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
韓糖當然回去，只是機票訂的不一樣。
容耀要回上嗨，她要去苝京。
那無所謂了，分別的時候容耀說保持聯繫，認真的。畢竟感覺這件事吧，即便韓糖說跟他沒關係。是她自己被扒拉一下就要報復，可容耀總決得確實不能說就和他全然無關。
韓糖還是那副樣子，容耀和她說的話都不如她帶的東北特產小吃讓她感興趣。容耀還能說什麼？
和校長告別，和韓糖告別，和宋立飛也告別。
偷偷給了宋立飛兩千塊，容耀意思是，男人嘛，總得有點私房錢。別動不動管媽要管姐要，雖然天經地義。但宋立飛其實也很要面子的。
宋立飛沉默片刻，笑了笑沒多說，就收下了。
容耀匆匆忙忙回來又匆忙走，然後就回到上海進家門沒放下行李，就看到劉豔了。
“呵~”
容耀出神看着她半響，走過去隨意坐下：“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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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婼手拽拽他，容耀示意黎若婼：“你把我行李放屋裡去。”
黎若婼手掐着他肋下：“你長本事了，還長脾氣了？支使誰呢？”
容耀呵呵笑：“去吧，裡面有給你帶的小吃。還有紅腸……”
黎若婼白他一眼，倒也真的進去了。
容耀看着坐在那裡抹眼淚的劉豔：“你哭什麼？”
劉豔語氣誠懇：“容耀，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這樣，你知道曾經我堅持過，可是後來我真承受不住壓力，而你一根筋就想把小黎塞進去。他們對你好像顧及一些，因爲你只是經紀人。隱約還有韓糖的背景，可是對我就不一樣了。我真的沒辦法……”
容耀恩了一聲：“我理解。那你現在又是要幹什麼？人家也沒針對你啊。”
看着劉豔：“你也不是藝人，也不是公司法人，查不到你的睡也挖不到你的黑料，你哭哭啼啼幹什麼？”
劉豔語氣一滯，看着容耀：“連正午這樣的大公司都整了，得罪小黎的秦璇也開始針對，我就一個新人編劇啊。”
容耀皺眉：“那你也找錯人了啊。我有什麼辦法？你都還沒事呢再說，你現在想我怎麼樣啊？”
“我……”
容耀開口：“你先回去吧。首先這事說和我沒關吧，肯定是我引起的。但具體情況是保安當天對韓糖動手，秦璇也和韓糖互懟了幾句。所以引起人家報復打擊，人之常情。而你又不認識她，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何況你就一個編劇……”
劉豔不確定看着容耀：“我真的……”
容耀點頭：“至於咱倆的事。雖然我接受不了，不過我能理解。我也想通了，本來呢咱倆也沒多熟。你承受不住壓力，一個新人編劇，最後動搖了……”
看着劉豔：“再說經紀人費用不也給我了嗎？”
劉豔很愧疚：“容耀，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
“不說了。”
容耀打斷：“還是那句話，咱倆本來沒多熟。你只是沒遵守條件，良心賬我一直強調的。至於說多傷感情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坦白說正午已經遭到報應，也的確是他們耍我。我自己也有問題，現在不說別的了。”
劉豔起身，容耀沒動。
劉豔欲言又止，最終離開了。
容耀起身朝着臥室走去，正好迎來黎若婼。
“劉姐走了？”
容耀開口：“還劉姐？分不出裡外拐。”
黎若婼看着他：“你不也沒把她怎麼樣嗎？”
容耀恩了一聲：“那是我有風度，有氣度，有……”
“有個屁！”
黎若婼直接打斷，揪着他領子：“你還有點飄，事出了你就跑，電話不接，還帶着美女回老家？！我說你裝頹廢吧，還有美人作伴。說你不在乎吧，還慫恿人家給你出氣？”
容耀拽開她手：“我哪慫恿了？！你那天沒看到，她下車對方保安也沒認人，直接動手推她一下。她保鏢生氣了，助理也不高興。孔琛怎麼賠禮道歉她也不接受，一起就走了。”
停頓一下，容耀開口：“至於去老家，是我之前探班到西北。我答應人家的。人家到時候去我家鄉玩我也得招待她。”
黎若婼恩了一聲：“不回話呢？”
容耀沉默，隨即坐在一邊：“我有點沒臉見你。”
嘆息開口：“拿個大製作女一號給你撩得春.心.蕩.漾，最後我這邊不行了。”
黎若婼拖鞋砸過去：“這時候都不忘開車呢？！”
容耀笑：“一睾……藝高人膽大。”
看着黎若婼：“呵呵，呵呵。”
“呵呵屁！”
黎若婼擡手又要打，容耀皺眉躲開：“我說，幾天不見。又打又罵，還屁來屁去的，沒我管着你就放飛自我了？”
黎若婼瞪他一眼，靠在一邊：“現在怎麼辦？”
容耀疑惑：“我哪知道？”
黎若婼看着他：“你惹的事你不知道？”
容耀失笑：“誰惹的事？！人家耍我我就走了啊。”
黎若婼猶豫片刻，看着容耀：“那韓糖那邊……”
容耀開口：“她去苝京了。之後的事我也不知道，再說你指望我怎麼着？勸她算了？我好像沒這個立場。”
黎若婼開口：“孔導演找到我這……”
容耀補充：“肉眼看見的憔悴。”
嗤笑開口：“他要能毫無影響纔是怪事。”
黎若婼表情怪異：“倒是，看着沒什麼影響。”
容耀驚訝，隨即恍然：“也是啊。查睡能怎麼着？能把正午怎麼樣呢？”
黎若婼嘆息：“那倒不是。媚姐說先不談有沒有睡務問題，公開一查肯定影響股價。即便這個不說，他們不止一個項目。好多投資人一見出事都不太敢弄了。”
容耀開口：“正午口碑不是挺好的嗎？”
黎若婼白他一眼：“人家也不傻。人家就是知道正午口碑好還被針對，明顯就是得罪人了。而且還不是一般人，後來聽說是正午保安疑似對韓糖動手，就乾脆先停下項目。”
容耀詢問黎若婼：“韓糖我知道有背景。但是具體也就是指使個保鏢打人。我真沒見過圈內這麼動手直接針對的，她真有這個本事？”
黎若婼點點頭：“她真有。所以才少見，也可以體現出真的把她得罪狠了。她進圈裡口碑其實不錯的，不欺負人也不耍大牌，脾氣態度都挺好的。結果不是搶資源不是說有齟齬，是乾脆打人，還是直接打她。”
好奇看着容耀：“真打了？”
容耀無奈：“怎麼可能呢？但是保安打我有點打順手了，她過來擋着，保安沒摟住推了她一下。她保鏢她助理正好都看到，秦璇和她助理，還有孔琛也都在。”
“對了秦璇。”
黎若婼看着容耀：“秦璇的事也是她嗎？”
容耀恩了一聲：“好像是吧。”
黎若婼開口：“好像？”
容耀看着黎若婼：“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去，正好碰到秦璇和她助理，同孔琛談女一號的事。是麪人公司看吳戈參與進來做男一號，所以也想順勢推秦璇進去。結果我說話也不好聽，氣頭上。下樓之後他們也正好走，追着我嘲諷。還別我車堵住開不走。下來就吵起來，然後保安纔過來，孔琛也來了。鬧來鬧去，韓糖來了。先是被保安碰了一下，之後秦璇嘴賤，連她都敢嘲諷。”
黎若婼眨眨眼：“她……她不可能不認識韓糖。”
容耀點頭：“她是想嘲諷我，因爲之前我也沒輕說她。然後捎帶把韓糖帶進去，韓糖不高興和她懟了幾句，就乾脆把保安和孔琛以及秦璇算一塊了。”
黎若婼沒再說話，容耀開始收拾東西，然後……
屁股又挨一腳。
“又怎麼了？”
容耀揉着屁股回頭，黎若婼已經走出臥室。
容耀嘀咕幾句，半響嘆口氣坐在那。
回來了，然後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