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惹霍上身075她側頭,順着水流的方向看到了一雙漂亮高跟鞋
白靈看向霍啓琛,臉上漾開一抹微笑,“啓琛哥,我來複查。
她低頭看了一眼,霍啓琛手裡拎滿了東西,左手是譚氏官府菜外賣打包的專用袋,右手的塑料袋上印着超市的logo,有水果,有日用品,還有女士專用的衛生巾和護墊……
“啓琛哥來探望病人嗎?耘”
霍啓琛“嗯”了一聲,掃了一眼白靈,“那我先進去了。”
白靈看着霍啓琛吸了一口氣涼氣,古怪精靈地笑了一聲,“我猜啓琛哥要去看的是個美人。踝”
霍啓琛眸色幽森地看了一眼白靈,年富並沒有查到她那天和邵莫庭有任何聯繫,“複查的怎麼樣?”
“啓琛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白靈看了一眼霍啓琛,眸底波光粼粼。
想到秦婉,他眸色濃稠起來,“是個美人。”
“什麼美人入得了啓琛哥的眼呀?我也去瞧瞧。”白靈掃了一眼霍啓琛手中的塑料袋,目光落在衛生巾和護墊上。
“以後吧,現在不太方便。”霍啓琛看了一眼白靈,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白靈站在那裡,呆呆愣愣地看着霍啓琛的背影,耳邊都是他低醇濃郁的聲音,他沒有否認,那麼醫院裡有一個美人,是真的入了啓琛哥的眼?
心有些痛,想到他昨天的婉拒,原來他從來只把她當妹妹看。
啓琛哥,那時候有姐姐,現在呢?姐姐之後,我還是沒有辦法入得了你的眼,我出現的很早,排隊的也很早,可就是入不了你的眼,入不了呀!
……是我的錯嗎?
白靈低頭,看着自己的影子,第一次見啓琛哥,還是和姐姐在一起,那天,她偷偷地凝視着他,漾出一朵微笑,偷偷在紙上寫下,“你偷走了我的影子,不論我在哪裡,都會一直想念着你。”
可是姐姐喜歡他,比她早,所以她只能選擇做小透明。
……
回到病房,霍啓琛將東西放在一邊,打開塑料袋,收拾了一下,放進了簡易櫃子裡,回頭看向年富,“你先去吃飯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明天早上十點有公司高層會議,晚上六點您約了商業銀行的吳總晚餐,明天的安排要推了嗎?”
霍啓琛頓了頓,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到點我會過去,安排車來醫院接我。”
“是,霍總。”年富看了一眼秦婉,過段時間霍總會很忙,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有時間陪着夫人了。
霍啓琛看向年富,“回去你收拾一下,明天過來照顧夫人,就不用跟着我去了,晚上回去聯繫一下董秘書,把你明天的工作都交給他。”
“是,霍總。”年富看向秦婉,“夫人,那我先走了。”
秦婉朝着年富一笑,“年助理,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夫人關心。”年富看了一眼霍啓琛,轉身出了病房。
霍啓琛走過去,帶上門,坐到了牀頭,捏住了她的手臂,眸色如墨地看着她。
黎叔倒是放心,只是現在婉婉醒了,不方便來醫院了。
許久,他低低地出聲,“去了一趟超市,來的晚了。”
秦婉嗯了一聲,看了一眼他打包的晚餐,“我記得譚氏菜很好吃,精緻可口。”
霍啓琛扶着秦婉坐起來,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靠枕,“年富挺悶得,和他一起挺無聊的吧?”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她可不可以說年富其實比他能說,一個蠻有趣的人,又知趣,好像一個小時,比和他在一起一天說的話還多。
霍啓琛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婉,“這麼說,我的助理,還有我不瞭解的一面?”
秦婉搖頭,“是挺無趣的。”
霍啓琛嗯了一聲,提過飯菜,打開,放在一邊,看了一眼秦婉,“坐過來一些。”
秦婉左手臂整個被固定着不能動,慢慢地挪了過去,接過筷子。
霍啓琛看了一眼她的左臂,“以後就是把刀子捅在別人身上也別往自己身上擱,我還不想新婚喪偶。本來找個老婆不太容易,再戴個克妻的帽子,你是幾個意思?”
秦婉抿脣笑了一聲,“我死了,讓你單着。”
霍啓琛淡淡一笑,突然擡手,指腹觸到耳後,娑滑而過,“那勞煩你以後動刀子之前爲我想想。”
秦婉嘴角莞爾,有些事,永遠不想說,低頭夾菜。
霍啓琛看着,捋了捋她一頭素黑直順的長髮,整齊地攏在她身後,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一個髮卡和黑色的頭繩,遞給秦婉,“這幾天不能洗澡,把頭髮盤起來吧。”
秦婉接過看了一眼,髮卡上面的標籤寫着航用飾品,是空姐用的那種。
頭髮有些油膩了,的確難受,她坐在那裡,將髮卡放下,手伸到腦後整理頭髮,一隻手不太方便,總弄不好。
霍啓琛看了一眼,“我來。”
他從自己的洗漱用品裡找了一把梳子,一隻手扶着她的頭髮,一隻手動作很輕地梳了幾下,不太熟練地捏起來,停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弄,緊蹙了一下眉頭。
秦婉將頭繩遞給霍啓琛,“先紮起來,扎得緊一些。”
霍啓琛換了一下手,試着紮了起來。
秦婉沒有出聲,有點鬆,不過也可以了,那個髮卡後面有個網套,可以把盤起來的頭髮弄進去,鬆點也沒有關係,他是個男人,估計從小養尊處優,哪裡會做這種事。
她右手伸到後面,勉強將頭髮盤了幾圈,往頭繩裡面塞。
霍啓琛一直看着,修長韌勁的手指擱上去幫忙。
看頭髮別好了,他拿起髮卡,“這個怎麼用?”
秦婉捏了一下,髮卡打開。
她看向霍啓琛,“這樣把這邊穿過頭髮,然後扣住,再把盤起來的頭髮套到這個網套裡。”
霍啓琛緊蹙着眉頭看了一眼秦婉盤起來的頭髮,“穿過盤起來的頭髮?”
“不是,扎頭繩的地方稍微上一點。”
她說,他做,等她說完,霍啓琛已經扣好了,看了一眼,有點偏,調整了一下方向,將盤起來的頭髮弄進了髮套,眸色濃郁地看了一眼,“可以了。”
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目光落在他手臂上,剛纔他的手臂隔着質地很好的西服布料擦在她耳朵上,耳朵立馬燒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手伸到後面摸了摸,是好了,側頭看他,他在笑,灰塵在燈光下飛舞,裸在外面的皮膚突然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那一瞬,周遭都安靜了!
心口的溫暖,彷彿預示着天荒地老!
他喂她吃飯,她張口,嚥下去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有甜的味道。
……
睡覺的時候,她側着睡,向右,正好能看到旁邊的陪護牀。
霍啓琛站在那裡脫衣服,她閉上了眼睛。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聽到皮帶扣子被放在桌子上上的聲響,等了一會兒,她剛要睜開眼睛,突然跌入一個火熱的懷抱。
她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好看的眉毛緊蹙,眸子裡濃稠的墨色惺忪順着她鬆垮的病號服望下去慢慢轉爲炙熱。
秦婉呼吸一熱,“睡吧,你明天還要開會。”
霍啓琛沒有出聲,抱住了她的肩頭,看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左臂,闔上了眸子。
……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怒卷的雲黑壓壓地壓着青城。
秦婉靠在牀上,出神地看向窗外,低飛的鳥在牀前掠過,然後是隱隱的轟隆聲,突然一片閃電劃過天際,像一顆倒着生長的樹,發光發亮的枝椏一下子舒展開,炸開一片刺目的白光,跌落在窗前,炸的她渾身一個激靈,手中的杯子起了一圈漣漪,然後杯子落在地上,潑開,水沿着地板流。
她側頭,順着水流的方向看到了一雙漂亮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