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什麼安排嗎？”吳亞環發消息，附加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知道！”丁凡回覆。
“就這樣吧，我不跟白亦菲爭了。”
“嗯嗯！”
三人通過安檢，進入貴賓候機室，墨玉虹恰好打來電話，跟白亦菲聊了很長時間，當得知香海集團答應出口合作之時，隔着好遠，都能聽到手機話筒中，墨玉虹那無比開心的笑聲。
情緒是可以感染的，白亦菲一直笑意盈盈，好消息重複說了三遍都不止，而那邊也沒有聽夠一般。
白亦菲對墨玉虹信任有加，墨玉虹似乎也真心爲了集團的發展，每天忙忙碌碌，任勞任怨。
一時間，作爲相師的丁凡，也覺得墨玉虹忠奸難辨，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登機後，白亦菲則坐在側前排的位置，丁凡和蔡菜的座位在中間挨着，旁邊是一名身材小巧的年輕女孩兒。
蔡菜不想看到丁凡，過去想要換座，女孩卻沒答應，還斥責她不遵守規則，大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蔡菜無心辯解，也只能悻悻地回來。
“蔡經理，你坐裡面吧！”丁凡主動說道。
“你不看景了？”蔡菜沒好氣地問。
“嘿嘿，來的時候看過了，不過如此。”丁凡陪着笑。
蔡菜坐在裡面，卻把頭靠在窗戶上，微微閉上眼睛，又進入了沉默模式。
看到她這一出，丁凡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自己還是習慣那個張揚跋扈的蔡菜。
等飛機起飛了，丁凡湊過去小聲喊道：“蔡經理，睡着了嗎？”
蔡菜突然睜開眼睛，嚇得丁凡急忙向後躲，抱拳做出討饒的姿態。
“你想幹什麼？”蔡菜冷冷問。
“那個，酒後失德，沒把持住，我也有錯，要不，你把我的工資都扣了吧！”丁凡誠懇道歉。
“扣工資？給財務的理由是？”蔡菜冷着臉問。
“隨你便！”
哼，蔡菜鼻腔哼出股冷氣，沉默片刻，面無表情道：“不怪你，是我太賤了，主動爬上去，不要臉。”
這話從蔡菜嘴裡說出來，丁凡都覺得不可置信，無理都要辯三分的蔡菜，也學會自我檢討了，但話說得也太狠了點吧！
“別這麼說，都是一時衝動，跟品質扯不上任何關係。”丁凡道。
“別撒謊了，我知道，你一定也這麼看我，很賤！”蔡菜看向了窗外，眼角出現了亮光，那是忍不住的淚水。
“我發誓，如果我這麼想，就讓雷劈死我。”丁凡認真道。
“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男人的破嘴。”
“唉，說起來挺慚愧的，這是我的第一次。”
“騙子……”蔡菜氣得差點暈厥，零碎的記憶細節中，暴風驟雨可不只有一次，真想在飛機上掐死這個滿嘴謊言的小混蛋。
“姐姐，我有武功底子，強壯威猛不稀奇，再說了，你也……”丁凡辯解着，差點說錯話，急忙岔開，“我懷疑，是那瓶酒有問題。”
“哪瓶酒？”蔡菜不解問。
“就是我放在茶几上的那瓶，凱琳娜給的，什麼什麼爾莊園出品的，據說價值十幾大萬呢！還買不着。”
蔡菜這才記起來，昨晚她本來還算清醒，進屋後，卻被茶几上的酒香吸引，喝了半瓶酒之後，就進入到不受控制的狂亂狀態。
“哼，凱琳娜沒安好心，那娘們怎麼看都是不老實的人！”蔡菜咬牙痛罵。
“應該是這樣，我們都是受害者。”丁凡認真點頭。
受害者？
蔡菜語噎，但終於找到了一個臺階，臉色也好轉了不少，不能怪自己沒定力，都是那瓶酒惹得禍，才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嗯，就這樣吧！”蔡菜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喊一句小叮叮，讓我聽聽。”丁凡湊過來笑道。
“什麼意思？”
“我想說，以後姐姐的令還好使，指哪兒我就衝向哪兒，粉身碎骨，義不容辭。”丁凡道。
“小叮叮！”
“哎！”
蔡菜終於被逗笑了，她注視着丁凡的這張臉，嘴角連同鼻翼抽動兩下，突然伸手過來，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眼中閃過複雜的情愫。
將手放下，蔡菜幽幽地嘆了口氣，目光看向了窗外遠處的雲海，又進入到神遊的狀態。
要想繼續在扶搖集團混下去，當然不能跟蔡菜真正鬧僵，關係必須好好處。
空姐推着餐車過來送餐，丁凡殷勤備至，不但地替蔡菜點飲料，插吸管，還負責擦桌子，服務細緻周到，絕對能打九十分以上。
蔡菜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忽然說了一句讓丁凡莫名其妙的話，“我總覺得，特別對不起菲菲。”
“菲菲姐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呢，也不會知道。”丁凡道。
“你每晚跟吳亞環混在一起，就真的沒發生點什麼？說吧，我不生氣的，也不會告訴別人。”蔡菜一臉認真。
“我發誓，真沒有！”丁凡連連擺手，“蔡姐姐，其實你能看出來，環姐七竅玲瓏，她可是從來不吃虧的。”
說完，丁凡就後悔了，蔡菜的臉色立刻晴轉陰，不悅問，“我很傻對不對？”
是有那麼一丟丟傻，但傻得蠻可愛的，丁凡當然不會說，笑道：“你是真性情，說實話，跟你在一起，雖然磕磕碰碰，但覺得特別輕鬆。”
“吳亞環也是真性情。”蔡菜冷笑。
“這個嘛，環姐某種程度算是合作伙伴，性質不太一樣。”
“你是個騙女人的高手。”
“冤啊，我要是那種人，還有這麼努力嗎？像鳳鳴川一樣，直接當上門女婿就得了。”丁凡喊冤。
哄了一路，蔡菜的臉色幾次變幻後，終於是雨過天晴，心裡的負擔也漸漸放下了。下飛機後，集團當然派車來接，三人又來到風月茶樓，共進晚餐。
花疏影並沒有露面，她根本不想見丁凡，當然，也不會愚蠢到在食物裡動手腳。
丁凡自然也沒興趣搭理花疏影，需要辦的正事很多，相對來講，義和堂的八人中，倒是數這個人的危險程度最低。
白亦菲心情很好，飯後，她從包裡取出了兩樣東西，笑盈盈地遞給丁凡，“小凡，這兩樣給你，拿回去給環環和小雷當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