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方向五把刀同時殺來,秦長治右肩受傷應付起來更加困難,所以他不能接招。
一個轉身他飛快逃去,一個躍起翻上房頂,此刻他唯有在這宅子附近拖延時間,爲了讓邢卓遠能帶人來到此地。
秦長治腳下步伐飛快,但那五人也有輕功厲害之人,只見五個人先後翻身上了房頂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但袁玉龍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只是盯着幾人,五個蒙面人在秦長治身後追逐但卻始終差一兩步的距離。
秦長治已經帶着他們在幾個房頂饒了好幾圈,見始終追不上秦長治,離得他最近的蒙面人右手伸入懷中掏出一柄飛刀。
“咻,”的一聲飛刀直奔秦長治的背心,秦長治在飛奔之時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察覺到了暗器從背後襲來。
他沒有閃避而是向後一個空翻,飛刀射空,那蒙面人正在全力奔跑一時停不下步伐,被秦長治一腳踢中掉下了屋頂。
這一下雖然蒙面人沒有傷到秦長治,卻止住了他的腳步,後面追上來的兩人對着秦長治直直的劈了過去。
秦長治避無可避兩手握刀擋住了兩人的長刀,但兩人的力量比他一人大上許多,眼看擋不住兩把刀要捱上他的肩頭。
而後面還有兩人也要出手向他襲來,顧不得肩頭的傷痛秦長治咬緊牙關,動用全身力氣將眼前的兩人頂了出去。
瞬間兩人露出了破綻,秦長治握緊刀柄一刀橫劈在了兩人身上,“噗,”的一聲鮮血溢出兩人被劈重傷從房頂滾落。
雖然解決了三人,但還沒完剩下的兩個蒙面人已經衝了上來,又是兩把刀劈來。
但剛纔秦長治已經用了許多力氣,加上傷口此刻更難抵擋,而且兩個蒙面人還是從兩個方向劈來。
秦長治舉刀擋住了朝他腦袋的致命一刀,但還是被一刀劈在了腰間。
刀刃鋒利秦長治腰間瞬間鮮血涌出,痛感襲來秦長治倒吸一口冷氣,忍住痛感左腳一腳踹出。
這一腳卻被那蒙面人一手擋了下來,但也被秦長治的力量震的後退了兩步。
“噗,”的一聲隨着蒙面人後退他,手上的長刀也從秦長治腰間拔了出來,瞬間鮮血噴涌而出浸溼了秦長治的衣服。
若是這樣流下去,他秦長治馬上便會流血過多體力不支而倒下,秦長治當即一聲低吼,撥開剩下一人的長刀然後一刀直刺洞穿了面前那蒙面人的胸口。
將刀從蒙面人胸口上拔出,又是一聲“砰,”的巨響那蒙面人從房頂滾落,他胸口被洞穿已經再也起不來了。
此刻秦長治身形已經有些踉蹌了,他左手捂住腰間的傷口,但血液還是會從指縫間流出。
此時卻也沒有給他包紮傷口的時間,對面被他踹退兩步的人已經拿着刀又要殺來。
而在他背後那個最初被他踹下屋頂的人也爬了上來,前後夾擊他怕是撐不過去這一回了。
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拼死也只有硬接下來,能撐一下就多撐一下。
清風拂面秦長治右手用力握緊朴刀,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蒙面人,他不知道是背後的人還是面前的人先出手。
不過也都一樣 他現在無法擋住兩把刀,只有緊盯着眼前人。
腳步聲響起兩個蒙面人同時出手,前後兩刀直接劈刺而來。
秦長治能擋下面前這一刀 但背後就會被一刀劈開,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右臂向後一挪,秦長治就要直面眼前這一刀。
忽的有箭直射而來,箭矢朝着房頂,朝着兩個蒙面人飛去。
“噗,噗,”兩聲兩箭直接釘入兩個蒙面人的喉嚨,眨眼間他們便成了兩具屍體。
局勢反轉秦長治看向下方,只見秦長安手中拿着一把弩,身旁還有七人都裝有弩箭。
還有一人手中牽着大黃狗,見到他們趕來秦長治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嘭,”的一聲他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軟單膝跪在了瓦片上,他用長刀支撐着身體防止自己倒下。
下方秦長安見他這樣大聲問道:“哥,你沒事吧!”
秦長治高聲回道:“我沒事,快進來抓袁玉龍,他是幕後主使!”
“好!”
聽到這話,秦長安一腳踹開大門帶人衝了進去,在袁玉龍看見最後兩個蒙面人被射殺就感到不好。
他嘴裡罵了一句五個廢物,便直接轉身朝着後門跑去,他準備逃離這裡了。
秦長治在高處將他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他大聲喝道:“休想跑!”
他就想站起身來去追袁玉龍,但一準備起身就牽扯到了腰間的傷口,令他疼痛不已。
眼看袁玉龍已經到了後門,他卻站不起來,這讓他感到十分不甘。
袁玉龍看到近在咫尺的門,一把將它拉開,拉開了外面就是街道他便能逃離這裡。
逃離了這裡就能去跟那位彙報了,這是他心中所想。
但門一打開眼前不是街道,而是一把刀,刀尖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
拿刀之人也是穿着官服,袁玉龍認識這人,這人也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大局已定袁玉龍反而鎮定了下來,他開口說道:“邢卓遠,邢捕頭聞名不如見面,果然厲害。”
邢卓遠沉聲說道:“袁玉龍你就是幕後主使人,你叫人售賣神仙藥殘害性命,跟我們回衙門慢慢聊吧。”
袁玉龍聽到這話笑了笑,他用手中鐵棍撥開邢卓遠的長刀,隨後一步退後拉開架勢說道:“廢話少說來吧。”
邢卓遠沒有說話,袁玉龍已經表明了意思,他不會輕易跟他們走的。
邢卓遠右手一轉刀身橫立沒有出手,他不會先出手,他要等袁玉龍出手。
袁玉龍出手就是拒捕,這樣他就可以不用留手了。
兩人對立之時,秦長安也趕到了院裡,看見袁玉龍幾人便一起舉起手中的弩箭對準袁玉龍。
邢卓遠看見他們的動作說道:“不要出手,他交給我,你們搜查這個院子,找有關神仙藥的東西,把老二從屋頂送去醫治,還有那幾個蒙面人還活着都抓走,小心他們自盡。”
秦長安沒有言語,直接吩咐其他人執行邢卓遠的命令,而他自己則還是站在原地。
他要緊緊盯着袁玉龍以防他還有其他陰謀。
袁玉龍看着邢卓遠說道:“好,邢捕頭如此直率,那在下就來領教領教邱城最強捕頭的本事。”
話一說完袁玉龍手中鐵棍便朝着邢卓遠直接橫着掄了過去,這一根三指粗的鐵棍,被袁玉龍巨大的力量掄起來是呼嘯生風。
鐵棍橫着掄過來,要是被砸中必定是手臂的骨頭瞬間斷裂,這袁玉龍的鐵棍足有一人身長。
邢卓遠後面便是後門,後退也是躲不開鐵棍橫掃的範圍,他只有右手握緊朴刀一刀砍在了鐵棍之上。
“當,”的一聲,刀刃砍在鐵棍之上,鐵棍上的巨大力量竟然震的邢卓遠虎口一麻,朴刀都差點脫手掉落。
一擊不中,袁玉龍收回鐵棍再次掄了過去,“當,當,當,”鐵棍與刀鋒連撞三下。
邢卓遠用刀硬接下了袁玉龍的鐵棍三次橫掃,他已經換成了雙手握刀,這樣纔不會被袁玉龍的力量震的握不住刀柄。
袁玉龍平日裡對敵只是橫掃就能用巨力掃平對手,此刻無用他便變換招式,以棍爲槍一捅而出。
邢卓遠還未喘息,便見這鐵棍對着他胸口直直捅來,總是硬接他的鐵棍也不是辦法。
他的刀都已經有些細小缺口,再接下去刀就會廢了,邢卓遠當機立斷要欺身上前封住他的鐵棍。
這一棍雖然速度極快,但邢卓遠的腳步更快,他兩腳一踏側身躲過鐵棍,右手騰出一手將鐵棍握在手中。
左手握刀,“嗡,”的一聲,刀鋒顫抖的聲音在袁玉龍的脖子上響起。
邢卓遠的刀離他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離,而他的鐵棍也被邢卓遠緊握在手裡。
他已經徹底敗了,兩手一鬆袁玉龍雙手垂放在身旁。
他豁達的說道:“不愧是邢卓遠總捕頭,實在厲害在下佩服。”
袁玉龍兩手一鬆,邢卓遠才感到這根鐵棍的沉重,至少有一百斤。
他單手拿起都有些吃力,更別說揮舞起來,這袁玉龍的力氣倒是不小。
邢卓遠看着他把鐵棍立起說道:“袁玉龍跟我們走吧。”
袁玉龍輕輕一笑說道:“好,走吧。”
說完他突然猛地用雙手捏住邢卓遠的刀背,竟直接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一劃。
“噗,”的一聲,鮮血涌出袁玉龍自盡身亡。
這是邢卓遠怎樣也不會意料到的,他反應過來時一隻手也抵不過他兩隻手的力氣。
邢卓遠扔掉鐵棍,蹲下身子看着還未閉眼尚有口氣的袁玉龍說道:“你這是何必呢。”
秦長安也衝了上來,看到袁玉龍脖子上巨大的傷口,他們知道這人根本救不活了。
邢卓遠站在院子裡,在他的面前是六具屍體。
五個蒙面人還有袁玉龍,弩箭射殺了兩個,剩下三個還是在他們找到之前就已經服藥自盡了。
此時他們身上都蓋着白布,還有支援的捕快陸續趕來,他們將院子查封起來將裡面的東西都搬了出來做證物。
奇怪的是這院子裡竟然連一顆藥丸也找不到,這裡也沒有任何關於神仙藥的東西。
現在幾乎所有關於神仙藥的人都死去了,他們還是無法斷定這個藥到底是不是袁玉龍在背後售賣。
也不知道源頭在哪裡,還有知道的人恐怕只有在茶館內的小二,還有火蛇幫的人了。
邢卓遠將善後的工作全部交給秦長安他們,自己則回去衙門審問還活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