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鋒之在勸導着丁筱雅,他有點頭疼,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有泡妞的天賦,這哄女人還真是一個需要的人來做,就這麼一點功夫比打仗都累。
丁筱雅現在的心底更多的還是甜蜜,她現在所做的也是爲了拉攏毛鋒之對自己的心,現在只要抓住了毛鋒之的心,那麼對自己家就是一個巨大的保障,她看得出毛鋒之在林虎心目中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幾個師長,但是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嗎?後生可畏!現在只是現在,將來纔有無限可能。
她知道自己父親也終於點頭同意之後,她才真正放心自己的那顆懸空的心,她真的怕頑固的父親會不同意,現在自己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丫鬟夏荷在一旁看着自家的小姐,她上前說道:“小姐,您可真命苦,堂堂的丁家小姐竟然如此,要不小姐,咱們一起逃走吧?!”
夏荷的話讓丁筱雅清醒過來,她看着夏荷那緊張的小臉,丁筱雅微笑說道:“小丫頭胡說什麼,逃走什麼?!我認爲現在挺好!”
夏荷吃驚張着嘴巴,她說道:“不會吧?!小姐,誰不知道您是被那個毛瘋子綁來的?現在城裡的那些少爺們個個都等着您的意思,只要您不想嫁給那個毛瘋子,他們都願意幫忙!”
“他們?哼!”丁筱雅聽到那些城裡的少爺們臉上就露出不屑神色。她說道:“他們都是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嗎?個個都是混吃等死,他們中有誰有着自己的主張?他們有誰憑着自己的能力打下自己的基業?我對鋒之很滿意,他至少是憑着他的雙手有了今天的基業!雖然他是外鄉人,但是他也是咱們中國人!”
夏荷也明白過來,她更加驚訝說道:“小姐,原來您也喜歡那個毛鋒之啊!這不是私奔嗎?啊,不對,不對,是私定終身!啊,也不對!”
看着夏荷這種無措的樣子,丁筱雅笑了,她擺擺手說道:“好了,你的意思本小姐知道,別亂說!爹爹他也同意,談不上什麼私奔!今後要喊鋒之爲姑爺,知道麼?夏荷!”
“知道,小姐!”夏荷嘟着小嘴迴應道。
丁筱雅上前摸着夏荷的頭髮愛憐說道:“小丫頭,你還不懂,女人啊就是如此,看到中意的就不知道該如何了!我能如此其實挺好!至少能和自己中意的男人一起過日子!”
“哦!”夏荷雖然不怎麼懂但還是嘴上應了下來。
毛鋒之在團部和自己一羣手下開着會議,連長以上的幹部都在場,他們都是恭喜着自家團長,這大喜之日臨近這是大家的喜事。
恭喜之後,毛鋒之也逐一問起了部隊的事情,看到部隊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毛鋒之也是點頭放心,他還是告誡大家一定要加強部隊訓練,關於軍餉以及經費毛鋒之也坦然告訴大家過一段時間會改善過來。
郝俊生這位警衛連連長站起來對着毛鋒之稟報了一件事,毛鋒之聽了有點驚訝,他說道:“南面的要殺過來了?陳炯明要與孫大炮決一死戰了?”
說完,毛鋒之也開始回憶自己的這段歷史記憶,可惜他知道的不多,他不是歷史學家,他只是部隊一名士兵而已,他只是知道25年陳炯明敗退,林虎也是一起下野,他們都是逃到了香港!
毛鋒之自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位不謀面的姐夫,老蔣!這個時候老蔣還是在蘇聯上課,要到了明年纔會回到廣州開辦黃埔吧!這個時候自己需要的是如何保存自己!他對於郝俊生這個消息還是值得信任。
毛鋒之揮退了其他人,就留下了郝俊生。他開口問道:“俊生,這個消息如何得來?”
郝俊生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回答道:“這不是什麼秘密,估計林虎他們都知道了!要不久林虎也會集中開會告知此事!”
毛鋒之低着頭沉吟道:“決一死戰是過了一些,估計也是圍繞着廣州展開爭奪罷了,陳炯明根據地不在廣州,失去廣州根本不會傷其元氣,但是對於孫大炮而言,這是一個必要的基地,有了廣州纔會有根基與陳炯明搬手腕!”
說完,毛鋒之對着郝俊生說道:“你是不是還和那邊有聯繫?”
郝俊生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點頭,不過他有點黯然說道:“不過,也沒什麼了,我也被那邊的人定位叛黨份子,我的黨籍也被取消了!”
毛鋒之聽了愣了愣,接着他上前拍着郝俊生的肩膀安慰說道:“沒有什麼的,這樣也好,這個時候你更多的還是當炮灰,這樣的組織不要也罷!跟着我難道就不光明瞭嗎?你也知道我的心在哪裡?”
雖然彼此都沒有談過什麼將來,但是郝俊生從毛鋒之平視言行舉止能看出很多,他說道:“團座,我知道,你的心很大,你不是那些吃民血的人,對待士兵也是看待自家兄弟一般,從這點上我服氣,雖然我不知道您將來到底要幹什麼,但是跟着你做,至少自己不會做糊塗鬼!”
毛鋒之聽了仰頭長嘆一聲,他頭緩緩擺正看着郝俊生說道:“中華自鴉片戰爭以來,國不像國,遭受列強屢次欺凌,百姓慘遭列強屠殺!曾幾何時我堂堂中華泱泱大國會有如此一日,就是領國小日本也是爬上我中華頭上拉屎拉尿,馬關條約讓我中華徹底顏面盡喪!而很多中華子民卻迎奉小日本,他們豈不知道這小日本比之法英更爲威脅?英法遠離我國,而小日本則就在身側,如果不加以提防,要不了多少時間,小日本必將再次對我中華開戰!到那時候必將生靈塗炭,國必將危矣!
郝俊生吃驚之餘他說道:“日本與英法列強一樣,都是八國聯軍,日本侵佔我中華領土,屠戮我中華百姓,稱之爲虎狼匪徒也不爲過,可如今日本國力遠在我國之上,而我國又如此內部紛爭不斷,一但日本真的如同團座所說一般,那麼我中華恐怕真的要危在旦夕。”
毛鋒之沉重說道:“日本恐怕早在進行,他們等待的也只是時機,英法等國在中華也是利益甚重,日本必須要等待英法諸國抽不出身或者被其他事情所牽制的情況下,日本纔會動手!日本早就暗中派人來我中華大地上繪製地圖,這地圖繪製之詳細、之精確恐怕也是遠超想象!”
郝俊生吃驚問道:“團座,卑職不知團座您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毛鋒之沉聲說道:“這是我自己分析的,日本商人以及學着遍佈我中華各處,他們就是簡單的是旅遊或者行商?騙鬼吧!他們或許也是爲了謀取文物等我中華珍寶,但是主要的就是繪製地圖,摸清各地的人情世故!”
郝俊生從心底裡佩服毛鋒之,他真的非常佩服,之前或許還有點不服氣,這次他是沒有一絲的不滿,他下定了決心,他說道:“團座,卑職真的是汗顏,比起團座您來,我真是微不足道!”
毛鋒之微笑對着郝俊生說道:“我一人如何成事,我參軍的目的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能抵抗列強對我國的侵略,爲了慘死在列強鐵蹄下的同胞們報仇!國若破碎,家豈能倖免?!我需要你的支持,也需要更多的同志們支持!”
郝俊生非常正色大聲說道:“卑職從今往後肝腦塗地,唯團座是從!”
毛鋒之接着說道:“現在我還是缺人,缺乏軍中人才,謀士也很少,不知道你可有認識的人?”
郝俊生低着頭沉思了會兒,他搖搖頭說道:“我認識的人都不是大才,何況現在我已經不是那邊的人,更加不會有人會來,何況團座您現在威望還是不足!”
毛鋒之聽出了郝俊生的言下之意,一個小小的團長能拉攏多少人?毛鋒之也是非常認可,現在的時代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振臂一呼各方相應的程度。
毛鋒之點點頭說道:“言之有理,是我心急了!現在大戰快要來臨,你可有什麼計策?”
郝俊生眼神一正,他開口說道:“團座,說心裡話,我還是認爲南面更有前途,能人匯聚,孫更是威望崇高,而陳與林兩人與之比較恐怕都不是對手!北京政府雖然勢力強大,但是內部不和,恐怕前途渺茫!”
毛鋒之不屑說道:“這些都是說的不錯,但是國民D那邊恐怕也是不穩吧!現在孫大炮在還能壓住聲音,一但孫不在,那麼內亂就隨之上演!兩個黨派能長久和好下去嗎?何況都是有着野心的黨派,利益一致可以相安無事,但是不一致呢?還有蘇聯!拉着這麼一個外援,這不是自找麻煩?誰不知道蘇聯就是狼,這就是引狼入室!一但蘇聯與G黨聯手,那麼國民D不心慌不插手纔怪!”
郝俊生自然聽說過G黨,也知道蘇聯,儘管心裡不承認,但是他也知道毛鋒之說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將來意味着就是變數,現在不發生,不代表將來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