鼻頭,很無辜地說“我是想配合你演戲啊。”
司若弦“……”
這臭小子,還會找她毛病了,很好!
“你不會想讓我殺了那女人吧?”見司若弦遲遲不開口,白昱辰不由得有點心慌,哪怕,殺人,他不只一次。
“我是那麼血腥暴力的人嗎?”司若弦反問。
是,絕對是!但小傢伙沒有說出來,只問“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充當你的小情人去他們面前炫耀一番?”
司若弦狠狠抽搐“我看起來像那麼飢不擇食的人嗎?連你這樣的小不點也要。”
“我哪裡小了?”
“你哪裡不小了?”司若弦平靜地將白昱辰從上打量到下,最後停在他的雙腿間。
白昱辰臉微紅,嗔罵“你真壞。”
“女不壞,男不愛!”司若弦說得理所當然。
白昱辰“……”
“得了,把這個給夜城歌送去。”司若弦一邊將吹乾字跡的紙條摺好遞給白昱辰,道“告訴他,別人用過的二手貨,我不要,特別是男人!”
白昱辰看向司若弦,她褐色的眸子裡分明閃着狡黠的光,滿滿算計,心微怔,爲了報復他特意將她繞回來,竟將他推出去送死,難怪有人說,最毒婦人心。
“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不會甘願當炮灰的。”司若弦輕輕揉了揉白昱辰的髮絲,道“記得回來給我報告戰狀哈。”
“戰、況?”他怎麼聞到硝煙的味道?陰謀的味道?“你在算計什麼?”
“也沒什麼,他算計我一次,那麼,我也回敬他一次。”司若弦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絲愧色。
女人,果然是記仇的危險生物。
“來,姐姐教你。”不待白昱辰再說什麼,司若弦直接對他勾了勾食指。
白昱辰硬着頭皮走到司若弦身邊,司若弦俯身,對他交待了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你真壞。”白昱辰如是說。1aVWx。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司若弦糾正“我從來沒否認過我壞。”
白昱辰“……”
無語,直接逃走。
沁雨苑……
夜城歌與紫衣女孩並肩而坐,紫衣女孩幸福地笑着,悠閒地餵魚,夜城歌則是耐心作陪,手裡帶端着魚食。
若是沒有司若弦,他們還真算得絕配,可惜……
對於他們之間的親密,白昱辰覺得有些刺眼,亦有些心疼司若弦,她那麼高傲,怎麼會願意與人共享同一個夫君呢?也難怪她總想要離開。
白昱辰甩了甩頭,甩掉那些煩人的思緒,直接幾步跑上前,將手中的東西一揚,順勢遞給夜城歌,在他未及開口前,道“父王,母妃讓兒臣將這個給你,她說,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她不要,特別是男人。”
夜城歌嘴角狠狠抽搐,二手貨?虧她想得出來。
等等!這小子,叫他什麼?父王?還母妃,那女人能生出這麼大兒子嗎?也不怕咬了自己舌頭。
“這是什麼?”夜城歌邊問,邊抖開紙,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