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話說的深沉，讓王希兒突然覺得她哥特別不容易。
看來是真累到了。
她一直知道她哥不想回家繼承家業，想完成自己的事業，本來以爲王質高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其實背地裡是開網紅公司泡妹子。
沒想到，真沒想到。
他竟然放着這麼好的選美機會不在公司呆着，就這麼走了。
原來她真看錯她哥了。
王希兒乖巧起來，她點了點頭，“哥，我會幫你完成夢想的！我在公司等着你。”
王總一愣，微微曲着眼看了王希兒一眼，她是爲啥突然轉了性呢？
這夢想？
什麼夢想，自己有什麼夢想？
怎麼說也是隻老狐狸了，看着王希兒那一臉單純的模樣，立馬就反應過來，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一定是覺得自己太辛苦，還真以爲自己是經營公司累的呢。
還是小女孩好糊弄。
王總抿直嘴脣微微一笑，“乖，哥哥晚上就來接你哦。”
王希兒和王總揮手道別之後，就往會議室走了回去。
旁邊那幾個本來想當王希兒‘嫂子’的女人，在看了她一番表演之後已經傻眼了，原來人家這麼瞭解王總是因爲...她是王總的真妹妹啊！
......
......
“咚咚咚，咚咚咚。”王希兒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裡面傳來聲音。
“進。”
王希兒看着林辰，徑直的往王總的位子上走了過去。
林辰看了她一眼，也沒多少什麼，肯定是王總授意的被，再說這是王總妹妹，只要她別添亂，林辰也不想和她鬧得什麼不愉快。
林辰衝她點了點頭，沒想到還被這小妮子白了一眼。
好像在用眼神對他說着那句，‘一丘之貉’。
不僅如此呢，這個神態有點讓人摸不清，更像是在說他把王總帶壞了...
林辰沒理她。
看了臺下的張愛一眼，“開始吧。”
張愛咬了咬嘴脣，又點了點頭。
她是一個原創歌手不假。
但...她有一個不那麼完美的原生家庭。
她一直沒有簽約公司，是家庭作坊似的團隊。
說是團隊，其實就是她爸媽給她經營她的所有資產，包括資源對接。
但是家庭作坊的弊端就是，她爸媽不是行業內人員，不懂，什麼都不懂。
還貪財，她的原創歌曲版權已經被她爸媽全部賣出了，而且還給她對接了不少的垃圾商務推廣。
一些三無產品，假冒僞劣。
起初她不知道她爸媽能那麼坑她。
沒有自己審覈過那些東西，只知道父母命難爲，他們也是對自己好，就從一個原創歌手變成了一個帶貨主播。
接着...在被賣掉版權，被網絡扒推廣黑料之後，她才知道，那些商務資源，是那樣的情況，之後的就拒接了。
但還有一些已經簽過合同的，就只能賠付違約金，而現在的張愛，已經無力賠償那些錢了。
歌聲緩緩響起。
空靈中帶着惆悵。
“我曾眺望夜空...看那璀璨的星光。”
“踮一踮腳尖...像是我能觸及的夢。”
“......”
“......”
“......”
“......”
“相信明天還能找到更好的自己...”
張愛在自己最後一個拖長的尾音之後，結束了自己的演唱。
聲音空靈動聽，婉轉有力。
是個不錯的歌手，在這種清唱的情況下，還能有這麼好的表現。
甚至比她在視頻裡演唱的還要好。
是一個有實力的歌手。
林辰看了看她身上的穿着，和她的歌聲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有這種實力，林辰有點不理解之前她爲什麼回有那樣的表現。
明明有才華，卻要去出賣色相。
有這個必要嗎？
林辰有心留意了一下她演唱的歌曲的歌詞。
去查了一下，發現根本不是她之前所創作的，不僅如此，現在她演唱的這首歌，在網上根本查不到。
“你這首歌...挺好聽的叫什麼名字？剛纔查了一下，沒查到，方便說嗎？”
“這還真不方便...名字還沒起，這是我剛纔現編的...”
（作者現編的，大家對付看，嘻嘻。）
“現編的？”
“嗯，因爲我之前的歌曲版權，現在有一些糾紛，所以，我不能唱了，之後就不太喜歡創作了，所以我現在...沒有作品。”
張愛沒有將自己那些***一樣的人生經歷說出來，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一下子。
林辰覺得在她人生裡一定經歷了不少，他可是有外掛在的，他看着張愛打開渣女技能，
姓名：張愛。
年齡：26。
這渣女指數...負50點。
往下翻了一翻。
這人生履歷，前半段輝煌的不得了。
而這後半段...慘的讓人不能直視。
因爲她父母的緣故，她現在還揹着債務呢。
林辰看着她的界面搖了搖頭。
哎...有時候沒爹沒媽，也不見得不是件好事。
有的父母是父母，而有的父母...就是吸血蟲啊！
林辰關閉了技能，在她的資料卡上的姓名處打了個對號。
一旁的池小柔接過資料卡，對着張愛說道，“恭喜，通過了，過幾天會通知你過來簽約的。”
張愛像林辰鞠了一躬，她沒想到通過能如此簡單。
在她最沉寂的生活階段，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她感覺自己失聲了，自己的那些原創歌曲，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那樣被人剝奪走。
做了那麼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她已經快要漸漸失去自我。
本來她在外面等待選秀的時候，是準備了一首歌的，可...看着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妹子，一個個被通過了，她...覺得自己只憑一首單調的歌曲，根本無法從衆人中脫穎而出。
所以她才做了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而林辰讓她演唱的時候，腦袋一空，準備好的那首歌曲，一個字都想不到了。
最後只能按照自己的內心感受，臨時創作了幾句。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通過了。
那一句通過，彷彿是照亮她以後人生道路上的一盞路燈。
就算是當不上星鴻的代言，脫離了家庭作坊在星鴻旗下的傳媒公司，也是有前途的。
而且...
在選拔海報上，還寫了，簽約公司可以一次性給二十萬簽約獎。
這也是張愛這次來競選的主要原因，她缺錢，很缺。
張愛猶猶豫豫的開口了，“陸總，那個...”
“嗯？”
“那個簽約的二十萬，是在簽上合同之後馬上就能給我嗎？”
二十萬？
那份選拔的章程林辰沒有仔細看過，他算是臨時被王總拉到這評委席上來的。
光看大家才藝展示來選拔人才來了。
聽到這二十萬有點發蒙，王總什麼時候這麼大手筆了，之前最開始簽約穆青婉的時候，不也就給了穆青婉二十萬的簽約費用嗎？
而今天網紅選秀中的很多人，還來了不少需要公司費事費力栽培的素人，王總捨得花那麼多錢？
池小柔貼近了林辰的耳側，將他心裡的問題說明了，“陸總，這次的選秀的冠名主辦方是星鴻，這比款項是星鴻撥款，不需要星贏公司獨立拿出這筆錢。”
“嗯。”
原來是這樣啊，是王總老子出的錢，怪不得這麼大方。
但是...
這麼一來，流程走的就更慢了。
“那從簽約到給簽約獎，需要...多久？”林辰衝着池小柔小聲說道，“張愛應該是挺缺錢的，我感覺她也是個好苗子，總公司那邊的流程要走多久？”
“嗯...從簽約起到遞交，到審查，一共要十五個工作日左右，張愛的背調我有做過，她確實不容易，我可以去找總公司讓他們的審查部門快一點。”
“快一點要多久？”
“大概，一週左右。”
林辰思考了一下，剛纔在用渣女技能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張愛的難處，她確實是着急用錢。
這一週，不也知道她能不能等，但是能早點總是好的。
林辰想了想，要不就自己先把這錢給她拿了吧，然後，等總公司那邊的簽約款給了，再拿回來，也就是幾個工作日。
反正自己手裡這二十萬本就是王總給的獎金。
林辰開口道，“小池，你先帶她...”去簽約吧，錢從我賬上先給她撥過去。
沒等林辰說到後面，只見王希兒湊了過來，“我哥讓我替他的位子幫他選拔，我現在也算是公司的一員了吧，我有個想法能說嗎？”
林辰懵了一下，王總這小妹子，又整什麼幺蛾子出來了？
但聽她的口氣，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嬌橫，還有點帶着哽咽的試探。
林辰點了點頭，“嗯。”
王希兒小聲道，“先帶她簽約去吧，那個錢從我賬上撥給她，等她的簽約費用到了，再給我，這樣可以嗎？”
林辰遲疑了一下，這小妮子之前看着厲聲戾氣的，沒想到還是個心軟的。
她和王總是一家，和星鴻也是一家，她這麼做倒是比自己要合適多了，畢竟錢從她兜裡出，和從星鴻出，沒什麼區別。
確實別林辰出錢更合理。
被有心人看到了林辰出這個錢，指不定怎麼傳呢。
當代社會是個大數據時代，都不用特意去查，隨便輸入個名字，但凡需要生活的人，使用網絡的人，在網上輸入個名字，分分鐘祖宗八代都給你羅列出來。
王希兒剛纔在一邊作者，也沒什麼好乾的。
但她也是帶着幫她哥工作的任務過來的，所以在林辰看池小柔資料的時候，她也將張愛的這個名字輸到網上，查找了一番。
本來林辰給她直接通過，她還覺得是林辰看着這個穿的身無二兩布料的女人了呢。
但聽了她唱歌，又感覺很有味道，尤其是知道了那歌曲是她臨時原創之後，更覺得有點意思了。
不查還好，一查這張愛，本來就外剛內柔的王希兒，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一個好好的女孩，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女人，竟然能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坑成那樣！
所以她聽着林辰和池小柔在那討論撥款速率的時候，就主動站出來了。
反正是自己家的錢，她先出了也沒事，再說她也不缺這點零用錢，但就這點錢也許能幫人度過很大的難關，她是個心軟的，對待那些趨於浮世的人，她是一萬個看不上，但...對於那種苦大仇深的事，她的心可也軟的不行。
“行，這事你能做主。”
林辰點了點頭，王總妹子做這事再好不過了。
他側頭對池小柔說，“你帶她出去籤合同吧，然後...”
林辰又看了王希兒一眼，“你是想直接從你賬上把錢打給她，還是從公司賬上打，你再把賬補給公司？”
這個問題看起來多此一舉，其實飽含着人文關懷。
從公司打過去，是人家賺的簽約費，倒一手從個人那打出去，就有點被同情的意思了。
王希兒本來沒想那麼多，她都有點懷疑林辰是不是個學心理的了，能如此抽絲剝繭的照顧別的感受，這男人真是個細膩的。
“從公司撥款，我再轉到公司財務賬上吧，這錢本來就是人家該得的，就是早給兩天，別弄的那麼複雜。”
池小柔應了一聲‘好’。
“你把下一組的人直接叫進來吧，我倆一起選人就行了。”
“好。”
池小柔對林辰點了點頭，便帶着張愛出去了。
王希兒抱着膀子看了林辰一眼，頓道，“你和我哥，好像也不是一丘之貉。”
林辰挑了下眉毛，“這算是誇獎？”
“算是吧。”
“你和王總也不像。”
“哪裡不像了？”
王希兒之前看林辰有點不順眼，雖然長得帥吧，但是看林辰和她哥混在一起，總感覺他這人作風方面像個有問題的。
但是經過了剛纔那幾句話，和林辰專業的選拔之後，她倒是對林辰開始另眼相看起來。
多了幾分好感。
王希兒有些期待，平時親戚長輩總能冒出來幾個人說，她和她哥不像，長得不像，她比她哥長得好看多了，不像一家人之類的。
倒算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也不算恭維。
但此時，王希兒挺期待這話從林辰嘴裡說出來的。
她看着林辰半天沒開口，又問了一遍。
“說啊，到底哪不像啊？”
林辰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迴應王希兒那句話罷了，王希兒這麼一問吧，林辰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她了。
林辰在她身上仔細打量了幾眼，“這怎麼說呢，除了長得挺像以外，哪哪都不像。”
‘除了長得像。’
‘哪哪都不像。’
林辰的這句話像是直接穿透王希兒的腦皮層，將她的腦神經整個攥在一起揪了出來。
整個的讓她無語住了。
王希兒：“......”
王希兒深深地打量了林辰幾眼，用眼神表達着她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在對着面前不算稀薄的空氣說，“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說...我和王質高長得像？”
王希兒死死盯着林辰。
“呃...”
林辰用他的直男大腦使勁思考着，發現王希兒好像是...像是...會不會是，有一點點生氣了？
小林辰哪敢說話啊。
林辰在王希兒面前，掐着手指，試探着說，“有，那麼一點點像？”
果然，女人可是隨時會發火的生物。
王希兒使勁拍了一下桌板，指着林辰，“你...你看看我這白皙的皮膚，我這天生的大雙眼皮，我這眼睛大小都趕上王質高倆了，還有他那個大嘴，跟抹了油似的，我和他一樣？”
林辰愣了一下，確實...眼前的王希兒是比王總長得好了不少。
但王總也沒她說的那麼醜，林辰有神級化妝術在身，他能看到人的骨相。
所以他知道，王總只是胖，外加上一點點打扮上的老氣和油膩罷了，倒沒有多醜。
要是王總瘦下來，五官也是非常優越的，現在王總就是太胖了，雙眼皮都腫的快成單眼皮了而已。
倆人又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要是王總年輕個幾歲，或者說瘦下去點，卻對是一模一樣。
“現在看是不太像...”林辰頓了頓對王希兒道，“王總他年輕的時候，也挺帥的吧。”
林辰覺得自己的考慮應該沒錯，王總年輕時候，應該和這小妮子長相五五開。
確實在林辰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王希兒看起來也沒那麼生氣了。
“我哥，二十多的時候，在我記憶裡，確實好像是帥過那麼一陣子...”
林辰勾起嘴角燦爛一笑，“這不就對了，王總本質上還是很帥的，只是肥胖掩蓋了他的帥氣，我說的也是你和王總年輕的時候像。”
王希兒一下子像悟了一樣，笑了笑，看着天花板翻了一眼，“我哥他是不是又到處給人看他年輕的時候的照片了，我跟你說。
他這一輩子就瘦過那一年，他當時是爲了追一個漂亮姐姐，再之後就一路體重飆升，爲了天天和那個妹子見面還去那妹子學校邊上開了個甜品店，別說我哥追女孩還是有一套的。
但是以他當年那個顏值，遇到的都是真愛，遙想我哥這一生的感情世界啊，還真是曲着的緊......”
林辰眉頭一蹙，深感不妙。
王希兒和王總不愧是一家人。
不愧是一家人，兩個人怎麼都有闡述平生的嗜好呢。
王總之前說他的感情經歷的時候，就巴巴說個沒完，還極度深情的模樣。
現在一看這王希兒的表現，這淚眼婆娑的樣子，這倆人果然是一家人，像極了。
這王希兒和林辰認識不過一個小時，感覺快把王總老底都給揭出來。
果然好妹妹。
王希兒嘆了一口氣兒，“哎，我哥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
“是是是。”
“他的感情生活真是一波三折啊。”
“對對對。”
林辰也不好意思表達什麼觀點，看着王希兒說的那樣動情，只能點着頭應和着她，想着趕緊結束今天這這場選秀吧。
這兄妹倆可都真夠作的。
王希兒手肘支着桌板，偏着頭看着林辰，“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呢？”
林辰脫口而出，“嗯嗯嗯，沒錯。”
王希兒愣了一下，她的暴走馬上就要來臨之際，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
這不就是解救他的明燈嗎？
“進進進。”
林辰側頭看了一眼王希兒，“先選秀，其他的，之後再說。”
“行，選完我們再好好掰扯掰扯。。”
林辰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偷偷說着，“選完我就跑了，誰還在這答對你啊，嘖嘖嘖。”
池小柔帶着頭，領了一羣妹子進來，“陸總，外面就剩下十幾個人了，我就不讓她們十個人一組分組進來了，直接讓她們一起進來等，您看這樣可以嗎？”
人是有點多，但也不過是兩排變三排半，也還好，外面走廊有點冷，一直讓人家站那等倒挺沒人情味兒的。
林辰感覺池小柔這事做的還挺有人情味的。
雖然她也是個富家女，但和身邊的王希兒一比，搞事業這一塊真的不錯，一點驕縱蠻橫的感覺都沒有，辦事也妥帖。
林辰點了點頭，“行。”
池小柔和那十幾個妹子說了幾句話，便衝着林辰朝門口指了一下，“陸總，我先帶張愛去辦一下籤約手續。”
她頓了頓又指了一下等待選秀的女孩們。
“她們...”
林辰看了王希兒一眼，又轉過頭對池小柔說，“沒事，你去忙你的把，王總這不是給我派了個助手嗎。”
池小柔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會議室。
王希兒指着自己的臉，音量不小，“我，助手？我們不是同級嗎？”
“王總不是讓我帶你嗎？”
“但...”
林辰正着聲，帶着點無奈的口吻，“先做正事吧大小姐，早點弄完早點下班，也不能讓這麼多人一直在這站着吧。”
這時的王希兒就算是再不懂事，也能看的出來，林辰快不高興了，他是在好好工作，而自己，像是來玩的。
林辰將資料卡往她手裡一塞，直接讓她接替了池小柔的工作。
她也不撂挑子了，愣愣的將資料卡接了過去。
“我怎麼做？”
林辰指了一下資料卡上的名字，簡單道，“叫名字。”
“周荷...上來吧。”
一個穿着白色抹胸短裙的女孩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眼神又幾分閃躲，而且閃躲的還不是林辰。
而是王希兒。
林辰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流轉了一下，這是...有過節？
這倆人之前倒是沒過節，在今天之前並不認識。
只是...
這白抹胸妹子，是之前和王希兒有口舌之爭的女孩的閨蜜。
她當時還幫着自己姐妹應承了幾句呢。
現在看着王希兒自當是有幾分膽怯。
這要是王希兒記仇，直接把自己淘汰了可怎麼辦？
“兩位評委好，我叫周荷，畢業於...有三年的直播經驗...”
這妹子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可三年的直播經驗和她現在的表述能力可完全對不上等號，她現在說着話都發抖。
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凍得，還是那三年的直播經驗光靠着維護自己的守護大哥了。
“我看你的才藝能多的，來一個拿手的。”
這話不是林辰說的，是出自王希兒之口。
之前她在這屋子裡也算選過一次秀了，流程基本也知道。
“我...唱歌吧。”
“行。”
今天的選秀，基本上表演的都是唱歌跳舞，這兩個才藝表演起來比較直觀的能展示出來選手的能力，而且也不需要道具。
像那些彈鋼琴的，畫畫的，這類人才倒是也可能籤，就是不直觀，公司也不能特意給她們準備。
再加上時間比較久，幾十個人的選拔，要是人人都要畫上一副，那得多長時間。
“我能放個伴奏嗎？”
“可以。”
歌聲悠揚響起，音質給人一種沙啞的煙嗓味道，非常獨特。
但是在高音上的時候，卻有點有氣無力。
還...忘詞了一句。
王希兒看了林辰一眼，小聲道，“你覺得？”
“還行，聲音不錯，總感覺有點小問題在，說不清。”
“嗯...”
王希兒欲言又止。
王希兒指了一下手上的資料卡，朝着林辰就要遞過去，“你來評定吧。”
“你來吧，我們不是同級嗎，給你次機會。”
王希兒沒再和林辰推讓，擡頭對妹子禮貌的說了一聲，“可以了，回去等通知就好了。”
呵。
在周荷心裡這是面對王希兒必定會得到的答案。
這個等通知，不就是直接告訴她，她淘汰了嗎？
她這麼說也是正正經經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
誰讓自己沒攤上一個好爹呢。
周荷不屑的笑了一下，也不再掩飾了，臉上之前的那股子忌憚的感覺也不在了，輕蔑的說了一聲，“還真記仇啊，你看看我們這些女孩，哪個沒有你努力，你站在外面的時候，一副清高樣，你要不是現在這個身份，你跟我們有什麼不一樣。”
本來和王希兒鬧矛盾打嘴架的人也不是她，王希兒剛看到她的時候都不記得她是誰了，更別說故意針對她的事了。
本來就是實力不行，王希兒也是經過真實的評定來評選她，這人怎麼還‘我窮我有理’上了。
一下子把選秀的才藝評定變成了一場，被心機大小姐無理由淘汰的戲碼？
王希兒雙手插在胸前，勾起了一側嘴角，直直的看着她，“其實我都不記得你了，看着你這尖酸刻薄的聲音吧，一下子就把你想起來了。”
周荷緊握着拳頭，“你有什麼資格當評委啊，呵呵，評判聲樂技巧？你們是專業的嗎？”
周荷這人，人品不詳，但她這句話倒是說道點子上了，讓臺下的女孩們也產生了共鳴。
他們憑什麼能因爲一首歌把人否定下來？
王希兒頓了頓，手插在胸前，不屑的笑了一下，“那真不好意思了，本人是曼哈頓音樂學院碩士在讀，也是一個原創作詞作曲人，我看了一眼你的畢業院校，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去你們學校當你的教授。”
大家都用着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王希兒。
王希兒看着臺下站着，等着評判的妹子們說道，“我叫王希兒，不信話的可以去網上搜一下，應該還有幾首歌在音樂榜單上。”
她緩緩的將眼神打在周荷身上，“我說不上頂尖水平吧，但起碼你音準不行我還是聽的出來的，你高音部分也沒唱上去，這不是有目共睹的嗎？”
王希兒的眼神死死盯着周荷，像是一個眼神戳穿了她最後的遮-羞布。
她清了清嗓子，指了一下旁邊正在運轉的攝影機，“不信的話，我倒是可以把你剛纔長唱的那首歌，給你拷貝一下，發給你，你去找一個你認爲專業的人，給你評評分...再說....”
王希兒將周荷的那張資料卡轉動了一下，朝着周荷的方向推了推，“其實你音質不錯，很獨特，我個人是挺喜歡的，所以在你犯了那麼多錯誤之下，我給你也是待定，連這都要質疑我的評判的話，倒真是我不公平了，我應該直接給你否定了纔對。”
周荷從本來的死咬壓根，憤憤不平，一下子懵了。
原來王希兒剛纔說的那句回去等通知，不是客套話，她給自己的是個待定！
這回她是真的傻眼了，剛纔的錯漏她自己不是不知道，但介於她自認爲和王希兒的矛盾，和一家傳媒公司的評選不會公平，纔會特意說話來煽動大家。
現在...
她整個人都快傻了，王希兒一下子表明了自己的實力，身後不少已經好信兒去查王希兒的妹子，將那種不屑的眼神一一投給了她。
讓周荷真想一個地縫鑽進去。
場面一度很尷尬，林辰看了看掛在會議室上的鐘表，這倆人要是這麼騰下去，這一屋子人一晚上都不用走了。
林辰傳給了王希兒一個眼神，示意她快點往下進行吧。
又看了看周荷，“回去等着複試吧，下次好好表現，好好準備一下，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我們星贏是會不作弊的。”
周荷趕快的退出了會議室，她現在的臉已經紅的快滴血了，她在心裡深深的感謝了林辰一通。
王希兒迷茫的看了林辰一眼，小聲說道，“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