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仰頭看了他一會,沒有動,也許是她的緩滯,白漠森突然彎下腰,貓進車廂裡身軀貼近夏晨曦的跟前,他獨特的氣息在她的鼻尖盈繞,雖然已經熟悉了他的氣味,但是她依舊在他氣味之下片刻的迷失,腦間一片空白。
“啪”安全帶器發出來一聲帶和座分離的聲音,夏晨曦腦回過神來,白漠森已經起身再次倚在車門邊,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語調有幾分陰沉:“要我抱你下車?”
夏晨曦咬了一下脣,隨即雙腳踏向車門外,但是白漠森並沒有往後退去,她只好往外走,兩步後,身後傳來一聲“砰”的響聲,車門關了。
她轉過身來,白漠森還一派悠然的倚在車門邊,他的臉覆蓋着斑駁陸離的細碎陽光,在看不清他的表情時,分辨不出情緒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他說了什麼?”站在空曠之地的她,沒有任何物體相倚,相較於他自然,她倒顯的有幾分窘迫,下意識的往車邊走去,和他一樣靠在車邊,目光望着來往的人羣,語氣幽暗。
“他說,他在我媽住院後,偷偷的去看了我媽,不巧聽見了撞我媽的人和醫生說的話,那男人要把我媽從醫院接走,讓醫生頒佈了假消息說我媽離世了,聽張俊這麼一說,那男人看起來有點勢力。”
“有說那個男人是誰嗎?”白漠森側頭凝視着夏晨曦,柔軟的陽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頰,細膩的皮膚清晰可見她細小的絨毛,絨毛在氣流輕舞飛揚,粉嫩的扎人眼睛,幽深的眼眸蹙了蹙。
她側過頭望着他,說:“他當時年小,沒有這個意識,但是他說記那個男人姓顧。”
“姓顧?”
“嗯,知道姓顧的男人消息的是現在醫院的院長,這個院長也是當年那個醫生。”
頓了頓,她又說:“今天那個院長不在,兩天後纔回來。”
白漠森垂着眸,深思,兩人耳旁是呼嘯而過的車響,她見白漠森在沉思,移開了視線望着街道邊的梧桐樹。
“他的話可信度有幾分?”好一會後,白漠森低低的吟出一句話。
“雖然在第一時間我沒有確定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找到那位院長後便可以知道他的可信度了,不過我認爲,張俊不可能會編一個謊言來騙我。”夏晨曦說。
某人突然轉頭看向夏晨曦,眼神裡的情緒透着某種壓抑着的慍色,他低低沉沉的反問:“所以張俊給你帶來了這些消息,很感激,給他留下手機號碼期待往後的機相見?”
夏晨曦蹙起眉頭:“我不是爲了下次去見那位院長的時候能找他一起過去?”
“他是你的誰?你去見那位醫院非要他過去,倒是把你的男人擱在一旁?”
躍進夏晨曦耳裡的聲音是從牙縫崩出來的,她擰起眉頭:“白漠森,你在發什麼脾氣,從醫院到現在,莫名其妙嘛。”
某人轉過頭,冷俊的臉色帶着瞬間冷了幾分:“你認爲一個有丈夫的女人跟一個對她存有愛慕之心的男人一起喝咖啡,一起瞞着丈夫去查事情很理所當然?”
夏晨曦咬了咬脣,其實她一點也沒有任何的私心,無非也是着急知道母親的下落,而且她還是擔心打擾到他的工作纔沒有跟他提及,沒想到反是她的不是了?圓瞪着眼睛,眼裡的怒氣壓了又壓,脫口而出一句:“在別人眼是未婚夫啊。”
某人突然發狠的轉身,兩手桎梏住她的肩呷,然後欺身而,將她壓在車身:“未婚夫?你是不是又要我用家法來懲治你,好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你的未婚夫還是丈夫?”
夏晨曦沒想到他會在這條大街壓住她,而且小豆丁還在車裡,能想象到小豆丁會睜着大眼望着他們這些舉動。
“你在這人瞎發什麼瘋?晨雨還在車裡呢。”她推着他,但是某人卻紋絲不動,夏晨曦不想在這街做出什麼引人眼球的事,只好緩和心情,說:“漠森,我們別在晨雨面前吵架,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不知道某人是揪準了夏晨曦的軟肋還是真的怒不可歇,冷冷的迴應:“在這兒說,說不清楚,別回去了。”
他壓着她,面向的方向則是逆着光,他的面容是漸入花眼,但還是說:“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自己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一句話已經將夏晨曦推在了錯誤的方向,因爲她跟張俊去了醫院?她呼了一口氣:“我剛纔說了,我沒有故意跟他有什麼聯繫,對於沒有及時跟你說,是因爲擔心打擾你工作,除此以外,我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如果我這樣做,你認爲是錯的,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她平靜的凝視着他,語氣也極爲平緩,一副問心無愧。
落在她平靜臉的目光,從一開始的盛怒,漸漸轉成平和,最後是幽深,幾秒後,壓下低沉的聲音在說:“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無須顧忌會不會打擾到我工作,第一時間跟我說。”
面對白漠森的轉變,夏晨曦心頭想怒也怒不起來了,點頭。
見她乖巧,某人的臉色轉好,隨後聽到一句:“白漠森,林瀟瀟現在在魏然的手,你能幫我把林瀟瀟從他手弄出來嗎?”
某人再次蹙起眉頭,眯起來的眸色清明起來了:“晨曦,我說過,林瀟瀟和魏然的事我們外人沒有辦法插手。”
“你跟魏然不是很好的兄弟嗎?你出面,他肯定會賣幾分面子給你,明天大會即將召開,如果她再不出現的話,她會丟失他父親的地位,也是了她後媽的計了。”
“縱使兄弟,這種事也不好插手。”
夏晨曦不滿的嘟起嘴抱怨:“我看你是不想幫忙,說不定你其實早知道了林瀟瀟在魏然的手。”
說着,夏晨曦故意氣惱的別開眼,一副不想看白漠森的樣子。
某人嘆了一口氣,一副拿夏晨曦沒有辦法的無奈感:“我是猜到了,但是我們插手只會讓這件事複雜化,讓他們兩個人去處理吧!”
“更何況,你我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心性,再怎麼着也不會做什麼過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