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沒有看她,只是伸出骨骼分明的手去大力的拉開陸一鳴的邪惡之手,隨即之後,夏晨曦要周圍的力量也消失了,白漠森慢慢彎下腰,一把扯起癱坐在沙發的陸一鳴。
“坐起來,有什麼話現在問清楚,不要隨便聽別人謠傳,耽誤大家彼此的時間。”白漠森陰沉低啞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目光之幽深的不見底。
對於白漠森來說,即便是好兄弟,但是在朋友妻不可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魏然見狀前幾步輕聲勸道:“漠森,一鳴他喝多了所以纔會這樣,清醒的時候應該不會這麼越界,更何況,他還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曦曦嫁給了你。”
陸一鳴被白漠森這一扯,完全睜開了半眯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漠森哥,你怎麼也在我夢裡啊!真是好巧哦!你、你先讓開,我有話要問曦曦。”
話音剛落,伸手便撐着沙發起來要伸手去拉夏晨曦,不料卻被白漠森的大手一把推的重新跌落在了沙發。
“漠森哥,你這麼用力推我幹嘛啊!你不要在這阻攔我和曦曦。”跌坐在沙發的陸一鳴衝着白漠森醉吼一聲。
“坐着問。”白漠森冷着臉,目光發出懾人的寒光,冰脣微啓,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硬生生鑽出來的一樣。
魏然看着白漠森這馬要爆發的架勢,識相的後退到了門口的位置,無奈的雙手插兜兒,後背筆直的靠在門賣呆兒。
陸一鳴打了一個酒咯,也不亂動亂吵了,目光炯炯的看着夏晨曦。
但此時的夏晨曦還依然處在對白漠森突然對出現,以及陸一鳴口喊道的漠森哥感到震驚,心暗想,真是點背到極致了,天真是城會玩兒了,非要把身邊認識的人都跟這個冷血動物聯繫到一起,然後將她滅掉麼?
“曦曦,你回答我好不好,你爲什麼要嫁給別人?爲什麼離開那個姓郭的,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決定自己的終生幸福?你要是過得幸福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是你看看你,這穿的用的……都是什麼啊?這個男人連讓你過以前的日子的能力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
陸一鳴的腦子完全被酒精控制住了,懷揣多年的心思,一股腦的全都涌現了出來。
夏晨曦臉的表情瞬間從震驚變成蒙圈,陸一鳴喜歡她?她以前真的不知道的。
“他問你,回答。”站在一旁的白漠森有些惱怒的命令道,僅是這支言片語,便足矣令人顫慄。
他的臉色還在這昏暗的包廂裡一是看不太出他臉的喜怒之意,但是眸底發出的幽深寒光卻足以讓夏晨曦畏懼,以至於剛想開口說話,但是卻嚇得吞吞吐吐的。
“我……”奶奶個熊兒熊兒滴,本來是怕被他知道,沒想到來個甕捉鱉,哎……
“我什麼我?你現在趁這個機會,把話跟他說清楚,別故意吊着人家,以爲自己有多魅力四射。”此時白漠森說的話多意思,給人感覺好像是這一切都是因爲夏晨曦的猶豫不決才導致的,將責任乾乾淨淨的推到了她的身。
夏晨曦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指責,心感覺極度的不爽,連剛纔的畏懼也都被心的怒意給蓋住了,倔強的怒吼回去。
“白漠森你什麼意思,我怎麼這麼不愛聽你說話,什麼叫我吊着他?我根本不知道一鳴他的心思,在我心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可愛的大男孩的,怎麼到你嘴裡變得這麼不堪了,哼!”
白漠森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轉向沙發目光炯炯看向夏晨曦的陸一鳴:“聽見了麼?”
夏晨曦無奈的扶額,剛纔她說的那些話是對白漠森這個臭不要臉的臭男人說的,不是對無辜躺槍的陸一鳴說的,哎,不過算是對陸一鳴說的話,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語氣會柔和很多。
……不過那也不能被白漠森這麼轉折過去吧?
“曦曦,當時你說,你最主要的是學習,什麼都不會去想,對於那個姓郭的是習慣了在他身邊的感覺,我也想着看看畢業之後你們還能不能在一起,如果畢業分手季你們還在一起,我再也不干擾你的情感了,但是,如果沒有,我肯定會把你追到手裡,對你好一輩子的,可是你……竟然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夏晨曦望着潸然淚下的陸一鳴,不禁目光有些無奈,“我完全是把你當成了好朋友,你出國的時候我以好朋友的身份跟大家一起去送你了呢!”
陸一鳴突然往沙發趴了下去,雙手擋住腦袋,放聲大哭了起來。
“好朋友?原來一直都是好朋友而已,好朋友連結婚都不告訴,哪有這麼騙人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夏晨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陸一鳴,更不知道陸一鳴是真醉假醉,剛剛前一步,手還沒來得及伸過去被白漠森給擋了下來。
她清眉皺起,有一些不悅的看着白漠森,還沒出聲,他卻開口來了一句:“還想前勾引?”
夏晨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暴跳如雷了,他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曲解齷蹉,但是由於從小到大的家庭素養告訴她,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不能忘了端莊的舉止。
靠在門的魏然卻突的笑成了內傷,白漠森的醋意可真是酸死了,他在這兒都能聞到那打翻了的醋罈子味兒了,真是難得啊!
理智與情感相互交織了一小段時間後,夏晨曦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斂好了剛纔的情緒,真誠的看着陸一鳴輕聲細語的說道:“一鳴,我真的是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的,你這麼好,肯定會遇到那個對的人的,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那如果是朋友,爲什麼你結婚了都沒有通知我?”陸一鳴擡起頭來,腫着眼睛看着夏晨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