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舉行的前一天,不少跟翁家有生意往來的人都趕來了,翁家的人幾乎都要負責接待賓客,不管翁宜姿和翁明珠願意不願意,總要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以免引起記者的猜疑。
於婉婷失去了總經理的職位心情不好,看到翁宜姿和翁明珠,便沉着臉警告道:“明天玉雪就要結婚了,你們最好聰明一點,不要在這幾天耍什麼花樣,或者作出什麼事情來,否則到最後,丟的可是翁家的面子。”
翁明珠氣的握緊了雙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翁宜姿拉住翁明珠的手,淡淡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的女兒說,我們既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新娘,對這個婚禮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翁宜姿拉着翁明珠就往外走去,翁明珠生氣的說道:“這個女人分明是因爲丟了總經理的職位而故意找茬,每次看到這個女人我都好生氣,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翁宜姿淡淡的一笑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
“快點到門口,慕少一家三口來了!”
“是杜苒和慕少啊,沒想到翁玉雪的面子這麼大,竟然請得動他們。”
“是啊是啊,還是一家三口。”
人羣幾乎都朝着那邊涌動着,不少人是想要上面巴結一下這一家三口,沒有關係的,巴結不上的則是想要一睹兩個人的風采。
翁宜姿停在原地想要躲開他們,卻發現人羣推着她在往前走,想要離開幾乎來不及了。
杜苒遠遠的看到翁宜姿,便拉着孩子走到了翁宜姿的面前,開口說道:“翁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還是在你和阿覺的訂婚宴上。”
杜苒話一落音,無數目光就落在了翁宜姿的身上,彷彿是在嘲笑這個人到底是多麼不自量力,竟然敢跟杜苒爭奪一個男人,翁宜姿選擇性的無視了這些目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隨後就將目光落在了杜苒牽着的小男孩的臉上。
這個孩子看起來真的跟慕連覺的輪廓十分的相像,只是眉宇間帶着一絲膽怯,與慕連覺的張狂和囂張全然不同。
慕連覺冷眼看着翁宜姿,眉宇間帶着一絲玩味,開口說道:“真沒想到我和翁小姐這麼快又見面了,只不過這一次我不應該叫翁小姐了,應該改叫翁總了吧?翁小姐真是好本事,離開了帝都回到了翁氏就成了研發部的經理,聽說還拉到了盛世集團的資金,真是令我驚訝。”
慕連覺雖然是略帶嘲諷的口氣,卻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商場上,衆人看着翁宜姿的目光也是變了又變,不管怎麼樣,翁宜姿可都是翁氏的副總經理,而且還拉到了盛世集團的資金,況且,慕少這個態度也是有些難以捉摸吧?
杜苒看着慕連覺的樣子,知道慕連覺心裡還有着翁宜姿,氣的臉色鐵青,年年低低叫了一聲,眼睛已經紅了,手腕被媽媽抓的好疼,他卻不敢吭聲。
這個時候,翁書法一家直接迎了上來,杜苒是翁玉雪的靠山,自然是最受到關注的人,“大小姐,您來了怎麼沒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好去酒店門口迎接。”
杜苒沉着臉掃了翁宜姿一眼,一把挽住了慕連覺的胳膊,笑着說道:“是阿覺不想讓我通知你們的,這一次只當是我們一家三口出來遊玩了。”
一家三口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翁宜姿的心,眼看着人羣越走越遠,翁宜姿的眼中浮現出一絲茫然。
她以爲她可以真的毫不在乎的離開,可是如今看到慕連覺帶着孩子和未婚妻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心裡依舊忍不住的刺痛,都說不在乎,可是這種感情早已經深入骨髓了,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呢?
派對開始了,整個派對的氣氛都變得十分的熱鬧,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圈子,黃董作爲客人也來了,翁明珠見到黃董臉色變得十分的不自然,顯然不想見到這個噩夢一樣的男子,對翁宜姿說道:“姐,我出去透透氣。”
翁宜姿點點頭,去衛生間洗了個手,準備打起精神來繼續做好她該做的事情。
才推開門,卻撞到了一堵肉牆上,翁宜姿後退兩步正要道歉,卻對上那雙懾人的桃花眼,桃花眼中滿是火焰,似乎要將人灼傷一般。
“慕少,請你讓開。”
“我讓開以後呢?讓你再一次溜走是嗎?”慕連覺看着翁宜姿開口問道,眼中滿是失望。
翁宜姿聽了慕連覺的話,十分故作鎮定的說道:“明天是翁玉雪的婚禮,你是翁家的客人,我自然不可能不理會,只不過外面還有還有你的未婚妻和兒子,慕少也知道該怎麼做吧?何必又來纏着我。”翁宜姿說道這裡,聲音幾乎都要哽咽了,她明明都已經放棄了,爲什麼還要一直纏着她不放。
她比不上慕連覺,不管做什麼都有慕家和薛家撐腰,還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她如今卻是孑然一身,連父母到底是被誰害死的都不知道,她又有什麼資格談情說愛?
想到這些,翁宜姿的心裡就是滿滿的都是無力感,慕連覺,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慕連覺深深的看着翁宜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翁宜姿,從那一天我以爲你原諒我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可是你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你不相信我,你也不愛我,否則你不會走的那麼幹脆,甚至連問都不問我一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的事情。”慕連覺眼眸中滿是瘋狂,他都已經放在了心裡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得下?
“那你還想要我怎樣?”翁宜姿擡起頭看着慕連覺問道,趁着有人走過來,翁宜姿低聲在慕連覺身邊說道:“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了,就不要讓別人再傷心了。”說完她轉身朝着人羣中走去。
慕連覺的兒子已經七歲了,他和杜苒之間有着這麼深的羈絆,她又算什麼?他們都已經要結婚
了,她心裡不管高興不高興還能夠怎樣?
有些疼痛就是這樣,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
翁宜姿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提前離開了,畢竟明天才是舉行婚禮的時間,有些人過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慕連覺回到派對上立刻又成爲了焦點,杜苒看着慕連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追隨着翁宜姿,心裡有些不悅,推了年年一把,“去找你爸爸去。”
年年被推了一把,覺得有些疼卻哭也不敢哭,實際上他也想去找爸爸去,這個媽媽總是沉着臉,讓她從心裡覺得害怕。
慕連覺起初一直冷着臉,當目光觸碰到年年的時候,終於緩和了幾分,也就順其自然的牽起了年年的手,這邊同於公司的老總還在極力的跟慕連覺介紹着公司的情況,慕連覺已經拉着孩子朝着翁宜姿和翁明珠走過去了。
翁明珠看到慕連覺走過來,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推了推翁宜姿,開口說道:“姐,慕少帶着他的兒子過來了。”
話才落音,慕連覺已經走了過來,慕連覺目光灼灼的盯着翁宜姿看,開口說道:“年年,跟兩位阿姨打個招呼,這位翁阿姨可是爸爸以前的女朋友。”
“女朋友?”小傢伙人小鬼大的看了翁宜姿一眼,卻讓翁宜姿頓時臊得臉通紅。
“慕連覺,這些話你怎麼能夠隨便跟小孩子亂說!”翁宜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衝着慕連覺說道。
慕連覺卻微微挑眉,俊美的五官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哀傷,“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翁宜姿,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慕連覺就牽着年年的手離開了,留下翁宜姿與翁明珠兩個人待在原地。
翁明珠有些不解的問道:“慕少這是什麼意思?”
翁宜姿沒有回答翁明珠,她早就想到了當初的出走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現在的一切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派對很快就結束了,結束了派對之後,翁宜姿與翁明珠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與盛世集團的合約纔剛剛簽好,翁宜姿自然還有一些事情要忙,纔回到公司,她就接到了之前的私家偵探的電話,那個來找於婉婷的人查到了。
“根據您從保安部那邊弄來的錄像,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那個人名字叫做馮臣,以前是一名醫生,現在沒有正式工作,住在郊區,而且是趙瑩的舅舅。”
翁宜姿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趙瑩的舅舅,不過一想到之前翁明珠對於趙瑩的種種照顧也就說得通了,如今上來質問多半是因爲趙瑩沒有得到多少補償金吧。
翁明珠做的事情早就在辦公室裡傳來了,人在最關鍵的時刻,注重的還是利益,沒有了錢和好處,馮臣自然要找上來的,一切都是於婉婷自找的。
“那麻煩你再好好幫我調查一下馮臣這個人,謝謝你了。”不知道爲什麼,翁宜姿總覺得這個馮臣會是調查於婉婷秘密的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