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心在醫院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趁伍蓮出去買早餐,忙讓護士給她今天的報紙。
果然,頭版頭條全是夏妍芝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她承認了之前所有關於她的負面報導都是真的,包括她是利用潛規則上位,以及演藝圈一些黑色交易。
照片中,她掩面哭泣,記者蜂擁圍堵,光看着就覺得很絕望。
鬱暖心無不惋惜。
伍蓮,還是行動了……
聽到推門聲,她趕緊把報紙藏到身後,但伍蓮眼尖,笑笑說:“別藏了,我都看到了。”他手捧一束潔白的百合,帶着清晨的朝氣。一身白襯衣牛仔褲,俊美不凡,好似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哪能想到,做事這麼狠絕。
“去買小籠包,剛好看到有人賣花,就買了一束回來。別自作多情,當成表白哦!”
鬱暖心沒做聲,半天才問,“你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她用了很多努力,花了很多時間纔有今天的成就,卻毀於一旦。”
“你在同情她?”伍蓮挑挑眉梢,一臉不在意。“別忘了,她要毀你的容。”
“可我不是好好地在這嗎?”
“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以爲你能完好無損地在這同情別人?法律上不是還有一個罪名叫‘殺人未遂’嗎?沒聽說過‘未遂’,就不用定罪。”如果不是顧忌她,絕不止退出演藝圈這麼簡單,要她一隻手都算輕的。
“可……”
“傻東西,你這不叫善良,叫同情心氾濫。你不對別人狠,別人就會對你狠,我這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是她咎由自取。”
鬱暖心說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說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便沒再開口。
“好了,別一張苦瓜臉,本少看了不舒服。特地買了小籠包,趕緊打起精神來,全吃了。”
“伍蓮……”她叫他,遲疑着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伍蓮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無言地一手將她攬入自己的胸膛,俯身親吻她的頭頂。
霸道又溫柔的宣告在她頭頂響起,“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負你,其他人,絕對不行!”
……
樑競棠原本在臺南出差,聽到鬱暖心住院的消息,搭第一班機趕了回來,匆匆趕到醫院,卻沒想到迎面撞上剛走出病房的伍蓮。他愣住了,顯然沒料到他會在這。
伍蓮倒知道他會來,一見面就嬉皮笑臉地調侃。“來探某人啊?”
“你怎麼會在這?”難道他是暖心的男朋友?不可能!樑競棠立即否定了這個可怕的猜測。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我跟她,關係很特殊哦!”
樑競棠握握拳頭,很肯定地說:“她不可能喜歡你!”
“特殊關係就是男女關係,你思想也太邪惡了吧?”他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抽根菸,你正好接班。”
他越過他,又停了下來,稍稍側臉,“大家親戚一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對這個女人動情太深,否則你會後悔!”
“你怕我跟你搶她?”
“怕?”伍蓮覺得可笑,語氣狂傲輕蔑,“我伍蓮還真沒怕過什麼人。她要真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跟你說這句話。我只能說這麼多,你好自爲之吧!”
留下這句引人遐思的話,他悠哉離開了。樑競棠在原地站了一會,收斂情緒,推門進去。
鬱暖心還在伍蓮那句話帶來的震撼裡沒有抽身,聽到開門聲,有些呆滯地望去。見來人是樑競棠,不免有些意外。“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樑競棠沒有說自己提前回來的事,只說:“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聽同事說你住院,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越說好,我越擔心。”樑競棠真是拿她沒辦法,明明還是個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小女生,卻要裝得那麼堅強,更令他心疼。他才離開兩天,就出這種事,叫他怎麼能夠放心。
“哎喲,你別聽她們亂說,我只是受了點驚嚇,蹭破了點皮,賴在醫院只是想趁機休息兩天。”她吐吐舌頭,“讓你擔心了,很抱歉!”
“我確實很擔心,”樑競棠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懇切地望着她的雙眼。“答應我,以後別受傷了,好嗎?”
那近乎乞求的眼神,溫柔酥麻的語氣,鬱暖心心都快融了,忙轉過臉,打哈哈。“誰願意受傷啊,這只是個意外嘛……”
“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鬱暖心沒說話了。其實,從他幫她打官司開始,她就嗅出了他對她感情裡的一絲異常,只是刻意不去正視。他對她好的沒話說,她不想傷害他。可是,他們間註定沒有可能。
即便有一天,她和南宮堯離婚了。她也不可能以一個離婚女人的身份,和他再結婚。
樑競棠看出她一時還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感情,也不想逼她。“抱歉,我不該說這種話。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剛被伍蓮那個大魔頭逼着吃了十二個小籠包,現在快撐死了。”
額……她好像說了伍蓮這個名字?
不小心暴露了,是不是該掌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