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煒一直到了訓練營,才知道什麼叫“特種笨蛋”!
中國以前並沒有特種部隊的編制,該職能一直由偵察部隊所承擔。1988年後,各軍區相繼建立起了自己的特種部隊,並設立了特種部隊專用標誌。直到今天,其標誌符號還是統一的,只是各部隊根據自己的情況把圖案做了適合自己特點的改動。所有的特種部隊臂章都是一致的,閃電利劍臂章,這是中國海陸空三軍特種部隊的統一臂章標識,特種部隊的拼音首字母TZBD構成閃電利劍爲圖案。 在這臂章以前還有一板,是“特種偵察大隊”年代的,圖形花色是一樣的,只是沒有BD倆字,寶劍柄是漢字的“八一”,TZ的含義是“特種偵察”,彩色臂章是通用的。
特種笨蛋就是從這臂章上的TZBD來的,因爲“特種笨蛋”的拼音開頭也是一樣。或許,無怨無悔的奉獻精神,在很多人眼裡卻是是笨蛋的行爲吧。當然,這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叫的,只有特種部隊裡的人才可以,否則叫了只有捱打一條路。事實上還有一個真實的笑話,傘兵特種大隊開始是SBTZ,有人一瞧,這不是SB(傻B)特種麼?堅決不要,強烈要求下就改成“空降特種”KJTZ。
上校扔給武煒的是一套特種部隊裡最最普通的獵人迷彩服,既沒有臂章也沒有胸條,偏還不能問人,結果到了訓練營看了一堆特種兵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武煒不是沒有和特種兵交流過,只是特種兵一直作爲機密檔案存在,凡是出來探親等非任務出外,都是一身普通軍官服裝,也沒有誰會特意自稱自己是特種笨蛋,是以叫他使勁猜了好久。
當武煒還沒到達首都特種大隊的訓練營時,一份既沒照片也沒名字只有一個臨時代號的要求代訓練人員的指令檔遞交到參謀長吳楚(該名羣友賈醜惡提供)的手裡。(注:騰龍知道,團以下沒有參謀長,只有作戰參謀。參謀長相當於該單位軍事主官副職。)
吳楚作爲從特種兵幹起來並迅速提拔上去的參謀長,有着很多特種兵的特點,記性好無疑就是一個。6年又3個月前,有一個斯文瘦小的傢伙來這也是沒有姓名沒有資料沒有照片,只有臨時代號,仗着精巧的纏腿功夫,彷彿一個人生了四隻手似的把整個首都特種大隊的高手全給打了下去。首都特種大隊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隨便扔個出去都能在其他軍區的特種隊裡做教官,幾時受過這樣的鳥氣?氣得他特意盯着軍區裡特招兵,楞是抓了幾個武學世家子弟來。
誰都知道這種只有代號的傢伙只是代訓的人,訓練過後天曉得他要去做什麼,以後就是在路上碰見了也只能裝作不認識。但是,特種部隊有着一種天性,說好聽點就是比劃比劃,說不好聽就是來到這的人都得打壓一下氣焰,領教一下什麼叫厲害與能耐!
“黑果子!黑果子!”吳參謀長站在門口扯開喉嚨就喊。這依然是該地方上的特色,有電話就是不用,個個秦腔班子裡練出來似的,一嗓子三五里內的人都聽得到,並且職務一律不叫,全部喊外號。
“報告,連長去聽課學習了。”一個皮膚黑到不需要帶護照就可以去非洲的戴中尉軍銜的傢伙溜過來,呲着潔白的牙齒賊兮兮地說。
吳參謀長一楞,今天可沒說上課,由於清早來了幾個南方部隊來的高手,都迎接去了。說迎接是好聽,自己的手下那些貨還不是找上去打壓氣焰?
“聽課?哪隻**玩藝的課?”吳參謀長奇怪地問,課程安排他是最清楚的,十天前到十天後的課閉着眼睛都能背出來。自己的這幫兵個個不省心,除了政治課安靜,其他課程總是菜市場似的鬧。倒不是說他們在搗亂,而是進了首都特種大隊的傢伙哪個不是拔尖的人才?沒超強的本事是教不住的,比如上個月來了個在倫敦住了十一年的女語言碩士,來到這後才發現這裡的傢伙有好幾號比她還懂倫敦的俚語與發音,當然倫敦街罵也是非常純熟的,於是一堂課就讓她羞愧地跑了。
嘴巴不乾淨同時也是各特種部隊的流行特色,無論幹部士兵罵人成風,無髒字決不成話。爲此上一任政委也罵過,不過效果不好,主要是他是這樣教訓的:“特種大隊,不是特種罵人大隊!我發誓,在我任期內,我絕對不說一句髒話!我要改變特種部隊的罵人現象,啊?看看你們,說話就是媽媽子,擡手就是打嘴巴子……”政委說到激動處,猛拍桌子:“你們自己說,特種大隊是個什麼**玩藝?”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中樑不正倒下來,政委都如此,該毛病也就只好糾正不過來了。
“南國利劍,武龍!”黑中尉眼眯眯的說。
要吳參謀長瞧得起的特種部隊,也就只有全軍八大特種部隊(七大軍區各一支,另加空15軍特種大隊)等部隊, DFSJ——東方神劍,北京軍區某特種大隊;東北虎——瀋陽軍區特種大隊;老虎團——蘭州軍區某特種大隊,21集團軍第184團改編而來;雄鷹——濟南軍區某特種大隊;飛龍——南京軍區某特種大隊;南國利劍——廣州軍區某特種大隊;獵鷹——成都軍區某特種大隊;藍天利劍——空降兵15軍特種大隊。
當然,還有怒江叢林部隊等一些雖然級別不是很高卻很出名的特種部隊,另外就是好些只有秘密建制的特種小隊,但這些小隊通常以某專業技能爲突出。
吳參謀長一聽就罵:“他孃的,原來是人妖那貨!”頓了頓,突然又想自己部隊可從沒有一個能有武龍他那樣的特別技能的人,去聽聽課也是大有裨益,問:“烏鴉,你怎麼不去聽?”
首都特種大隊有三大黑,黑果子連長薛毅(羣友銀杏果),烏鴉指導員毛羽(羣友羽爻),中隊長黑龍郭傳龍(羣友亢龍有悔)。三傢伙都是天然黑,照大夥說的,扒了衣服屁股都是黑的。本來當兵是再白的人都要曬黑,何況三個黑人,真個曬到非洲哥似的。有笑話說夜晚他們三個河邊洗澡後光着身子回來,探照燈楞是沒照出有這三號人在柏油路上走。
“報告參謀長,軍裡抽調了十個文工團女兵,剛安排在我連。”烏鴉很難得露出了點笑容,主要原因那些女兵賊漂亮,今後一段時間,烏鴉指導員將是衆人巴結的對象。另外讓他持續發笑的原因,是剛纔女兵們拿鑰匙後的表情。烏鴉在這常人眼裡地獄般的地方生活了那麼久,幾乎忘了自己房間門的鑰匙是怎麼樣的,每天上操與休息時是一道怪異的風景線,樓梯過道上沒有人走,高大的宿舍樓外表象有許多灰綠色的螞蟻在快速地上或下,個個腰上一條消防安全腰帶,摳着門窗陽臺上下;閒暇時的串門根本不能叫串門,都是陽臺上直接蹦過來。這些女兵一看就是剛進文工團的,不知道有沒有必要告誡一下她們什麼叫小心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