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將審判會也劃入了他的“計劃圈”中。要知道那些博城內明着的妖魔洞口,黑教廷的成員可是沒少出力的,讓他們眼睜睜看着軍部和獵妖隊破壞,他們肯定會不甘心地找事情。
陳平打算讓軍部建立個內網,專門探查城內的妖魔蹤跡和洞口,然後將整合的情報傳給獵者聯盟。同時將審判會的成員秘密插入內網進行監控,凡是軍部遇到黑教廷的威脅,都報給內網,審判會便會暗中過去處理。如此一來,無論是內鬼,還是外敵,遇上了都完全不虛,陳平知道,只要掌控大局的大佬都是“自己人”,就完全不用怕體系的崩潰。
不然萬一軍部新人被黑教廷陰死了,還查不到是怎麼死的,事情一傳出去,誰還願意從軍啊?到時候招到的人就更少了。
……
僅僅過了一週的時間,在博城各大勢力的“努力”下,博城的內防體系開始籌建起來。軍部派萌新軍法師做探查任務,訓練效果比單純的拉練要好上許多。各大勢力也積極配合,週轉調集人力物力財力。
獵者聯盟也發起招募,拉攏更多的基層法師參與到獵妖隊。徐大荒的隊伍也被升級,待遇提高的同時,還被封爲城市獵妖第一先遣隊,主動出擊獵殺侵入結界漏洞的妖魔。
按徐大荒了解到的說法,會長還會招募更多先遣隊,鼓勵小隊擴展成大隊,升級爲先遣隊,不再等妖魔深入居民區或事件發生纔去保護民衆,而是收到軍部線索便主動趕過去搜尋、追擊和獵殺。
“現在只有我們一個獵妖先遣隊,畢竟是新政策,大部分人還在觀望,看看能不能成功。”徐大荒說。
“可以理解。”陳平點頭道,“如果組了新隊後發現,效果沒有想象中的好,那就虧大了,最後說不得不是散夥就是裁員。哪怕是裁員,也會影響到他們的聲譽和隊內的氛圍。”
“那是因爲他們並沒有看到博城各大勢力的決心。”黎文傑笑道,“他們以爲只是一個試點,實際上我那位軍部的哥們兒近幾天一直在感嘆,斬空老大把他的老婆本都投在城防了。”
彩棠接話道:“已經有了解內部消息的隊伍開始籌建了,只不過他們用的是更快的辦法——兩個小隊湊成一個大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先遣隊。”
“速成的辦法,散亂的人心……呵呵,不用擔心他們。”陳平笑道,“博城不會有哪個隊比我們的先遣隊更有競爭力,多數不走心拼成的先遣隊,不是敗在內耗上,就會敗在任務上。活下來的也是多半不能打,成爲給我們‘打下手’的打工人。”
“先別說那個,新隊成立了,我們的缺席黨閻副是不是該表個態啊?”黎文傑故作陰陽怪氣。
“唉,我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腳,沒事找事?”陳平無奈地搖着頭,惹得衆人鬨笑。
陳平此時也差點禁不住想抽自己兩嘴巴,沒事當什麼副隊,摻和什麼招新,鼓搗什麼內防體系?最後還不是自己也要挨一份累?修煉時間都縮水了!
陳平雖然抱怨,但他並不後悔這麼做。不說能挽救多少人命、賺多少錢,單是管理隊伍的能力、團體戰術的學習和完善的機會、各魔法勢力規矩的認知,都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日後的魔法生涯中完全用得上。
得知家裡的秘密後,陳平一直想着有朝一日修到法師的絕巔,拉攏一些有相同仇恨的人,一舉推了聖城。但經歷了那麼多的人和事,尤其是看到紫禁城的能量,聽裡面的法師聊過聖城的傳說,瞭解了一個古老傳承的恐怖,陳平知道了想推翻一個傳承、甚至僅僅是打服一個傳承地,一個人單挑根本是異想天開。
陳平的師父曾說過,紫禁城單是開啓一個頂級的陣法全力攻擊,都能擊殺一個自己,而這樣的陣法,每一座第一等的大殿都有一個,加上隱藏的,就有十好幾個。
“像聖城雖然沒有我們這種精妙的陣法,但他們有更強的防禦,單是撞入主城,消耗數個禁咒法師的所有魔能也未必成功,更別提那獨具一格的聖光術、信仰祭祀、天使戰技,甚至我們未知的護城獸和別的壓箱底的手段。”
“這些東西不輕易拿出來,只是因爲代價有些大而已。生死存亡時刻,沒有哪個古地是好惹的。”
陳平從此便把組建勢力規劃到計劃之中,而且還是頭等大事之一。
紫禁城這個龐大勢力,除了涉及傳承的事能保持一致,剩下的時候差不多一盤散沙,七位領頭人還好,可他們的手下卻沒那麼容易使喚。陳平想要完全動用他們的力量,就要把大部分紫禁城人忽悠住,“爲傳承而戰”,但那幫老狐狸哪是他個小年輕能忽悠動的?
所以陳平只能一邊想辦法忽悠,一邊想着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未來的時代,紫禁城肯定能成爲一大助力,但同樣有很大可能不怎麼出力,結果如何還要看陳平幫他們傳承多少、和他們關係多好。陳平沒辦法把未來全賭在紫禁城上。
好在整個小隊的隊長徐大荒爲人厚道,只要能力在,他什麼權都敢。比如現在的掌櫃的仍然是郭彩棠,連隊長都得管她要錢;檔案和物品管理依然是小可,倉庫鑰匙現在還在她手裡呢。在這種隊內實習,那絕對是極爲難得的機會。
而陳平扮的閻羅,現在就是小隊的戰術制定人和訓練家,凡是他提的戰術,就沒人不聽。
而陳平也由此制定了一個讓所有人一開始都覺得荒唐的戰略。他讓光系的王麗婧作爲整個小隊的戰術核心,無論探索妖魔蹤跡、作戰補刀還是戰後治療,都少不了她,整個隊伍作戰都是以她爲中心。
按陳平的話來說,光系一直都是個萬金油,單獨用可能不強,但用在哪裡都有奇效的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