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當坐在酒館裡喝着蘋果酒的時候,就看到阿黛拉一臉沉重的走了過來。“先別說,找個僻靜的地方。”那修拉揮手阻止了阿黛拉的說明,立刻帶着阿黛拉來到酒館後面的角落。見左右沒人,他手中的魔杖輕輕一點空中。
他和阿黛拉身邊立刻浮現出閃爍的符文。很快又歸於平靜,而原本嘈雜了酒館發出的陣陣喧鬧聲,在符文隱去的瞬間,竟然也同樣平靜下來。甚至還可以看到酒館裡那些依舊大吃大喝的傭兵和彈着風琴的吟遊詩人。不過兩人再也聽不到這些聲音,同樣的他們也聽不到了。
見到魔法起效了,阿黛拉立刻以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道:“你絕對想不到我都發現了什麼。”說罷,從懷裡拿出幾張羊皮紙遞給那修拉。後者接過細細一看,立刻驚呼道:“這是地契?”“不是真的地契,這是我潛入城堡裡面抄錄的一份而已。”阿黛拉如此補充着,這才讓那修拉發現這地契上沒有伯爵的印章。而且皮質上的墨水還有些沒幹,應該是阿黛拉急急抄錄下來就趕過來的。
如此一來,那修拉搖頭晃腦看完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幾張地契全部都是**巴的鍊鐵廠的。可是名下卻全部是卡列奇。這個卡列奇是誰?”
誰知道阿黛拉的本事還真大,立刻又掏出一份契約遞給那修拉說道:“這是傭兵契約,是四五年前火炬伯爵跟這個卡列奇簽署的契約。要他幫忙管理**巴,負責**巴的治安。”那修拉飛快的掃射着契約,嘴裡接口說道:“也就是說這個卡列奇是**巴的治安官,而且上面的蓋章的確是火炬紋章,是真貨。”
說罷,那修拉把契約收了起來,提出了疑問:“爲什麼**巴的鍊鐵廠會全部成爲這個治安官名下的產業?那現在這個卡列奇在哪?”“這個卡列奇隨着火炬伯爵出征了,至於這些鍊鐵廠,哼哼,你猜猜看,這些鍊鐵廠都是什麼時候成爲他名下的產業的?”
話音一落,看着阿黛拉的壞笑似乎領悟了什麼的那修拉再次翻出地契,看到這好幾家鍊鐵廠上註明的時期幾乎差不掉幾天。不禁脫口而出道:“一個月前!這些鍊鐵廠都是一個月前成爲他的產業的!難道說,是那個帕拉丁。。”“沒錯。”
阿黛拉立刻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修拉驚奇的目光,解說道:“就在這個帕拉丁上任**巴的神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後,這些產業的商人不是因爲異端的罪名上了火刑架,就是深夜中上吊自殺。而這些產業全部成爲卡列奇,名位暫時管理後,帕拉丁就突然獲得了六十金幣的捐贈。要不是他突然被招去成爲隨軍神父,想來用不了多久,那個破舊的教堂就會被刷新,一樣的奢侈和華麗了。”
那修拉認同的點着頭,手上習慣性的託着下巴說道:“也就是說,安德魯要害帕拉丁,只不過是單純的妒忌和貪財而已。看不慣一個剛上任的坐堂神父擁有那麼多的財富,是吧。”阿黛拉見到那希臘一臉明悟的樣子,卻突然搖晃着那白玉般的手指,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還有呢。你注意一下,帕拉丁上任那天,和自由石匠聯會動亂那天,前後間隔不到十天。在弗拉梅爾一族別滅之前兩天,他的母親還特意寄了一封信給帕拉丁,說是期盼兒子回家看一下父母。而且!”
看着那修拉再次露出驚容,阿黛拉立刻補了一句:“而且,帕拉丁上任的時候,得到過一支傭兵的護送。這支傭兵之中有一個法師,就是奧奈爾!”“他認識奧奈爾!奧奈爾也認識他。也是,要不然他爲什麼能夠被帕拉丁的父親聘請過去。”
阿黛拉越加得意,聽着胸膛道:“我現在有八成的把握,這個帕拉丁神父就是出自自由石匠聯會,而且他一定認識我,我也可能認識他。”可是相較阿黛拉的興奮,那修拉卻出奇的沉重起來。艱難的開口道:“如今所有線索直指這個帕拉丁,你是不是認爲,這個帕拉丁是假冒的?”
見到那修拉的沉重,阿黛拉也跟着嚴肅起來點着頭說道:“暫且不論弗拉梅爾一族是不是他殺的,也不論他有沒有這個實力在芬里爾衆目睽睽之下滅了貴族。光光是假冒帕拉丁,弗拉梅爾這個身份,我倒是有很大的把握。”
那修拉揮手一點,那靜音的結界立刻消失,潮水般的嘈雜聲再次襲來,去見他眼裡閃動着仇恨低聲說道:“誰是誰非先不說。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往格林要塞,親眼見一見這個帕拉丁。看看他到底是誰。如果純粹是誤會巧合倒還罷了。可是真是他陷害奧奈爾並殺了他的話。。我一定要爲朋友報仇!”
看着那修拉那閃動着仇恨的目光,阿黛拉忽然覺得眼前的那修拉有些陌生。她突然預感,這次最好不要去找這個帕拉丁。免得發生什麼後悔的事情。可是也不知道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只讓她糾結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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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當那修拉和阿黛拉騎着快馬奔向格林要塞時,帕拉丁正極爲舒服的坐在帳篷裡,他自然不知道兩個混蛋把真想猜的七七八八,此刻,帕拉丁正看着唯一能夠解悶的行軍作戰書籍。帕拉丁沒打過戰,分身以前也只是小打小鬧,大型的戰役也沒見過。爲了以後的錢途和未來。他決定開始在短時間內惡補知識。
所幸有分身在,一個人擁有兩個人的學習效率。兩人同時看着不同的進軍作戰的書籍,再加上本體的帕拉丁晚上不需要睡覺,所以有十分充足的時間來消化這些海量的知識。分身那邊過的挺好,雖然突然成爲一名白羊騎士團的男爵,讓很多白羊騎士心裡妒忌和不舒服。不過在金幣和善意的幫助下,很多的騎士已經漸漸的接受了分身這個隊長兼男爵的身份。
只不過那白蘭花伯爵早上時候看過來的目光太過恐怖,那是飢渴和需求的目光。帕拉丁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自己要控制分身和這個醜的出名的伯爵歡好。早些晚些,不過都是時間問題。等大權獨攬,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醜婦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着即將來臨的榮光和財富,帕拉丁不禁放下書本露出了希夷的目光。可是就在此時,門外的託尼走了進來,急促的說道:“輔理主教閣下,快去吧!薩里爾大主教召集所有的神職人員到東營地的帳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