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剛興奮了一下，就回過神來。既然是古代用的魔法並沒有傳承到現代，或許是已經被證明過時了，就像科技世界裡能用槍炮就不用刀劍一樣，不知道古代魔法會不會很雞肋啊？
更讓陳平奇怪的一點是，學過的魔法史中沒有任何關於古代魔法依靠武藝的直接描述，雖說從間接的描述上也能有所推論，比如畫的一些古代人中存在鎧甲、兵器、戰馬等等，都是武藝專用魔具，造型都很適合衝鋒陷陣，不像現在的鎧魔具只顧加防禦而不管手腳靈活度、斬魔具只顧斬擊效果不考慮魔具耐久、不少盾魔具都是便攜固定式的激發能量罩，古代魔具造型看起來確實更適合近身搏殺。但陳平也不敢肯定這就是用於武藝的，萬一像以前看仙俠小說一樣當作法器呢？能飛能收還能千變萬化，弄出一種仙俠斬妖除魔風，也不是不可以。
陳平向斬空提出了這些疑問，斬空回答道：“這些也是我以前在帝都查閱到的資料，當時也沒當回事，畢竟是過去時了嘛，不太適合現代的戰法，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這確實是我們歷史課本上的一個缺憾。現代的歷史課本都是從實用角度出發，講現代魔法的起源、魔法系的起源和發展等等，幫助學生理解現代作戰方法和相關法系特性，對於用不上的確實都埋沒到歷史資料中，需要人們主動去查閱，而法師對不能提升他們實力的東西又完全不感興趣，所以就造成了這種現象。”
“說到我們人類的魔法起源和古代魔法作戰方式，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不過這確實相當有趣，我看到這份史書介紹的時候也感受到了濃厚的史詩意味……”
“原始人類最開始生活在妖魔的夾縫中，並不會使用魔法，除了具有智慧以外，和普通的野獸沒什麼區別，當然也有變異到和妖魔一樣能夠放出魔法的人，但那只是極少數，而且魔法失控的災禍者更有可能毀掉他們自己的家園，而那些具有法力的人就是原始的自我覺醒者。”
“但是隻靠這些自我覺醒者，人類依然不能在妖魔堆裡生存，而其中一些幸運的族羣，住在一些不愛挪窩的強大妖魔附近，得到了那些妖魔的庇護，當然，那時的大妖魔手下也有很多小妖魔，人類只是他們庇護的對象之一，同時接受這些大妖魔的統治，跟隨他保護領地、征戰沙場，這樣的人類得以生存下來，他們崇拜着他們的領主，感恩這些領主賜予他們存活的機會，後世的人稱這些妖魔爲圖騰。”
“受到庇護的人類依靠非凡的智慧迅速壯大起來，通過製造各種工具，擺脫了野外的惡劣環境，過得比所有的妖魔都舒服。一些懂得享受的妖魔首先和人類合作起來，讓他們幫忙製造舒適的環境，或者收繳富足的食物替代自己打獵等等，於是各種廟堂、宮殿等建了起來。一些圖騰作爲交換，會提高人類在妖魔族羣中的地位，甚至以它們特有的方式幫助人類覺醒更多的法師，自此，人類法師的職業開始壯大起來。”
“再之後，人類中出現了高階甚至超階以上的法師，他們開始接手統治自己的部族，擁有高階力量的人類已經能夠脫離開圖騰獨自生存了，但他們大多數部族依然希望依靠圖騰提高法師覺醒率，事實上此時人類還是離不開圖騰，因爲人類還沒有提高法師覺醒率的辦法，否則後代法師的數量將會銳減，人類將回到生死存亡的邊緣。”
“但這種進步卻給了人類更多的選擇權，他們離不開圖騰，但他們可以選擇圖騰。如果圖騰讓他們不滿，他們就會去依附別的圖騰，甚至有一些實力不強但權欲很強的圖騰感受到了人類的威脅，想設法除掉以前的夥伴，這樣也會產生衝突。最終結果就是一些圖騰之間起了矛盾，開始互相攻伐兼併。在華夏，與人爲善的圖騰組成了聯盟，合力對付想滅殺人類的圖騰。黃帝是華夏區域第一個禁咒法師，而炎帝是一個半禁咒，兩人作爲領秀首先拉起了兩個聯盟，先是互相勾心鬥角爭奪地盤、圖騰和資源，後來又聯合起來攻打將大量邪惡妖魔引入他們聯盟的蚩尤部，滅了蚩尤，把邪惡妖魔都趕走了，這就是華夏地域的城市和妖魔帶的雛形。而在西方，則是明顯的圖騰大亂鬥，所以國家更迭了數千年，極度的興盛與衰敗成爲了西方的主旋律，而華夏則是非常穩定，朝代的更迭大都是法師勢力之間的換代，內鬥比較多，外鬥比較少。”
“此時的法師將古老的與妖魔的搏殺術傳承了下來，配合魔法使用，逐漸形成了古代魔法體系。他們依靠製造的各類魔具充分利用自己的法術降妖除魔，形成了各種各樣靈活的招式，古代的除妖都是依靠魔具、陣型和招式的搭配來完成的，但並不是我們平常想的衝上去肉搏，畢竟人類修煉再強也扛不住大部分妖魔的肉體，他們通過魔具將法術以不同的發力方式放出，儘量形成對妖魔的弱點的打擊，這種技巧是需要獨特的傳承的，先輩的經驗使這種施法非常完善，但古老的門派將自家施法技巧敝帚自珍，以致於現在大多數都軼散了。即便如此，由於古華夏久盛不衰，我們依然擁有古法術最完整的傳承，這些都珍藏在一些大圖書館中。”
“後來高階法師通過模擬圖騰爲人類覺醒的方法，摸索出了利用法術幫他們自己覺醒的辦法。從此刻開始，人類終於擺脫了對圖騰的依賴。而再之後，人們又研究出了從小鍛鍊精神力和體魄提高覺醒率的辦法，甚至讓不少卓越的人才能夠自身溝通元素來自我覺醒，如此一來，法師的數量又提升了一大步……”
陳平聽着斬空的慢慢講述，內心無比震驚。沒想到斬空竟然知道得這麼多，看來是自己低估了斬空的能力和背景，更讓他震驚的是，他雖然知道圖騰的事情，但卻從沒知道得這麼細緻，甚至還和古魔法大有聯繫，這真是讓陳平所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