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吃驚的看着大寶子手舞足踏,唾沫橫飛,心想着,這楊瀟該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他的兵在背後這麼使絆子的?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一下的。”路遙連連點頭,就這麼聽着大寶子說着御夫守則,出了醫院。
楊瀟吃驚的看着謝牧:“你說那些人不是衝着刑野去的?”
“按刑野的說法,確實不是,我不能排除是不是衝你來的,所以,這事兒還是跟你說一下。”謝牧對着楊瀟說道。
雖然答應了路遙,把這事兒隱瞞了。
可是當街發生砍殺案,性質嚴重,他也保不準是衝着誰來的,所以,這事兒,必須得告訴楊瀟,才能確保路遙的安全。
楊瀟裹眉,舔了舔下脣,眼底閃過一絲嗜血:“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們也會全力以赴,找到幕後黑手。”謝牧眼底同樣閃出一絲嗜血,新的案子到手,看來又有的忙了。
楊瀟點點頭:“行,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先走了啊。”
謝牧站起身出了病房,路遙回來的時候,謝牧已經走了,看見牀上的楊瀟閉着眼。
想着這男人估摸着真的累了,已經睡着了。
轉而,路遙也去浴室,簡單的洗了個澡,在楊瀟身邊躺下。
楊家長子住的病房,那自然最好的特護病房,設備齊全不說,偌大的牀,絕對夠兩個人睡。
和楊瀟結婚這麼久,能安安靜靜這樣躺着的機會都不多。
路遙側過身子,看着身邊的男人,手摸着楊瀟的臉,這男人即使睡覺,眉也是裹在一起,似乎總是警惕着。
路遙手指挪到楊瀟的眉上,試圖撫平那幾道褶痕,忽的,一個猝不及防,路遙便被擁入寬闊的懷抱。
耳邊響起楊瀟低沉的聲音:“大半夜的,不休息,還學會磨人了?”
不知道爺是在隱忍着麼?這懷裡可是他最愛的女人。
“我以爲你睡着了呢。”路遙有些埋怨的說道,明明醒着卻要裝睡?
楊瀟下巴抵着路遙的頭,聞着路遙身上特有的香味兒,依舊低沉:“聽見你推開病房門就醒了,可是不想睜眼。”
慣有的警惕性,路遙一進門他就醒了,這一點都不做到,那就沒資格做e狼的大隊長了。
路遙沒再說什麼,依偎在楊瀟懷裡,難得安逸,難得的平靜。
“你以前經常受傷嗎?”路遙忽的擡起頭,認真的看着楊瀟。
很少聽楊瀟故事,楊瀟和爸爸不一樣,不會跟她說自己的事兒,大都是聽着她在說,那會兒大寶子說,楊瀟受傷是爲了救一名戰士。
楊瀟看着路遙,眸子裡的黑光熠熠,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路遙了,以前從沒人問起過。
爸媽反對他讀軍校,家裡都是經商的,除了老爺子偶爾問上兩句,其他人,沒有關心的,畢竟,這對他們來說是種遙遠的生活。
楊瀟伸手摸了摸路遙的臉,思緒似乎也飄了出去,眉裹着。
那是高考結束後,楊長明問楊瀟:“報考了什麼學校。”
“軍校。”乾淨利落脆,楊瀟頭也不擡。
這讓楊長明很是生氣,楊家的長孫,該是繼承家業的,讀軍校,這算怎麼回事?
以後整個家族爭起來,那更是不可開交了,可是楊瀟有楊瀟的固執,從小跟着老爺子,耳濡目染,聽了太多的故事。
即使楊長明和齊靜都反對,楊瀟還是毅然決然去了軍校,畢業後,又直接申報去了野戰部隊。
一干的兄弟就覺得特別的羨慕楊瀟,拋棄家族企業,不顧長孫身份,這對一個家族企業的繼承人來說,是要很大的魄力。
他們做不到,楊瀟做到了。
在野戰,從副連做到了營長,再後來去了e狼部隊,留在了那裡,楊瀟覺得自己適合那個地方,適合那身軍裝,穿上了就不想脫。
再往後,家裡人也不反對了,每次受傷,若是不大,倒也能瞞住家裡,像今天這樣的,也就瞞不住了。
索性,任由着齊靜鬧上一鬧也就過去了。
路遙聽着楊瀟說着過去,偶爾會提起曾經的戰友,眼底閃了光亮,那和付毅他們這幫發小的感情不一樣。
楊瀟說,那些都是生死之交,並肩作戰過的。
關鍵的時刻,都可以以命換命的。
路遙靜靜的聽着,伸手環着楊瀟的腰,微微皺眉:“以命換命,難道你們就不在乎家人和生命。”
聽着楊瀟說這些話,路遙覺得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兒。
楊瀟他們本來就是刀口舔血,每一次任務,就是撿條命回來,都說貓有九條命,他們甚至更多。
可是以命換命,這一次楊瀟僥倖沒事兒,若有一天呢,路遙不敢想,伸手將楊瀟抱的更緊。
楊瀟嘴角揚了一抹笑:“等你去e狼,可以問問那些老兵,他們裡頭不少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所以,他們留在e狼,將生命更有意義的地方延續下去。”
他們的生命,不再只是自己的生命那麼簡單,那個生命也賦予了更多的意義。
“以後,我會陪着你的,我們可以一起並肩作戰。”路遙抱着楊瀟,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此刻更激發了,她想去e狼的心。
一句話,讓楊瀟失笑了:“這麼自信啊,我們e狼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這丫頭,未免有些小看了他們e狼,上一次的散打對練,也不過連個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那又怎麼樣?刀山火海我也敢闖,你信不信?”路遙一副姑奶奶怕過誰的表情,讓楊瀟直搖頭,這要是去了e狼,準是最欠練的那一個。
到時候,得讓不少的人頭疼了。
楊瀟伸手摸了摸路遙的頭,滿眼的寵溺:“你說,我以前爲什麼沒遇上你?”
沒能參與路遙的過去,這讓楊瀟覺得挺遺憾的,真想知道,以前的路遙是什麼樣兒的。
“要是以前遇上我,你肯定不喜歡我。”路遙癟了癟嘴,她小時候那是橫貫了人,用林悅的話說,該是小子的,愣是給生成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