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是翁書法已經買好的早餐,翁宜姿看一眼翁書法,臉有點紅,昨天她一直緊緊的捂着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來,偏偏越是這樣,慕連覺越是來勁。
劉晴似乎是沒有睡好,眼底一片青紫,看到翁宜姿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快!快坐下吃飯!”
“我去洗臉。”
翁宜姿到了衛生間卻遇到了翁明珠,翁明珠明顯看到翁宜姿就是一愣,翁宜姿卻沒有理會翁明珠的意思,徑自洗着臉。
翁明珠站在原地許久,像是鼓起勇氣一般說道:“我爸爸是在算計你呢,你別聽他的。”
“我知道。”翁宜姿知道翁明珠所說的是股東簽字的事情,沒有想到翁明珠竟然會願意提醒她。
容娟昨天還給她打電話說起了劉晴他們的處境,現在的翁明珠在老家那個城市裡成了名人,脾氣古怪不說又沒有什麼能力,劉晴的地位也變得十分尷尬,整個翁家的公司彷彿就是於婉婷和翁玉雪的。
想到這個,翁宜姿不禁又想起過去那個傲慢的翁明珠,記憶裡的小女孩跟眼前這個死氣沉沉的孩子好像已經無法重疊在一起了。
“今天的面試自己加油。”翁宜姿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她與翁明珠早就沒有了什麼所謂的姐妹之情,相處在一起翁宜姿依舊覺得彆扭。
翁明珠卻沒想到翁宜姿竟然會這樣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翁宜姿半天,眼圈慢慢的紅了,浮現出一層水霧來,過了許久才低着頭說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進那個集團,工作機會是翁玉雪找的,我並不想相信她,我媽……我媽因此受了很多委屈,過去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謝謝你。”
翁明珠語無倫次的說着,說完了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翁宜姿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總覺得這件事情透着詭異,可是看着劉晴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卻又沒覺得哪裡不對,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得到幸福,所以劉晴能夠爲了自己的女兒做到這種程度,翁宜姿也不意外。
翁明珠收拾好了一切直接離開去了面試了。
翁明珠離開以後,翁宜姿也直接去上班了,翁書法與劉晴兩個人待在房間裡,翁書法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滿臉不耐煩的看着這個狹小的屋子。
劉晴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着翁書法,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翁書法拿起電話給翁玉雪撥通了電話,沒過一會兒翁玉雪就走了進來,翁玉雪在屋子裡轉了轉直接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劉晴,微笑着說道:“能否讓你女兒留在JK集團,就看你的表現了。”
劉晴顫抖的手接過翁玉雪手中的藥,一臉的猶豫,“我能不能不要這麼做?明珠也是你們的親人……”
話還未落音,劉晴就挨
了一個耳光,翁書法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劉晴,十分不悅的說道:“讓你做就做!要不然就趕緊給我滾!”
翁玉雪居高臨下的看着劉晴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看到那些被她踩在腳下的人,她的心裡都無比的痛快,翁玉雪走到劉晴的面前開口說道:“你真的該想想,翁宜姿那死去的爹媽好歹還給她留了翁氏的股份,你有一天死了的話會給你的女兒留下什麼?鄉下的那一羣窮親戚嗎?讓你的女兒過着朝九晚五,每天看人臉色的生活?她現在的脾氣就是個怪物,也就咱們翁家有錢能夠養得起她,要不然你真的以爲她能進什麼大集團嗎?”
劉晴聽了翁玉雪的話,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翁玉雪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鋒利的刺穿了她的心臟。
她無能,她什麼都沒有,原本以爲嫁入豪門可以過着豪門的生活,沒想到一分一毛錢都要算計着,外表光鮮亮麗,實際上早就腐爛不堪了,想到這個劉晴又詭異的想笑,笑自己的天真和癡傻。
翁書法從頭到尾皺着眉頭,他只想快點把公司拿到手,也想讓杜苒跟翁家徹底的聯合在一起,鞏固他自己的地位,其他的他根本都不在乎。
翁玉雪欣賞夠了劉晴的絕望,微笑着說道:“翁宜姿也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只有翁明珠啊,你難道還怕給她吃了什麼會跟你結仇嗎?”
“好……我做……”劉晴像是做出了極大的決定一般,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又一次成了忘恩負義的人,然而她卻別無選擇。
翁玉雪滿意的看着劉晴,臉上滿是笑容,“這才乖,畢竟你女兒的未來握在你的手裡,把這個藥給她加進水裡,其他的都不用你管了,明天你們就離開這裡吧。”
翁書法對這個建議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從頭到尾想要的都是公司和好處。
翁宜姿下午沒有工作,回來的時候看到劉晴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劉晴看到翁宜姿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後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面試很快結束了,我們晚上就離開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對於劉晴這種接近於討好的客套,翁宜姿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將東西放回臥室打電話給慕連覺。
這個時候劉晴拿起一杯水,將東西直接倒了進去,隨後端到了翁宜姿的面前。
翁宜姿掛斷了電話,看到劉晴端着水杯進來,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劉晴猶豫了片刻,一臉愧疚的說道:“這杯水就當是我給你道歉了,當初你父母去世以後,我沒有做過任何幫助你的事情,如今卻要事事麻煩你,這就當我給你賠罪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這樣麻煩你了。”
翁宜姿聽了劉晴的話,端起水杯喝了半杯,隨後將水杯放在了一旁,開口說道:“翁明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畫畫麼,爲什麼不繼續讓她進修美術專業,以後做了美術都比這樣好吧,大集團就一定適合她嗎?”
劉
晴沒想到翁宜姿看似不近人情,一開口竟然就說出了翁明珠的喜好,翁明珠的確是小時候很喜歡畫畫,從來想過會是翁宜姿站在親人的角度上替自己的女兒考慮,而她……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想到這裡,劉晴只覺得自己跟那地獄裡的魔鬼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都是我對不起你……”
反反覆覆說了這麼幾句劉晴帶着東西就跟翁書法離開了。
一行人離開了以後,屋子裡又變得安靜起來,翁宜姿躺在牀上無聊的看起來小說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翁宜姿的額頭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來。
在牀上翻了個身,翁宜姿卻覺得整個口乾舌燥的,她起身想要拿水杯卻發現手竟然是顫抖的,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翁宜姿自己就是醫生,她立刻感覺出自己的狀態不對了,立刻就聯想到了劉晴的那一杯水,翁宜姿拿起手機打給慕連覺,電話剛接通,翁宜姿卻軟綿綿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話都了嘴邊卻都變成了細碎的發音,酒吧裡吵鬧的很,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慕連覺拿起手機走到廁所去給翁宜姿打電話,才撥通卻被一個人從後面給了一棍子,手機從手中直接落在了廁所裡。
“你就是搶凱文女人的人?”對方沉着臉問道。
慕連覺聽到凱文兩個字就火大,二話不說就在衛生間跟對方打了起來,十多個圍着慕連覺在狹小的衛生間裡開始打鬥起來。
房間裡,翁宜姿還在受着折磨,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並不像是吃了什麼毒藥,反而感覺藥物的作用有些接近於安眠藥的感覺。
讓人保持着清醒,但是神經卻是麻痹的狀態,不管是行動還是說話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這種感覺讓翁宜姿有些害怕也有些絕望,到底誰能夠來救救她?
突然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翁宜姿一臉期待的看着門口,卻看到凱文拿着一把鑰匙走了進來。
“爲……爲……”翁宜姿想要問問凱文爲什麼會有自己家的鑰匙,可是一開口都是細碎的破音。
凱文看着幾乎站不住的翁宜姿,臉上浮現出一絲疼惜來,開口說道:“因爲有人想對付你啊,所以早就配了這把鑰匙給我,就等着你需要我的時候出現,翁宜姿,以前的我的確是爲了某種目的才接近的你,現在卻不一樣了,我覺得你真的很美,我願意照顧你,跟我在一起吧。”凱文說着就伸出手去抱翁宜姿,眼中滿是深深的慾望。
翁宜姿想要推開凱文卻沒有一點力氣,她的神經像是被麻痹了一樣,“誰……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是個大方的人,比上一次的人還要大方。”凱文有些得意的說道。
“上一次……是……”翁宜姿很想問問凱文當初的瘋狂追求,還是他們之間曖昧的關係到底是誰指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