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知將知暖報到了內科醫生的辦公室,她此時已經疼的臉色煞白。
“陳醫生,她腹部疼痛,你幫她看一下。”齊遠知將知暖放在了平躺的椅子上,目光微微有些擔憂地開口。
知暖想要坐起來掙扎:“我沒事,陳醫生,我應該只是這兩天太累了加上心情不好,所以纔會突然肚子痛,沒事的。只是某些人小題大做,大驚小怪。”知暖冷冷地瞥了齊遠知一眼,很是諷刺。
齊遠知板着一張臉,伸手抓住知暖的肩膀硬是不讓她動彈。
“你自己是外科醫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闌尾炎。”他沉着一張臉嚴肅地開口,似是擔憂。
“怎麼可能,我……啊……”知暖剛剛倔強地想要開口反駁齊遠知,但是下一秒,她的臉變扭成了一團,五官都緊鎖在一起了跬。
“是不是這裡疼?”齊遠知喧賓奪主,根本沒有在意身旁的陳醫生,一步上前附身伸手摁在了知暖的腰腹部。
“啊……”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伸手要拂開齊遠知的手,但是纖細的手臂卻一下子被他緊緊握住,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陸知暖,別不知好歹!”齊遠知瞪了她一眼,擡頭看向陳醫生,“麻煩先幫她檢查一下,手機拿過來,我幫你通知家人。”
知暖護住了自己的口袋不讓齊遠知搶過她的手機,但是奈何力道太小,齊遠知一下子就拿到了她的手機。
“密碼。”他冷着一張臉,身上還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就更加冰冷,毫不平易近人了。
“你有病吧?我都說了我沒事,你……”這兩天知暖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縫了,一說話就出錯,她剛剛說出口,就因爲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也不再堅持下去了,依照她平時的經驗來說,八成應該就是闌尾炎了。
“0507。”她咬了咬牙開口。很不情願的道。
齊遠知聞言立刻打開了執念的手機,但是就在按下這串號碼的時候,他愣了愣,心底莫名有些古怪。
0507,是他大哥齊遠衡的生日。
他的目光裡掠過一絲異樣,但是因爲顧及眼前女人已經快要疼暈過去了,立刻翻了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號碼:姐。
他沒有經過知暖的同意就按下了接聽鍵,闊步走到了外面打電話。
“喂,是陸知暖的姐姐?”齊遠知的聲音很鎮定,讓電話那頭此時還在牀上睡意朦朧的陸知嫿驚了驚。
昨晚她睡得很晚,到現在還不足三個小時就被一通電話吵醒了,來電人是陸知暖。
“我是。”陸知嫿在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陸知暖這兩年身邊沒有過男性她是知道的,難不成,是被綁架了?
“陸知暖病了,現在在附院。你們家裡人過來一下吧,應該要簽署手術同意書。”齊遠知只是交代了幾句便欲掛電話,但是還不忘了交代一句,“是闌尾炎,不用太緊張。”
電話掛斷之後陸知嫿卻是愣在了原地,陸知暖那丫頭在緊急情況下什麼時候想起她來了?
呵,前幾天不是纔剛在陸家大超過一架嗎?怎麼今天就需要她了?
心底雖然這麼想着,陸知嫿還是翻身下了牀,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附院,因爲擔心家裡人着急,她便沒有聯繫陸父和陸母。
附院,知暖已經確診了是闌尾炎,在陸知嫿趕來之後便轉入了外科進行了手術。
陸知嫿等在手術室門口,有些好奇地看着身旁這個穿着白大褂,臉色一直緊繃着的男人。
男人從陸知暖進手術室到現在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寸步不離。
陸知嫿有些好奇,於是便從椅子上起身,款步走到了齊遠知的面前。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樣灼熱的目光讓齊遠知覺得有些厭惡。
“你是誰?跟陸知暖是什麼關係?”陸知嫿嘴角勾了勾,嫣紅的嘴脣一張一合,很是性.感。
齊遠知冷淡地掃視了她一眼,是全身掃視。
“同事。”只是兩個字,就代表了他的抗拒。
女人身上名貴香水的味道很迷人,和她姣好的身段交相成映,陸知嫿足夠美麗,但是卻也足夠危險。
齊遠知下意識地有些排斥,他很不喜歡香水的味道,無論是名貴的還是低廉的。
他最喜歡的還是醫院裡福爾馬林的味道。
“哦?”陸知嫿輕笑調侃,“只是同事就這麼關心?不過是一個闌尾炎手術而已,你還爲了她放下工作跑來這裡守着,你不會在跟陸知暖戀愛吧?”
齊遠知有些不耐煩、他的話原本就很少,此時更是不想跟陸知嫿這樣身上有濃重香水味道的女人說話。
“你真的是陸知暖的姐姐?”齊遠知蹙眉,有些諷刺般地看着她。
“否則呢?只不過她可能並不願意承認罷了。
因爲我搶了她的男友。”陸知嫿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很淡定,似乎並沒有自責的意思,反倒是顯得有些驕傲。
齊遠知不禁蹙眉,他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只是繼續看着陸知嫿。
因爲,陸知嫿的前男友,正是齊遠衡。
陸知嫿挑眉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是她的男友,她可能又要開始擔心了,擔心我又從她手裡把她男人搶了。呵,她也就這點出息。”
陸知嫿說的極爲諷刺、話語尖銳難聽。
齊遠知忽然雙手伸進了白大褂的口袋中,冷冷地注視着喋喋不休的陸知嫿:
“我不知道你對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意,不過我想,等陸知暖醒來後你可能要在對她說一遍了。因爲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話落,齊遠知轉身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陸知嫿有些愣住了,就在她驚訝地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的時候,齊遠知忽然停頓住了腳步,鎮定自若地轉過身來,又重新掃視了陸知暖一眼: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我勸你換雙平底鞋。”他瞥了一眼她腳上的恨天高,冷峻地轉過身去,沒有再回頭。
陸知嫿站在原地,臉色有些慘白,她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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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心瓷跟着裴斯辰他們從海邊離開後便去了b市市區。
相較於a市而言,b市經濟可能稍微落後一點,但是在文化領域卻是超先的。
他們驅車剛剛開過中央cbd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高聳入雲的大廈上,懸掛着巨大的海報,上面是一個抱着大提琴的女人,笑容優雅甜美。
心瓷以爲是自己看晃眼了,因爲她莫名覺得這個女的有點眼熟。
還沒等她開口問,坐在她身旁的蘇漾便開口了:
“這不是顧夢景嗎?她什麼時候來b市開音樂會啦?”話落心瓷便確定自己自己沒有看錯了。
巨幅畫報上的女人,的確是顧夢景。
此時正在開車的顧延庭也瞥了一眼窗外,瞭然的樣子:“沒什麼好奇怪的,顧夢景這兩年在國外發展的不錯,回國辦音樂會選擇在b市也無可厚非。”
顧延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裴斯辰:
“她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你見過她了嗎?”
心瓷看向了裴斯辰的側臉,此時他仍舊望着窗外的畫報,目光有些深沉難測。
其實從昨晚的談話中心瓷便有些揣測到了,裴斯辰和顧夢景之間並不可能像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只是憑着他一個專注的眼神,她便已經猜到了。
他在刻意隱瞞着一些事情,她卻不能夠過問太多。
“見過了。”裴斯辰的心情有些不愉快,扔出三個字。
蘇漾一見情形不對便連忙開口:“哎呀,是我們四個人來度假,心情要好一點啊!提什麼舊愛,這輩子誰還能沒幾個舊愛呢?”
心瓷看到裴斯辰的臉色仍舊緊繃着,便緩和開口:
“你們一直看着她的畫報,難不成都想去聽音樂會嗎?”她開玩笑一般的開口,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裴斯辰別過臉來看向心瓷:
“沒有時間去聽音樂會,米蘭的設計師在酒店等你,你現在要做的,是跟他們去交流一下顧氏的設計。”
心瓷頷首,淺淺吸了一口氣:“嗯,相比較於度假,我更喜歡工作。否則我會覺得對不起你。”
(ps:今天如果還來得及就還會有一更,晚上要去跑新聞,回來時間早就繼續寫。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