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你帶來的這個李啓，什麼路數，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明亮的客廳裡，空雲卿和空雲嵐這個時候，也不再抑制心裡的好奇。
早一點的時候，有李啓和李思在，她們不好當面詢問，那樣就太沒有禮數了。
如今這個地方，只有她們三人，正好說些私密的話語。
“這人是潛龍，是異數，本封於頑石之中，刀斬魔劫而顯華光，如今名聲不顯，只是時日尚短，未來自有撥弄風雲的時候。”
秦真如這個時候，看向窗外的月亮。
思緒卻還是停留在，李啓和姚清文，碰撞的那一招。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她亦是沒有料想到，李啓的武功，竟是抵達了這樣一個境地。
“我知道你們兩個喜歡投資，但這個時間點，已經錯過時機了，強行爲之，反而物極必反，不是好事，日後若有機會，結個善緣已經不差。”
“就是異數從來多劫，在劫中起，也在劫中落，也不知，他可以走多遠……”
秦真如這個時候，似乎有些縹緲，想到了許多歷史中的人物。
漫浩的文明史，異數從來多，只是走到了最後的，卻沒有幾人，不過，一旦能夠走到最後，那就是立身巔峰稱無敵了。
資質上的缺憾，到了真人道變，便是開始補全了，若是成聖，自是聖人之資，要說唯一無法彌補的，也就是破限重數上的差距。
但破限的高低，也只是戰力的一部分，不是全部，到了聖人的領域，就是真正的心意第一了，是以也就出現了，部分人，成聖前因爲天資不足，戰力不顯，成聖之後，補完缺憾，卻是蓋壓同境。
不過，更多的，還是從頭強到尾，後期發力的，屬於少數。
另一邊，空雲卿和空雲嵐兩人，這時候見到秦真如這般神態，也是不由得對視一眼，心緒起伏之間，也是感受到了一種，龍升隱變化的感覺。
以前她們對於這句話感觸不深，總以爲，強大就要彰顯出來，這樣自能吸引八方力量支持，強者越強，這也是她們長期生活環境的文化屬性決定的，海外就是這個環境。
但現在，她們卻是頓覺，強而不彰，亦是大智慧，真要和任何人交流，都第一瞬間展現自己的非凡，那和開屏的孔雀沒什麼區別。
不是孔雀不好看，但那終究只是鳥，不是龍……
……
“我哥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差異好大……”
“還有想不到竟然能在那種地方，遇到清文學姐，也想不到，學姐的武功，竟然那麼厲害。”
“就是還是我哥更厲害……”
“只是怎麼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我們的道路，似乎很早之前，就出現了分叉……”
“這就是長大麼……”
“還好，雖然這樣，照樣可以一起玩，玩的開心。”
“今天遇到的兩個大姐姐也很有趣，竟然一模一樣，不過她們給我的感覺有點假，不適合做嫂子……”“如果秦姐姐和學姐，都要做我嫂子，我該選哪個？！”
“聽說武道世界，強者爲尊，我哥把她們兩個都打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那一百多個字，也很有趣，就像是一個個齒輪，要是拼接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我爲什麼要在平面上拼接，我們的世界，本就是立體的，齒輪自然應該也是……”
不知不覺間，李思這樣胡思亂想的睡着了，而他的腦海裡，一個個奇異的符號，卻是拼接成了一個立體的球體，且自然的轉動着，帶着奇妙。
……
“巫、空、元、劫……，四大姓，我已經遇到了三個，如果真是自有因緣在，那劫對應誰？！”
“劫這個字太重了，少有以這個字爲姓的，我見過的人裡，名字裡帶劫的，也就一個夢無劫……”
“不過，這些紛紛擾擾，都不重要，我道只在刀上證，到最後，決定一切的，到底只是力量。”
將李思送到學校門口後，李啓在回雲天館的路上，腦海之中浮現思緒。
他來這雲城不過兩日，但所知所見卻是不少，很多東西，要是待在天南，一百年都未必可以聽聞，這就是交際圈子的重要性。
只是李啓並不會主動去尋求加入某個圈子罷了。
恰逢其會他不會拒絕，但也不會主動。
“神受傷的事真真假假，但空家姐妹都回來避難了，想來接下來一段時間，定有狂風驟雨。”
“但這和我無關了，以我的修煉速度，明年打山河大試，後年打寰宇論道，打完差不多就可以去揍神了……”
“隕月集團是他的爪牙，他捱揍不冤。”
“就是不知道，死線降臨裡，看到的那個未來殺我的人，到底是誰。”
“神的武功我也學了一點，那人明顯不是神的路數。”
“按照我現在知道的，神已經是如今武道的天花板了，怎麼會隨便刷新出高手來，總要有一個出處。”
“但那人現世，怎麼也要十多年後，畢竟夢無劫也在，我成聖都要二三年，夢無劫怎麼也要十年以上，二十年也不是沒有可能，多少聖人，都是六十歲左右證的，她能四十成聖，已經是震古爍今了，在這個世界，僅次於我……”
“不知道那人剛現世，就對上魔神，會是什麼感受。”
李啓思緒轉動，將這幾日所見所得，過去種種，未來種種，都在心裡梳理了一遍，使得一切的脈絡，都變得無比清晰，不存在半點迷惑。
所謂無惑，一切清晰可見，自然無惑，自然可以堅定自己的道路。
許多人迷惑而動搖，便是因爲沉浸在過去，失去現在，又不見未來，整個人，自是越來越渾噩。
等到李啓回到雲天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只是固然隔着牆壁，李啓還是可以感應到孫光亢奮的生命磁場，大抵是在網上和人對線。
是以李啓並沒有打擾，而是先到場館裡的修煉室裡，先是修煉刀術，之後吃了自帶的營養藥丸，並洗漱休息，固然換了地方，但他修行上，卻是絲毫不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