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這個字從何談起？
卓然哥哥什麼都是爲自己着想，她怎麼可能怪他？
“卓然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會怪你的。”王杜若眨巴眨巴眼，“你問這句話，是故意的吧？”
莫卓然卻搖搖頭：“不是，因爲這些事，終歸你是有知情權的，我不想讓你知道，其實是有些自私。”
“其實我也的確，不是很想知道。”王杜若語氣很平靜，“除了小煩，藺家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莫卓然突然看向她：“杜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可以把小煩的撫養權要回來？”他表情很認真，“這幾天我諮詢了不少人，雖然可能會有些困難，因爲對方是藺家，但從法律上來說，你並不是過錯方，孩子跟母親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真的操作起來，上了法庭，用最好的律師，我們還是有贏面的。”
小煩的撫養權？
王杜若微微皺了下眉，這個問題，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
她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想起離別時小煩的眼神，想起小煩軟軟糯糯地叫自己媽媽，想起他說藺韓宇是壞爸爸，想起他爲了自己故意裝作很不懂事去爲難顏亦歡……
說真的，她何嘗不想小煩能時時刻刻待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卻還是搖搖頭：“不必了。”
“爲什麼？”莫卓然有些驚訝，“連試都不試一次嗎？我一見到小煩這個孩子就很喜歡，可是以後你不在他身邊，就算是一個月能去看他一次也於事無補，而且，他就快要有新媽媽，萬一杜無雙對他不好怎麼辦？藺韓宇和杜無雙還這麼年輕，過兩年一定會有其他孩子，到時候，小煩會更加沒有地位。如果他有了一個很聰明能幹的弟弟，到時候，恐怕又會是一場家庭悲劇。”
王杜若從來都沒想過這麼久遠的問題，她皺着眉思考了很久後，嘆了口氣：“卓然哥哥很喜歡小煩嗎？我也很喜歡他。”她脣邊揚起淡淡的笑容，“可是現在這樣的小煩，優秀聰明懂事可愛，不是我教出來的，而是藺家最好的團隊用制定好的育兒方案，一點點教出來的。我帶他在身邊，沒有把握能讓他成長的更好。還有一點，當然，也是更重要的一點。他千真萬確，是藺韓宇的骨肉。但是……”
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我的。
小煩是江婉星和藺韓宇的孩子啊！
自己，不過是借用這具身體的人。王杜若的確全心全意地愛着小煩，可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並不能真正算是小煩的生-母，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要爭取小煩的撫養權。
“我明白了。”莫卓然聽出了她的潛臺詞，長嘆了口氣，“可在我眼裡，他就是你的孩子。我怕他受委屈。”
“卓然哥哥的擔心也有道理。”王杜若點點頭，“我這幾天方煬，反正之前還有個後續合同一致沒有談妥，我也沒什麼其他要求，不如就談一下，如果之後，杜無雙和小煩處的不好，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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