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方信的這句話，甄婷婷愣住了，隨後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
“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你如果早點告訴我，我就不至於被逼入這樣的困境了！”
其他學生都傻眼了。
方信卻不緊不慢的反問道。
“其實說不說最終都是一個結果，因爲我給的錢遠遠比不上凱爾斯給的200萬。”
隨後停頓了一下，轉頭和王隊互相對了個眼神。
對方立刻明白過來，用一種既惋惜又同情的口吻說道。
“而且小姑娘，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人家答應給你200萬，是都給到手了嗎？”
甄婷婷愣住了。
王隊接着補充道。
“你有所不知，凱爾斯不僅是設計師，還是出了名的賭徒，西歐的各大賭場都有他的身影。”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現在的資產應該並不豐裕，甚至有可能欠債，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的挑在這個時候出來挑釁方信！”
甄婷婷的身體已經是搖搖欲墜。
但王隊最終還是殘忍的說出了讓她失去所有信念的一句話。
“所以對方一開始允諾你的時候給錢，可能會很大方，但是我想，你現在應該聯繫不上他了。”
甄婷婷沒有反駁，臉色蒼白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
成然，正如王隊所說，10分鐘之前她曾經嘗試和凱爾斯聯繫，但對方一直沒有迴應。
她被騙了！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嗚嗚嗚……”
甄婷婷蹲在地上，眼淚從捂着雙臉的手中劃了出來。
旁邊的同學心有不忍，想要上前，卻又想起她乾的事情，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方信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見女生崩潰成這樣，他也沒接着往下說，揮了揮手是以王隊把人帶回去。
網上的輿論越發囂張。
不少50萬跳出來，大力抨擊着遲遲沒拿出作品的方信，同時不斷的上去捧凱爾斯的臭腳。
這種舔狗行爲惹來了不少網友的嘲諷，同時也有明眼人看出了不對勁。
“兄弟們，不是我說啊，雖然我不是專業人士，但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設計風格和方導拍的電視劇裡面的服化道很像！”
“我也這麼覺得，特別是那套月華裙，大家不覺得很像在《大明風華》播出之後，清大的劉教授特意發表的一篇歷史文章中所提到的衣服嗎？”
“不會是抄襲吧？這跨國抄襲也太離譜了，等一個解釋！”
……
明眼人看得出來，但有些腦殘粉卻怎麼都不肯承認。
“你們就是羨慕嫉妒，凱爾斯如此高的水準，方信拍馬都趕不上！”
“就方信那種德行，不會電視劇裡面的服化道也是抄襲凱爾斯導演曾經的設計吧。”
最後一條評論被方信用大號回覆了。
“我還真不會，因爲抄襲的人不是我。”
這條評論一下子把氣氛推到高潮。
不少網友揪着這條回覆不斷的詢問方信事情的真相，更有鼻子靈敏的營銷號聞到了八卦之下的腥風血雨，紛紛私信方信想要獲取資訊的獨家授權。
方信都沒有理會。
5分鐘之前，學生們得知自己曾經的好友背叛了自己，將設計稿都泄露出去，十分失望的離開了。
方信送走了王隊之後，卻並沒有走，而是折回了書房，靜靜的看着擺在桌面上那幾張設計稿。
他在想一件事情。
怎麼做？
才能把凱爾斯的臉打得更加徹底！
思索片刻之後，他拿起了手機，開始了編輯，手指敲在鍵盤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叮！您有關注的博主更新了個人動態！”
20分鐘之後，所有關注方信的粉絲和網友都收到了動態更新提醒。
點進去一看，瞬間懵了。
方信一共給出了9張圖，正好是9個學生的設計作品，還包括了甄婷婷當初的設計。
不僅僅展現出了最後的設計圖，他把草稿以及一些修改意見一起附上，全部發了出去。
“我沒想到某些人的手段不怎麼高明，臉皮倒是挺厚的，非得說設計稿是自己的。”
這段話一發出去，瞬間引爆軒然大波。
曹清水在文宣部得知此事，第一個打電話給方信。
詢問清楚之後，在電話那邊久久的沉默着，半天沒說話。
“唉！”
他嘆息了一聲。
不是發愁如何應對洋洋自得的凱爾斯，而是爲被泄露的精心準備的設計稿，和一個原本不該走上歪路的小姑娘。
“別嘆息了，人家在進去之前還怪我沒有早說有報酬。”
方信神色有些淡漠。
“我就算告訴了又能怎麼樣，她根本堅守不住自己的設計師底線，哪裡錢高往哪裡去，這樣以後很難出好作品的！”
曹清水明白這個道理。
他在走上這個位置之前，見過無數夭折在半路的人，他們有的爲錢財折腰，有的抵擋不住誘惑。
最後只有他一個人堅持着走了上來。
“讓小姑娘吃個教訓吧，不能以後都這樣做人，今天不出事，以後也會出事的。”
方信答應了一聲。
二人相對沉默了片刻，曹清水想起了什麼，才清清嗓子開口。
“你把原設計圖和草稿紙加密發我一份，我發給對外發言人，讓他們和凱爾斯那邊進行交涉。”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當然。”
……
方信鏗鏘有力的回覆讓原本跪舔凱爾斯的部分網友瞬間被打臉，原本在評論區活躍的幾個小號已經註銷了。
其他網友和路人看笑話。
“爺服了，說好的只對自家主子忠誠呢，出事了跑的比誰都快！”
“究竟是誰抄誰呢？究竟是誰沒用呢？凱爾斯真是對自我的定位太準確了，知道自己不可能超越方信，乾脆就抄襲方信這邊的設計稿！”
“打聽到內部消息，說是設計的一個小姑娘爲了凱爾斯給出的錢，把大家一起辛苦的成果全部賣給了凱爾斯，結果只拿到了一點錢，真不知道圖什麼！”
……
一開始的輿論風向還在吐槽跪舔凱爾斯的人，得知此事後，網友們瞬間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