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朝堂下來的歐華瑖,本是打道回府,只是纔出門就見陌路上來,在他耳邊低語,他的眼裡就那麼亮了,嘴角的笑意那麼明顯,迫不及待的上馬一路狂奔離去。
不明所以的官僚,看着整日不苟言笑的人也有了笑意,是人都能猜出必然是有好事。
城外的一處樹林裡一個建立在樹上小木屋十分隱秘,狹窄的空間裡除了一桌几個椅子,再也容納不下其他。
裡面坐着的一個人,一臉閒散。
歐華瑖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的詢問坐着的人:“當真找到那個綠蘿的叔叔?”
陌路隨後進來便聽見他的問話,不由的開口仔細重複,“王爺,是有線索了!”
真是關心則亂啊!
那坐着人就是羅馬,影子軍隊的軍師,由於現在閒暇,就幫着一起找人了,對於陌路的回答他看着歐華瑖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才說道:“是有些眉目了,只是那人浪跡江湖,來來去去無影無蹤,找去的人總是錯過,雖然不能十分肯定,但依據畫像上的面貌和會使用玄術這兩點倒也是八九不離十,只待將人找來與綠蘿姑娘驗證一下便可!”
“那還不快去找?!”歐華瑖有些急迫,這可是關係到他最愛的女人的性命。
羅馬,“......”
他也想快點找到啊,可是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中只尋找一人談何容易。
歐華瑖也自知,此事急也沒用,還得按耐住,“有那人的資料嗎?”
羅馬從袖口掏出兩份捲紙,一份上是那人現在的大致樣貌,另一份就是簡介了,何木棱,西辰國人,自幼獨自闖蕩,有一哥哥,玄術世家,且玄術中就有起死回身術 ,只有何氏血脈能夠啓動......
哈哈,對上了!對上了!歐華瑖心中十分的激動,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消息。
“你們最後一次遇見他是在何時何地?”
“五日前,西辰與東華邊境!”羅馬十分肯定。
“加派人手,快速去找!”無論如何,只有儘快將人找到,文婕纔多有一份保障。
處理完這邊的事,立刻回府將這好消息告訴她。
進了安軒居,左右見不到人,只有豆豆在屋子裡忙來忙去的收拾着。
“王妃人呢?”
豆豆乖乖行了禮,“王妃出門去了!”
歐華瑖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可知她爲何出門?”
豆豆想了想,就想起那封信,“好像是早上錦繡閣來了人,說是王妃在那兒的東西做好了,讓去取呢!”
歐華瑖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錦繡閣是她的據點,他是知道的.....
豆豆看着他變了臉,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依照他對王妃喜愛的程度,她知道可能出事了,趕緊接着道:“信封王妃給吳管家處理了...”
歐華瑖轉身就出去招了管家來,“信呢?”
吳管家也看他臉色不對,多虧自己留了心眼,趕緊將信拿出來。
只是瞄了兩眼,歐華瑖就知道,這是假的這是個圈套!
門外進來了兩個人,都帶着些輕傷,並不是很打緊,看見院中站着的人,立刻跪下,“王爺!”
看着一笑、阿奇的傷痕,就完全驗證了他的猜想,一身的冷氣,危險的嗓音,“王妃呢?”
一笑、阿奇同時一怔,‘王妃還沒回來嗎?他們可是先走的!如果遇到了意外,豈不是.....’瞬間兩人背後泛起涼意。
還不待歐華瑖開口趕緊從頭到尾如實彙報上來,他們跟着文婕出了門,走到了樹林,一夥人攔截了他們,導致他們與文婕分散,再找到文婕時,就看見歐陽千久帶着文婕......
說完,阿奇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王爺這是在樹林裡打鬥時他們身上掉下來的!”
接過香囊,上面的花紋是一種獨有的花色,針腳也不是東華國的方法縫製,就連裡面的香料也不是東華國的!
將香囊緊緊拿在手中,歐華瑖真想將它捏碎,那人動不動就喜歡在他眼前晃,這東西他怎會認不出?竟然敢惹他的人,即使她是個客人,他也不會留情!全身上下的煞氣一衝而出!
這裡不是戰場,好久好久衆人都沒看到他這般要嗜血的模樣,一時竟嚇的都不敢吭聲,連呼吸都不敢了!
“秦媚兒在哪?”歐華瑖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就像那冬日的冰窟窿,讓人瑟瑟發抖。
一笑、阿奇立刻出門去查,不敢再這裡停留,原來那香囊是西辰國的花色,原來那香料是西辰公主的!衆人都看的出秦媚兒的心思,只是她再怎麼嬌慣也不該動他們王爺的心尖寵!
正在一處高檔酒樓接受着衆星捧月的秦媚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圈套,只見兩個人向她走來,還以爲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前來表達愛慕之情,正在得意之間,就被打暈扛走了!
圍觀的人皆是驚住,反應過來時美人早已不見,就樓內瞬間爆發一陣陣響聲。
那乾脆利落的二人將人直接帶到了王府的後院。
二人下手並不是很重,加上秦媚兒本身也是習武的,很快就清醒,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在眼前,頓時什麼都計較了,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似乎是收穫了獵物的那種喜悅,“原來是瑖王爺!既然邀請本公主來,何必派那些粗魯的手下將人家扛過來啊!只要您說一身,媚兒自然會來的!”
衆人皆是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看着這個還處在興奮中的人,若是請她來會這樣扛過來?若是王爺對她有意,還用等到現在?她是眼瞎了看不出歐華瑖一身的冷氣嗎?
秦媚兒左右搖晃着身體,固有的高傲和難得的一絲嬌羞,在歐華瑖眼裡看着是那麼的噁心。
不想再辣眼睛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冰冷的聲音刺骨般的寒冷,“把人交出來!”
秦媚兒聞言才發覺不對勁,驚訝的擡頭一臉疑問的看着他,“交什麼人?”
這一切在衆人看來不過是裝模作樣。一笑首先發問:“是你,擄走了婕王妃,還不承認!你在這噁心誰呢?”
秦媚兒何時被人這麼說過,何況是一個下人,對着歐華瑖溫柔是因爲她喜歡,而這個不分尊卑的人算個什麼,當即一巴掌就呼過去。“一個下人也敢對本公主吆喝?”
一笑又豈是那麼好打的,只抓住她的手腕使勁一甩。
秦媚兒就給摔倒在地上,然後十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地面,看了看圍觀的衆人一副沒有絲毫懼怕她身份的意思,最後目光落在歐華瑖身上,“你就讓這幫低賤的人這麼欺負我?”
歐華瑖冷冷的居高而下的盯着他,身上的寒意絲毫不減,“把婕兒交出來,否則可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秦媚兒看着他那眼眸,明明那麼深邃那麼迷人,卻又那麼的冰冷,好像那鐵鏈將她捆綁,勒的她要喘不過氣。
好半響纔有了聲音,從地上站起來,昂起下巴,“本公主不知道她在哪?也沒有辦法把人交出來!但是你們如今如此冤枉我,可有證據?”
此時她也認清了形勢,再不濟也是一個公主,很快抓住了重點。
歐華瑖冷笑着,“好!本王就讓你看看證據!!”
只見一個非常熟悉的香囊印入眼簾,秦媚兒不由的驚呼一聲,“怎麼在你這裡?”
這下好了,香囊是誰的物品不用多說。
歐華瑖將香囊收回,“難道此時你還想說,與你無關嗎?”
秦媚兒使勁搖擺着腦袋,極力地解釋着,“這香囊前兩日就不慎丟失了!婕王妃的事確實與本公主無關!”
衆人眼裡這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一幅幅看着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樣子!
秦媚兒終於是爆發了,“本公主說了與我無關!你們都什麼意思?歐華瑖,我秦媚兒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堪嗎?”
歐華瑖想也不想,“是!”
秦媚兒愣住了,就那麼看着他,好久才找回神智,“我秦媚兒以西辰國公主的名義起誓,若是是本公主將 婕王妃擄走,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無完人,死無全屍!”
歐華瑖眯着雙眼看着她,直到她起誓完畢。
秦媚兒高昂的下巴是她公主的高傲,滿目的深情充斥着無限的傷情,“這樣你可滿意了?本公主做過的事情從來都敢承認!”
見衆人不在言語,緩緩拖動着身子,走了出去。
一笑看着不見的身影,焦急道:“王爺,要不要去追?”
“不必了!”西辰國的人很重視起誓,這是西辰國的風貌,起誓的人若是有違背誓言的都要按照他啓的事付出代價!向她那樣以生死起誓,是最惡毒得了。至少現在他相信她!
“結合所有暗衛,立刻去尋!”在秦媚兒這的線索完全中斷了!時間也不能在耽誤了!
歐華瑖不由得猜想既然不是秦媚兒,那幕後人的最終目的是爲何?挑撥他與西辰的關係,破壞有可能的聯姻??幕後人,歐華成?
其實他已經猜對了一半,“陌路,派人去盯着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