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幾人從山洞出來往村子的方向走着,幾人拿着沉甸甸的銀子左瞧瞧右看看。
這一次山洞之旅竟有如此收穫,令他們感到如做夢一般。
劉毅低頭思索後對其他人說道:“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母?”
“我覺得應該說,那個老伯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應該是有錢人,再說咱們不講明銀子哪裡來的怎麼交代?”正豪爲人老實直來直去從不會說謊。
“要不我們不說,銀子自己收起來,等下次趕集,我們去鎮上買好玩的好吃的怎麼樣,”吳皓偉眼裡閃着光芒。
劉毅看了看鐵柱問道:“鐵柱你怎麼想?”
鐵柱看看其他人都看着他,等他發表意見,他有些羞澀的說道:“我……我…餓了。”
衆人只覺得一陣無語,“你個吃貨,我覺得就按吳皓偉的建議辦吧,畢竟咱們是偷溜出來的被大人知曉了還得被罰唉,我可不想挨板子。”
劉毅對衆人說着臉上有害怕的神色,彷彿已經見到了自己被母親用竹板打屁股的場面。
大家都有些害怕,於是都同意這個決定,就把銀子藏在了身上。
“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被大人發現我們偷跑出來,”吳皓偉說着腳下加快了步伐,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日正當頭是正午時分,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做起了午飯。
劉母在廚房忙碌着,看了看門外嘴裡嘟囔着:“這孩子還不回來,玩的不知道時間了,回來要好好的收拾他。”
嘴上說着心裡卻想到這個滑頭的小子每次都會說些漂亮話來誇讚她,讓她下手的決心都動搖了,想到他這麼聰明滑頭,劉母嘴角也不禁微笑起來。
而此時村頭卻來了幾位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外人,這幾人正是在季家村製造殺戮的黑衣人。
他們身穿黑衣站立在村前。
爲首的白麪具男子對身後三人下起了命令:“進村搜雲雀子,把村裡的人都盤問一遍,反抗殺!不知道殺!我不信找不到這重傷的老頭!”
“是,”三人接下命令完各自奔去從村頭的房屋開始了搜查。
村民對突如奇來的闖入者有些不知所措。
黑衣人進到一個屋內,直接問到有沒有看見一個白衣老頭,村民沒見過便實話實話。
但黑衣人自是不管一把就捏碎了村民的脖子。
剎那間一聲聲慘叫在村中迴盪,村莊的寧靜就此被幾個不速之客打破,也被他們帶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白麪具男子聽着村莊裡迴盪的陣陣慘叫不爲所動,他就靜靜的站在村頭一眼便能看到村尾。
一個女人推開自家的房門,她滿臉恐慌瘋狂的往外逃跑,她的丈夫在家裡死死地抱着黑衣人,給她製造了逃跑的機會,但時間不長只有剎那而已。
她拼了命的逃跑,眼淚在臉上不停的涌出,但她不敢發出聲音怕被人追上,因爲她還有孩子不知道去了哪裡。
“正豪你在哪裡!”
她心中只有自己的孩子,只想找到她的孩子,讓他趕緊逃跑。
白麪具男子緩緩的將手中印着彪字的弓舉起。
他左手持弓右手從箭筒拿出箭搭在弓上,對着逃跑的正豪母親一箭射了出去,箭矢正中女人的背心,“噗”的一聲她便趴倒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着痛苦擡起頭緩慢爬着,嘴裡依然念着自己孩子的名字,但只念了兩句便氣絕身亡。
白麪具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弓呢喃自語:“不錯,不錯。”
慢慢地他向着村子裡面走去,看見逃跑之人便用弓箭射殺。
他箭術極準沒有一個人能逃脫。
劉毅幾人走出了深林,視線裡看到了村莊,但遠遠的卻聽見村莊裡傳出的慘叫,這讓幾人瞬間臉色慘白。
“出事了快去看看!”劉毅沉聲說到,幾人狂奔進村裡。
有三個女人向着他們跑來,那三人他們熟悉無比,正是劉毅母親,鐵柱母親,皓偉母親。
三個女人一起跑着,臉上掛滿淚水狼狽無比,看見劉毅幾人跑了過來,劉母驚懼的大叫“你們快跑!那人快追上來了!快跑!”
其他兩位母親也這樣叫着,幾人見自己母親的樣子便聽她們的話,跟她們一起逃跑。
但還沒等劉母幾人跟上劉毅幾人,三根箭矢呼嘯而來,正中三人背心扎進胸口,劉母三人腳步戛然而止,趴倒在地上。
幾人見自己母親倒地不起頓時慌了神,走到她們面前搖晃着自己的母親。
“母親起來啊!母親!”幾人邊大哭邊喊着。
白麪具男子看見幾人依舊不言語,再次拿出三根箭搭起瞄向他們。
幾人沉浸悲傷之中不知白麪具男子的舉動,他們依舊在母親身邊大哭不已。
白麪具男子蓄滿力量三箭齊射而出,利箭一個呼吸之間就要射中劉毅幾人的眉心。
“噗,噗,噗,”的三聲,卻不是射中幾人而是箭矢插在了地上。
一襲白衣的雲雀子動作極快,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幾人面前,雙手袖袍揮動便把三根利箭甩到了一邊。
雲雀子收起袖子背到身後,他面布寒霜對凝視着白麪具男子說道:“老夫不知你們爲何劫殺老夫,也不知你們爲何窮追不捨,但做出這樣殘忍的殺戮,老夫不可袖手旁觀,只能拼死一戰。”
就在雲雀子和白麪具男子對峙之時,另外三個黑衣人也從街道跟了過來,他們站在白麪具男子身後,齊聲道:“啓稟大人,村裡人全部清理完畢,未找到那老頭的下落。”
三人鞠躬對着白麪具男子報告着,白麪具男子陰冷的聲音響起“吶,不就在我們面前嗎。”
他右手伸出指着雲雀子道:“我去對付那個老頭,你們去殺掉那幾個娃娃,聲音很吵人。”
眨眼間他便率先動了起來,腳步瞬間加快飛速衝向雲雀子,他右手向後蓄力五指緊握,拳頭上浮現出一絲黑氣,打向雲雀子面門。
雲雀子絲毫不慌,在他拳頭落下時以左手輕輕拂過他拳頭卸去力道,又以右手成掌一掌打向他的胸口。
白麪男子反應也不慢,身形向後一撤讓雲雀子一掌落空,另外三人已經在他們交手的間隙也來到了劉毅幾人面前。
幾人並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他們都沉浸在悲傷之中,三個黑衣人以掌做刀就要砍斷他們的頸椎。
雲雀子察覺出三人的動機,他飛快衝向對準劉毅下手的黑衣人,手臂勾住那人的脖子用太極四兩撥千斤的勁道將黑衣人轉了一圈砸向其他兩人。
這一手將三人砸在了街道邊房屋的土牆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土牆砸碎三人被摔了進去。
雲雀子看向劉毅幾人,見他們無事便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放鬆的這一剎那,白麪具男子衝到雲雀子背後一拳打向他的背心。
雲雀子沒有掉以輕心察覺到了白麪具男子的動作,但由於傷勢未回覆完全,身體沒有跟上反應,這一拳直直的打中了他的左肩。
被打中後他一個踉蹌險些倒下,但顧不上左肩的傷痛,他迅速將劉毅幾人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雲雀子死死盯着白麪具男子臉色決然的說道:“想在老夫面前殺害這幾個小娃娃,就先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白麪具男子並不言語,看向那三個倒下的手下罵道:“廢物東西教你們的東西都忘了!快起來幹掉這老頭。”
三人不敢出聲,站起身來從背後掏出匕首,圍着雲雀子站開成包圍之勢。
雲雀子活動左肩便是一陣痛感襲來,看來左肩受傷不輕,感覺出左肩的傷勢,看着圍攻自己的三人他臉色沉了下來。
他也心裡沒底,不知能抗下幾波攻擊。
三人瞬間發起了進攻,一人持匕首衝去對準雲雀子的心臟直接刺了過去。
雲雀子右手將其檔下,左手一掌拍去,拍向黑衣人的胸口。
這一掌看似輕柔實則內含雲雀子的內力,一掌拍中便能傷其肺腑。
這黑衣人的修爲並比不上白麪具男子閃避不了,但云雀子卻只能調轉方向使一掌落空。
因爲另一人持匕首向雲雀子刺來,若是他不閃不避就會被刺中腰間,他只能閃避。
一個轉身規避襲來之人,但他閃避之時也做出反擊,轉身時以左腳爲軸右腳踢出將襲來的黑衣人踢了出去。
連帶着第一個襲來的黑衣人一起飛了出去。
雲雀子看向白麪具男子和剩下一個的黑衣人心中有些疑惑:“這三人的修爲和身手與上次圍殺我的人實力完全不同,也不知爲何?”
此時白麪具男子說話了:“看來幾個嘍囉無法對付你這個老頭,還得亮出我們的真本事了。”
白麪具男子說完拿出一顆藥丸服下,其他三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幾人將藥丸吞下後,面具外只露出的雙眼變得血紅,嘴裡發出低沉痛苦的嘶吼,三個黑衣人身上隱隱有黑氣顯露出來,氣勢也得到了攀升。
白麪具男子則沒有明顯變化。
“上回圍殺你時大意了,死了五個人這回你就死在此地吧。”
四人便一起發動攻擊,看着四人衝來的氣勢雲雀子也心知避無可避只能硬接,畢竟劉毅幾人還在他保護之下。
只見雲雀子氣勢節節攀升,一身白衣無風自動,以太極起手勢招架衝來的四人。
三個黑衣人依舊是手持匕首刺來,這回不同上次匕首上有黑氣浮現,匕首從三個方向刺來。
雲雀子右手擒住前方的黑衣人,大力一扭將他手臂扭轉脫臼匕首掉在地上,再一拽將他拽趴在地上又一腳將他踢向別處。
另外兩人持匕首到達,雲雀子不再以柔和的方式對敵,兩掌以極快的速度與強勁的力道打向兩邊,空氣產生兩聲爆裂,“嘭”的一聲將兩人直接打飛。
三人都未刺中,白麪具男子隨後來到雲雀子面前,速度如同鬼魅連雲雀子都沒發覺就中了他一拳。
他倒飛出去撞到了身後的牆上,撞破了牆壁。
還沒等雲雀子站起身來,白麪具男子又是欺身上前,一發直拳打在他的胸前,力道貫穿胸口“砰”的一聲,以他爲中心砸出一個半丈大的圓坑。
雲雀子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暈死過去。
白麪具男子將他拎了起來,一把扔到劉毅幾人面前。
“老頭爲了讓你走的安心,我先殺這幾個小娃娃再送你上路,”白麪具男子向着幾人走去。
幾人看到白麪具男子向他們走來,一旁的雲雀子昏迷不醒,也知道自己危在旦夕絕望的哭了起來。
劉毅看見了白麪具男子所背的弓箭,看到了上面刻有的彪字,他知道這是自己父親的弓箭。
他顫抖着說道:“你..你殺了我父親!那把弓是我父親的!”
白麪具男子停下腳步道:“哦?這是你父親的,那個人早被我一下扭斷了脖子,還說不要傷害家人之類的說的是你嗎?”
劉毅一天之內失去了父親母親,熱血直衝大腦,他喪失了理智拿起腰間的小刀衝了上去刺白麪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