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值得的。”
徐帆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那爺孫兩人的面前,要是不值得,他自然也就不會出手了。
那爺孫二人似乎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等到他們睜開眼睛,看到了擋在他們面前的背影的時候,不知爲何,心中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你是誰?”那名被斬了臂膀的仙官面露驚懼,尤其是在看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子的時候。
此人身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但是卻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斬下他的手臂。
要是他剛剛想要斬下的是自己的腦袋,恐怕……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在,這爺孫兩人,你動不了。”徐帆淡淡的說道。
“你要護住他們?”
“不錯。”
“你,你想阻礙城主大人的計劃!?”
“屠城祭祀的計劃嗎?”
徐帆搖頭說道,“那恐怕你們城主的大計,要落空了!”
“呵呵,就憑你?”
徐帆點了點頭,語氣波瀾不驚,十分淡定的說道:“不錯,就憑我。”
“張先生……”
這時,旁邊之前打算領着徐帆前往衙門的官差忽然走到徐帆面前,經過一番鉅變,他們自然知道了目前城主大人想要幹什麼——祭祀整座城的百姓,然後達到某個目的。
至於那個目的是什麼,他們不知道。
可是他們知道現在的他們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效忠城主同這些從城主府出來的仙官一同屠殺百姓,另一個就是跟隨眼前的這個姓張的郎中對抗城主。
可是,眼前的這個郎中勢單力薄,雖然面對仙官的時候十分有自信……又如何?
城主大人手中有一支仙兵,幾乎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眼前這個郎中就算是大隱於市的高人,恐怕也難以憑藉一己之力對抗一羣仙兵!
不用多說,他們也知道該怎麼選擇。
“你們想要攔着我?”徐帆看着擋在自己眼前的官差,反問道。
“先生,您還是不要管太歲城的事情了,您是一個高人,事不關己不如高高掛起好了,我相信,只要您不想摻合這攤渾水,想要安全的離開太歲城,還是容易的。”一名官差勸道。
“那你們可也要想明白了。”徐帆提醒他們道:“你們這麼幫那個城主,到最後被祭祀的人當中,保不準也有你們。”
“這……”
官差們聞言,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
說實話,他們也在擔心這一點。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些當差的,怕是也會成爲城主手中的棄子,最終淪爲被被祭祀的人。
畢竟,官差是官差,仙官是仙官,不一樣的。
仙官城主大人捨不得用來祭祀,可是他們就不一定了。
“不會的,城主大人承諾過,所有幫他成事者,都是功臣!大人市不會放棄你們的!”那個失去手臂的仙官趕忙出聲說道。
聽到這般話,官差們不再猶豫了。
他們不能猶豫,也不敢猶豫。
鏘的一聲!
只見他們拔出腰間的狹刀,刀鋒指向徐帆,面色一整,道:“先生,您當真要選擇與我們爲敵嗎?”
“唉。”徐帆嘆息一聲,他已經知道這些人的選擇了,“既然如此,不用多說了。”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吳迪:“該動手了,天要變了。”
吳迪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只見他腳下微微一動,下一刻,便出現在百米之外的房頂上!
“大人,這……”
楚天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驚。
這看似圓滾滾的胖子,竟然有這樣的身法和速度?!
徐帆卻絲毫不感到驚訝。
遠處的吳迪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物品,緊接着往空中一投!
一道黃色的光芒突然升起,在空中猛然炸開!
轟!
黃色的熒光在空中形成了一座虛幻的城池……
“他是……”
失去臂膀的那個仙官似乎看出來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地府的人!”
隨着虛幻的城池在空中凝聚而成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便見從太歲城之內大大小小的地方鑽出一個個穿着緊身衣的蒙面黑衣人!
隨着黑衣人的出現,那些在不斷屠殺百姓的仙官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罪惡之人,皆入地獄!”
嗖嗖嗖!
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在太歲城內毫無規律的亂竄。
不過他們的目標卻很簡單——那些屠殺百姓的仙官!
這些黑衣人像一羣訓練有素的刺客,隱秘、優雅、果斷,手上的動作乾脆利落,所過之處,皆是仙官倒下的屍體!
噗嗤!
鮮血劃過太歲城的空氣。
一股腥甜味兒洋溢在城內。
隨着仙官的倒下,城內的百姓們爭取到了一段喘息的時間。
“想活命的,到這邊來!”
吳迪站在房頂,大聲吼了一聲!
聲音之中夾雜着靈氣,清晰的傳播到了城內上上下下。
“那邊是誰?”
“想要活命的去那邊……”
“要去嗎?”
“我們要不要信他?”
“信!”
“真的要信那個人嗎?”
“相信那個人!”
“萬一……是城主想要吸引我們過去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們不信,我信!我要去那邊!”
“我也去!”
“前面有城主的士兵,後面有不斷追殺我們的仙官,我們其實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對,要不是此人剛剛放了那個黃光,這些幫我們殺仙官的黑衣人就不會出現……”
“這些人敢殺仙官,就代表不可能是城主大人的人!”
“不錯!”
……
……
城主府。
周子航看着眼前的黑色光柱,面無表情。
他的身邊站着自己的心腹黃大山。
“城主大人,地府的人在城中出現了。”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周子航的聲音有些平淡,聽起來似乎不夾雜任何感情:“不過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在太歲城這樣的小城裡佈置多少人的。”
“以我們之前準備的手段,地府的這些人,不足掛齒,到最後,也只能成爲眼前這祭壇的祭祀之物罷了。”
“城主大人,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周子航沉思片刻,說道:“該你出面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