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啓面板上，虛維躍遷的天賦，直接補完到了90%，離蛻化爲完整，只差最後一點點。
而他的心靈力量，思維力量，精神力量，亦是隨着天賦的補完，而更強強大。
但李啓這時候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只是看向了眼前的時空世界。
這裡一片空無，天也空地也空神也空魔也空……，一切皆空。
但空空如也之中，也有不空。
無限的空無裡，李啓看向了過去，各種過去的光影顯現，只是過去的歷史依然存在很多空白，特別是虞主的時代，有着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爆炸，摧毀掩蓋了很多東西。
李啓這時候，一眼就看了分明，那是那個時代，有人引動了鏡子的力量，如今這個世界，也只有鏡子的力量，可以遮擋住他的目光。
之後他看向未來，未來的種種浮光掠影顯現，只是他並不在未來之中，無疑，他已經初步跳脫出了宇宙的宙光算法。
至於他的死線降臨爲什麼可以生效，顯然是因爲那是他自己施展的。
除此之外，李啓有些懷疑，自己死線降臨看到的未來，並非是某種單純的計算。
不然按照道理，以原初魔神路前面的天坑，其中蘊含的力量，絕對是可以超越宙光的。
“不愧是天地根本，就是這地方，有點像我前世故事裡的九空無界……”
“不過也是，多元宇宙的信息映射無處不在，故事裡存在着真東西很正常。”
“以後等我的啓元天拓展到了這裡，定然更加神異，可以以這個地方爲根本，開啓過去未來無數的副本。”
李啓心想。
而這虛海第九層，除了這無限的空空蕩蕩，竟是什麼都沒有了，並沒有鏡子碎片的半點痕跡。
對此李啓並不意外，他到過虛海真正的核心，那裡纔是一切的源頭。
那個地方硬要說，就是虛海第十層。
曾經李啓要靠着各種機緣巧合，才能抵達那裡，而現在，也是輕而易舉。
他手掌隨意一揮，便是一道刀光震爆，斬時裂空。
隨後便是一處全新的時空顯現，也是承接了虛海第九重空無的基地，但這裡的位格，明顯要更高一些，不僅僅顯現了本宇宙的過去未來，還有一些平行時空的奇妙光影。
之後李啓又踏出一步，來到鏡子面前，那古拙的鏡子懸浮着，只是大部分都是幻影，唯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地方，乃是真實的鏡子碎片。
同時，不同於第一次來這裡，他現在比之當時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可以說，根本都不是同一個物種了，此刻所見的種種，亦是全然不同。
鏡子的形體在李啓眼中幻滅，轉而是一道劍痕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在糾纏着。
劍痕的力量，就是每個人都有的本源天賦，而鏡子的力量，就是李啓剛剛又補完了一點的虛維躍遷。
也就是這一眼，李啓的本源天賦，直接從60%補完到了80%，而他的虛維躍遷，更是直接完整了。
虛維躍遷這個天賦，沒有補完前雖然厲害，屬於是獨立乘區，但展現出來的玄奇不過，只是全方位的加持精神側的各種屬性，但這一剎那，當其完整，真正的力量也展現了出來。
一瞬間，李啓的思維力量直接超越了極限，不是超越了自己的極限，而是超越了多元宇宙的極限，超越了維度的極限。
他的思維無限擴張，這一剎那甚至超越了多元宇宙膨脹的速度，他看到了現實世界，也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平行世界，看到了天外有天，同時看到了幾個無比特殊的現實世界。
這幾個特殊的現實世界，像是現實世界，但又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同時又不是單純的平行世界。
現實世界裡出現了一面鏡子，所以鏡子裡的世界也是世界，但這還不是全部，鏡子本身，亦是有着創世之能，竟然也開闢了世界。
而這裡，還涉及到了某種時光的混亂。
“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這鏡子的本體，竟然不在這個時間點，而是在虞主的時代……”
“我眼前的鏡子，只是其在時光長河裡的影子……”“奇妙，太奇妙了……”
這樣超越維度一樣的思維，只維持了一剎那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跌落。
李啓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這鏡子的力量，哪怕這鏡子只是投影，但對這鏡子而言，時光的距離其實沒有那麼遙遠，甚至可以說，對於這種位格的東西而言，時間的距離和空間的距離，其實是差不多的。
他認爲時光遙遠不可觸及，單純就是他的位格還不夠高，無法凌駕於時光之上。
也就是這時候，空無之中，波濤再現，曾經李啓遇到過一次的白金色神人竟是再一次顯現。
“螻蟻，死！”
白金色神人的眼中充斥着無情的神色，手掌直接朝着李啓拍擊過來。
但這一次，李啓只是手掌一動，就把白金色神人打爆。
而對方體內所蘊含的神秘意志，也是在這個時候甦醒。
“大夢千秋，今夕何年……”
一陣悠悠的嘆息，在這個時候響徹宇宙，迴盪於衆生心中。
“想不到這個貧瘠的宇宙，竟然也能誕生出你這樣的生命體……”
白金色的神人凝視着李啓，目光之中充斥着某種不可思議。
“你不認識我？！”
李啓笑道，不急着出手。
“你的生命印記與此間宇宙契合，我來時，你的祖先都還是猴子，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白金色神人迴應，竟是化爲了道人的形象。
“天外的情況，有些微妙，天帝認識我，但這道人竟然不認識，看來天帝還是有點東西的。”
李啓心想。
而這時，道人也是笑道：“你很好，不過現在都是我的了，昔日因，今日果，我點化萬靈，開啓進化之路，這是你欠我的。”
某種因果力量在這個時候爆發，而某種東西，似乎想要在李啓身上甦醒。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力量，蘊含着深邃因果之道的奧秘。
而因果，並不等價，一點因，就可以通過手段，無限膨脹，達成自己想要的果。
這也是上一次，李啓爲什麼會感覺到危險的原因。
這個道人，比天帝神帝更加危險，因爲天帝和神帝都是化身降下，而這道人，是一點沒有被轟殺乾淨的意念。
萬古之前，他爭奪至寶，然後就被轟殺了，殘念隨着至寶，一起落在了現實世界。
只是對上現在的李啓，區區因果，毫無意義，李啓甚至都沒有反抗，那因果脈絡，就自然粉碎了。
一隻螞蟻，又怎麼可能拖動大象？！
“怎麼可能？！”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道人這時候，徹底變了神色，且說出了很多人都說出過的話語。
不是他們是復讀機，而是李啓的確不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