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凌允兒接着說道。
話音剛落，便見暗影再次張口，猛然吸了一口氣，眼前的濁氣被它吸入腹中，緊接着，蠱獸的爪子瞬間彈了出來。
它對着一旁的空地猛然揮出一爪！
僅僅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爪子，但徐帆還是從那爪子的指尖看到了一抹淡紅色的弧光閃過！
那也是煞氣！
徐帆見狀，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吼……”
似乎展示的差不多了，暗影重新屁顛顛的跑到徐帆身邊蹭了蹭他的褲腳。
這時，站一旁的凌允兒說道：“前輩，您看到了嗎，每次暗影發動攻擊的時候，都會帶着一縷難以察覺的煞氣！”
徐帆點了點頭，“大概看出來了一些門道。”
凌允兒接着說：“這一點是晚輩昨天偶然發現的，只是，晚輩不懂獸語，無法與暗影溝通，所以也沒有辦法知道暗影是如何施展的，不過前輩既然懂得獸語，或許能夠從暗影的口中問出些什麼……”
“吼……”
徐帆搖了搖頭，說道：“它也不知道。”
“暗影也不知道？”
凌允兒聞言，看向暗影的表情有些失落。
徐帆見狀，出聲寬慰道：“煞氣一事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先賢研究，到最後也爲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出來。”
“你如今這般境界，在這方面多想無益，不如好好修行，待到達到了那個境界，也就不懼這些污濁之氣了……”
聞言，凌允兒神色一凜，“前輩教訓的是，允兒銘記在心。”
“嗯。”
徐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前輩……”這時，凌允兒再次出聲，“晚輩其實心中有個疑惑。”
“說來聽聽。”
“前輩您是否達到了那般境界？”
凌允兒之前見徐帆被煞氣侵蝕，而且接連殺了不少血污獸，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不由得讓她有了一些猜測。
徐帆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凌允兒繼續說道：
“晚輩知道自己問的唐突，只是，晚輩想知道，傳說中的那個境界，到底是一個什麼境界？”
凌允兒看着徐帆，眼神之中隱隱有些期待。
她曾翻閱古籍，也在門派內的藏經閣翻閱已久，但是所有的書籍上都無記載。
哪怕就是一些前輩高人的手記之中，也都那個境界三緘其口，這讓她更加的好奇，難不成那個境界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徐帆看着眼前凌允兒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睛，下意識的有些不知所措。
修行者的境界，他怎麼會知道？
他也就在前世的小說上看到什麼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道……
至於這個世界的修行境界到底是怎麼樣的，與前世小說上的有多少差異，他也是不清楚的，因此也不敢亂說。
所以他不打算說，打算故作高深，直接讓凌允兒自己去腦補去。
撲通！
徐帆愣住了。
只見，此時的凌允兒忽然跪倒在地上。
“前輩，古籍上有言‘朝聞道，夕死可矣’，還請前輩念在弟子這般誠懇的分上，告知弟子吧。”
“唉。”
徐帆嘆息一聲，“你有些固執了。”
“還請前輩告知！”
凌允兒對着徐帆磕了一個響頭，然後久久伏地不起。
麻煩了……
徐帆的嘴角有些苦澀，他若是知道，說了也就說了，但問題是，他不知道啊！
“你真的想知道？”
聞言，凌允兒神色一喜，趕忙說道：“弟子願聞其詳！”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忽悠你了。
徐帆雙手背在身後，仰面看向天邊，緩緩問道：“你可知，修行有幾大境界？”
作爲修行者，凌允兒對這些知識自然是熟記於心，於是脫口道來：“弟子一個知曉五大境界，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和分神。”
徐帆頷首，看來和前世小說中記載的大差不差，那就可以隨便忽悠了：“修行者採集天地之靈氣修行，因此人人都說練氣入體，乃是修行者的第一步，其實我並不這麼覺得。”
“正所謂，一入築基，仙凡永別，只有踏入了築基，纔算邁入了修行的門檻。”
凌允兒聞言，深表贊同，“前輩說的與，我派老祖所說的一模一樣。”
“哦，貴派老祖此時已久達到何種境界了？”徐帆隨口問道。
凌允兒說道：“弟子不知，據說老祖他已經達到了分神之境！”
分神？
徐帆心中一凜，這蓮花劍派不簡單啊。
他繼續說道：“正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像你這般，進入金丹期，纔算是真正的修行者。”
對於徐帆看出來了自己的境界，凌允兒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金丹之後就是碎丹成嬰，就像是雞蛋敷出小雞一般。待到元嬰壯大之後，和魂魄融爲一體，神識拘束於元嬰之中，化爲元神，此時也就達到了分神境界。”
凌允兒聞言，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之前關於各種境界的介紹，他都是從古籍之中看到的，但是古籍之中說的都十分的晦澀難懂，根本不如前輩所說的這般通俗易懂。
“前輩果然見解獨到！”
徐帆笑了笑，看來前世小說上所描述的，也有些道理，畢竟在眼前這個真實的修行者面前，也顯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就是不知道……前世中那些個真正按照小說上描述的去修行的人，有沒有修煉得道。
“至於這分神之後的境界嘛……”徐帆頓了頓，然後說道：“有人稱之爲渡劫，不過我稱之爲合道。”
“合道？”
凌允兒愣了愣。
“這是何意？”
“見天地，見自己，是爲合道。”
說完，徐帆笑了笑，不再多言，領着身旁的暗影就朝黎明城內走去。
凌允兒怔在原地思忖良久，直到徐帆帶着暗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纔回過神來，“修道一途，永無止境啊！”
接着，她又嘆息一聲：
“我何時才能夠達到前輩這般境界啊？”
……
……
黎明城內。
徐帆來到一處空地，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暗影。
“把你剛剛運用煞氣的方式再施展一遍。”
“吼……”
暗影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仍是沒有違背徐帆的意思，緩緩走到空地上，開始對着空氣揮舞着爪子。
徐帆站在一旁端詳良久，眯着眼睛，緩緩說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