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突兀地一問，王杜若呆了呆。
她皺着眉仔細想了想：“嫂子沒有直接跟我說過。之前，楚經理找我談過一次，說嫂子想帶我一起過去，因爲這個策劃……”
說到這裡，王杜若停下了。
她之前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被認可的興奮之中，全然沒有考慮過當時楚倩說的話有多不合情理。
自己做的策劃，就算再好，又怎麼會這麼重要，孫總出去開會，要帶一個還沒有成熟的策劃案？而且，最初的階段，自己算是技術人員，沒有道理需要帶自己去。
公司比自己有經驗的，大有人在。
可是她卻對自己說，是嫂子想讓自己去。
王杜若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她覺得這是孫芸芸的意思，可現在仔細想來，孫芸芸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想帶自己去q國的意思啊！
自己上班第一天，只有公司幾個高層知道。
顏亦歡卻鬧到了自己面前。
後來孫芸芸趕來，開除了人事部的一個員工。
自己那天在頂樓餐廳，和藺韓宇見面的事，知道的人也很少。
那天的種種細節，甚至連方煬都不知道。
可是江婉星的私-密日誌上，卻寫了幾句。
說明那個人，雖然沒有聽到說話，但卻清楚地看到，在餐廳自己和藺韓宇做了些什麼。
而且，看得很真切。
碰到齊天昊的那天，下班之前，楚倩曾經問過自己，下班之後要去幹嘛。
她說要去超市買菜，楚倩還和她閒聊了幾句最近的物價。
如果齊天昊的出現，是江婉月的安排，那麼，齊天昊那天之所以會在超市和自己碰上，恐怕也是有人告訴她。
自己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區，除了藺家的幾個人之外，公司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餘姚派殺手來殺自己，找的那麼準。
他們甚至比自己更瞭解周圍，那些殺手知道隔壁沒有人，所以直接開了隔壁的門，進去安裝信號屏蔽器。
想到這種種細節，王杜若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就是，在公司裡盯着的那個人？”良久，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似的開口，“可是沒理由啊……我和她之間，沒什麼衝突吧？”
家族利益，不太可能。
公司？自己雖然是孫芸芸介紹進去的，但是楚倩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是因爲工作。
那……王杜若看着藺韓宇，嘆了口氣：“她是不是也喜歡你？”
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總不至於是因爲看到自己就不順眼，所以要聯合顏亦歡和江婉月弄死自己吧？
藺韓宇皺了下眉，搖搖頭：“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但，應該的確有我的因素。”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嚴格來說，是藺家的因素。”
“她很厲害。”王杜若搖搖頭，仍然有些難以相信，“看起來那麼……容易親近的人，竟然藏得這麼深。”
“我已經讓劍晨去查了，但還不能輕舉妄動，在此之前，你要留心她。”藺韓宇皺着眉，“顏亦歡和江婉月彼此不合，但楚倩竟然可以兩邊周旋，滴水不漏，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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