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後第六日,眼看黃金該來送銀子了,白玉派人來通知,文婕就帶着凌夜去了酒樓。
酒樓內一包間,就看到比黃金猥瑣樣好不到哪裡去的黃二。
黃二見來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身後只跟着一個凌夜,鼻尖冷‘哼’一聲,目中無人。
文婕也不在意,坐在他的對面,凌夜站在身後嫌棄的看了眼黃二。
在短暫的沉默後,黃二纔開口,“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心思如此歹毒,淨用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傷害我兒!”
在凌夜的‘問候’中,文婕早已經知道,從喂毒藥和經過鬧鬼一事後,黃金回去後找了好幾個京城有名的大夫,在他們有意的安排下都被告知纔不出病因,讓其準備棺材準備後事,嚇得黃二父子心驚膽顫,精神萎靡,沒病也給整出病來。
文婕好不掩飾的嘲笑,“呵呵,本小姐的東西上不了檯面,你這也不是無能的就治不了!”
“快些交出解藥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解藥?我要的銀子呢?把該給我的給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的話,死了就正好!”本姑娘還沒找你們算帳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捉回去給少爺治病!”從屋外立刻衝進二十幾個家丁,其中一個大家丁,率先拿刀衝了過來。
文婕冷笑,“那話應該是我說纔對!敬酒不吃吃罰酒!”
原本站着一動不動的凌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抽出長劍,‘唰唰唰’的幾下。
那衝出來的大家丁雙臂已斷,躺在地上哀嚎着。嚇的剩餘的家丁互相驚恐的看着,不敢上前。
黃二先是被驚嚇着,但畢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好些年的,立馬又緩過來,更加憤怒,“你們這幫軟蛋,都他媽給老子上,上啊!拿下他們獎勵十兩銀子!”
在金錢的煽動下,那些家丁又一擁而上,就不信20號人打不過一個人!
文婕在桌邊靜靜的坐着,又時不時的看向街道,就跟在欣賞風景一樣,怎一個自在了得。
黃二不淡定了,看着家丁一個個被打趴下,那凌夜劍鋒閃過的地方濺起一片片血花,拋在空中又落下,頓時渲染了整個包間,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充斥着耳膜。
黃二憤怒的臉色,由紅轉青,再轉黑,當凌夜的劍‘刷’的一下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目中無人的姿態,瞬間變了,像個龜孫子一樣撲通一聲嚇得跪了下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 山,我該死!我該死!”說着啪啪的打起自己耳光。
文婕只是看了一眼,又望向窗外,輕柔的語氣讓人生出陣陣寒意,“確實該死!”
黃二頓時嚇得睜大了雙眼,跪着向文婕衝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只要女俠不讓我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求饒我一命啊!女俠!”
凌夜一腳踢飛靠近文婕的人,“再敢亂動當心我的劍不長眼!”
黃二還在不停的求饒,文婕聽着煩,“本姑娘給過你們機會的,不過這事要了也可以,聽說你的賭場生意不錯,掙了不少錢,那就都拿出來吧!”
黃二心中那個疼啊!可是自己的命終究還是重要些,“女俠!說要啥就要啥!我給我一定給,只是你.....”
話沒說完,凌夜就一聲暴喝,“你這是不想要命了嗎?”
“要,要要,錢一分不少!一分不少!我這就去取錢!”
“慢着,我也跟你去瞧瞧!”文婕說着起身邁過地上哀嚎的身體。凌夜盯着黃二退跟在身後,不得不說凌夜真是個張弛有度的好助手!
下了樓正巧看見白玉,正是飯點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被清場了!“白老闆,不好意思打擾了,樓上的費用,黃老爺會賠償給你的。”
凌夜拍了拍黃二,黃二心裡明亮,一面把文婕心裡罵了個千遍萬遍,一面嘴上還是趕緊迴應,“是是是,都算在我頭上,等會就讓人送錢來!”心裡又是一陣疼啊!哭爹哭孃的心都有了!
“黃老爺,屋內的裝飾、地面的裝修、損壞的桌椅瓷器,還有耽誤的生意,一共是五萬二千兩....”白玉一一將賠償的說出來,還怕黃二賴賬,早早將東西都列出來,白紙黑字,讓黃二畫押!
黃二心疼地印下了手指印,簽上了大名暈了過去。一會兒一桶水潑了過,黃二睜開眼睛,望着白玉一張溫潤的,敲詐了他高興的笑臉。文婕一臉雲淡風輕,凌夜嫌棄的扭過頭,感覺自己的好運氣都沒了,現在還看不出他們是一夥的,那他傻呀,在人家的地盤欺負人,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既然要去他的場子,他就要他們好看!
白玉一句,“我去拿債!”揚了揚手中剛剛簽押的欠條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