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晨雨要是找不到,我跟你沒完。”
白漠森見她急的要掉淚的氣惱樣子,伸手握着她的雙肩哄着:“別擔心,晨雨會找到的。”
夏晨曦擔心的是小豆丁重蹈她遭遇,現在拐賣小孩的以往更猖獗,要是真的遇這種遭遇,她該怎麼辦?
“你放心,頂多是他賭氣藏起來了。”
“萬一遇人販子呢?”
“晨雨聰明着,如果真遇這種事,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讓我們找到他的,你現在先好好休息,我已經派人開始尋找了。”
“我睡不着。”夏晨曦坐在自家的客廳裡。
望着她的樣子,白漠森只說:“那你好好的坐着。”
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夏晨曦擡起頭看向門口,白漠森拍拍她的肩,示意他去開門。
邁步,拉開大門,只見門口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街道的燈光從他們的身後斜照過來,和家門口的燈光相互輝映,他們的臉陷在光怪陸離的光圈,視線有些模糊。
但是那個小小的身子,白漠森不用看臉,也熟知那是小豆丁,目光一直盯着他,要說話之際,夏晨曦快步飛奔過來。
“晨雨,你去哪兒了?”夏晨曦一把抱住小豆丁入懷。
“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投進夏晨曦懷抱的小豆丁心頭的氣在夏晨曦焦急飛奔而來時,已經消了大半,看來蘇曦曦也不是不緊張他的,有了這個認知,心頭微微的甜了一下。但嘴還是說:“你還會在乎我的死活了?”
夏晨曦將他從懷裡拉出來,擰起眉:“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
小豆丁噘着小嘴:“難道不是嗎?”說着,擡了擡眸看向白漠森:“他說不讓我跟,你也聽他的話,要是以後他說要賣掉我,你也肯定會聽他的話。”
夏晨曦一時間對小豆丁的這話哭笑不得,但還是說:“如果他說要賣掉你,我先賣掉他。”
小豆丁一聽夏晨曦這麼說心裡順暢了,看來曦曦還是最愛他的,看着白漠森的眼神頓時轉成了挑釁:“好。”
一直望着小豆丁的白漠森臉色黑了一層,但是想到他剛纔負氣的離家出走,所以有氣也是儘量的壓着。爲了分散壓在內心的注意力,他的視線朝門口一直站着的人望去。這人移了兩步,跳出了光怪陸圈的光圈,輪廓清晰的落在白漠森眼裡,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張俊。
他極其細微的蹙起眉頭,因爲此時,張俊的目光落在夏晨曦身,如果是平常的視線還好,但是他的眼神簡直可以用含情脈脈來形容,這樣的眼神白漠森無法忍受,他往前邁了一步,停在夏晨曦的跟前擋住他的視線,隨之出口:“這位先生,謝謝你送晨雨回來。”
語氣疏離帶着淡漠。
自從夏晨曦飛奔而來視線落在夏晨曦身的張俊,視線跟白漠森對視,眉角之間帶着某種打量,這種打量是一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沉凝。
張俊在白漠森跟前,目光炯炯有神,氣宇昂揚,不輸他的氣勢,這樣的氣勢倒有幾分理直氣壯,雖然不明白他這種理直氣壯是從哪裡來,但白漠森是一副視若無睹,極爲冷淡聽着他說:“客氣,其實我也是擔心糖糖着急,才說服孩子回來的。”
這樣的話分明已經把功勞往他身拉近,無形倒襯映出白漠森的不是,但是這些襯映是對於夏晨曦而來。夏晨曦擡起頭,看見霸王孩張俊,於是鬆開小豆丁的身子,站起身:“張俊,你是在哪裡看到我兒弟弟晨雨的?”
“在巷子口的拐角處看見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地,我問他,你在哪兒,他也不搭理我,隨後站起身往前走,因爲知道你曾經找你姐姐被人拐騙,擔心他也會遇這種情況,所以在他身後跟前他,直到把他送回來。”
其實,張俊在看到小豆丁時,小豆丁只是瞥了一眼他,隨後踏步離開,但是見他在身後跟着,頓住腳步,沒好氣的問他,爲什麼跟着他,張俊說擔心夏晨曦找不到他着急,小豆丁提起夏晨曦心頭難過起來,直喊夏晨曦不會擔心的,張俊詢問之下,得知了一些事情,於是好言哄他,直到他信任他,才把人帶回來。
“真的是非常謝謝你。”夏晨曦對着張俊含笑的點頭。
張俊不以爲意的笑:“算是爲當年的錯誤做的一丁點彌補。”
說彌補不如說是救贖,當年,他用那種方式對待她,一直在他心裡留下遺憾及痛苦。當年他做出的那些行爲,無非是出於喜歡,他喜歡桀倔的元宵,可是當時太小,怕自己的心事被小夥伴們知曉而嘲笑他,所以只能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來掩飾。
但是每次看着其他人欺負她的時候,他恨不得前去揍那些人,但是他沒有制止,而是自己也加入其的行列,事後他都要心痛,懊悔萬分,可是又沒有辦法。
在她失蹤後,才意識到錯了,但是見不到小糖糖,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在她失蹤後還發誓,只要等糖糖回來,他一定會好好的對她,不讓別人欺負她,他更不會欺負他。只是這一等,便是十幾年,現在他只想實現當年他下的誓言。
將小豆丁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也是履行當年的誓言。只是張俊的這種心情,夏晨曦並不知道,而是釋懷的說:“當年年紀太小,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所以這些我也沒放在心了。”
張俊苦笑:“你沒放在心,但是我卻一直放在心尖了,以後要是需要我的,儘管跟我說,我在所不惜。”
“好,謝謝你。”夏晨曦說。
一直站在她旁邊的白漠森沉息的望着張俊,良久說了一句:“你帶晨雨進去洗瀨一下,我跟張先生聊聊。”
這種聊聊,蘇夏晨曦覺的是她多心了,應該是感謝的聊吧!可是次白漠森把張俊認出她神態的事都記掛着,該不會吃醋吧!但是想到他爲她吃醋,感覺也是很美妙的,所以也不搭理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