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已繼,雖然有些悶熱,但時不時的小風給人以驚喜,雖然趕了一天的路,但是他並不累,他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因爲現在腳下的這條路並不太平。
這個時候,前後無人的寂靜山嶺,他坐在自己最愛的寶駒的背上飲着酒。馬優雅地踱着步子,馬背上的人悠閒地享受着美景與美酒。他給他的馬取名曰:嘯。
夜更加深了,當經過一片樹林時,一股清幽的茉莉馨香襲上鼻頭,又落到心頭。但越是厲害的毒藥越是讓人難以捉摸。三少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味進入他的身體與剛剛的酒融合起來,就在無形中讓他乏力,讓他昏睡。儘管他百毒不侵,但是這種藥就是利用了他的弱點,這些人該是試了很多遍。
嘯是匹很有靈性的馬,英雄配寶馬,嘯也是極了解他的主人的,他邁大了步子,加快了速度,那些人蜂擁出來向馬兒跑的方向追去。
小楓又跑到湖邊,她的心墜墜不安,溶在了水裡的月光隨着水微微漾起,她的心也隨着水紋輕輕漾動。
這時有人從背後叫了她,小楓驚了一下回過了頭。
“你,在擔心他?”是文靖影,她怎麼會來這兒?
“嗯,你知道吧,三少爺現在很危險,而且我總感覺他現在出事兒了!”
於是二人便商量着分頭去找三少爺,到第二天中午在元豐客棧會和,小楓和她各選一匹好馬向不同方向找去。她們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找了很久直到天慢慢變亮,但是未果。現在他的情況一點都沒頭緒,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小楓邊走邊打聽情況,直到一個消息傳入了耳中:古廟旁有個渾身鮮血的人,唉,真是慘!詢問在什麼地方後立刻趕了過去。小楓從馬上跳了下來腳扭到了,直直向那邊跑過去,她定睛一瞧果然是他。她立刻跑了過去把他頭抱起,用手輕輕拍他的臉。
“三少,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我求你了!”小楓用手幫他抹去嘴角,額前的血跡。
三少嘴裡似乎念着什麼,小楓低頭側耳傾聽,念着一個名字——影!
小楓叫來路過的人幫忙把他扶到馬上,三少完全沒有支撐力整個人癱軟倒在小楓的背上…
小楓將他帶到元豐客棧,此時已過了午時,小楓整個人已是無力。
文靖影已經先到了,她幫忙把軒三少扶下,小楓看出文靖影對他的關心也是不一般,小楓拖着扭傷的腳跟在了後面。
小楓在牀前看着文靖影爲他清洗處理着傷口,彼時他曾因爲傷口疼痛驚醒了一下,接着又睡死過去,文靖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小楓默默地走了出去。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門外焦急的等着,她不再有什麼別的想法。
“小楓?你怎麼坐在這裡,我看你沒什麼氣色,你先去喝點水吃點東西吧,他應該沒什麼危險了。”文靖影突然的開門聲驚醒了小楓。
“他沒事啦?太好了,那我先去吃點東西了。”小楓笑笑。
小楓起身,此時三少似乎翻了身,文靖影過去握着他的手,她眼神裡流露着滿滿的擔憂。小楓只是看了一眼,便決定離開了,顯然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吃了點東西,小楓便不辭而別了。
小楓趁着暮色在天黑之前趕回了家,這時小楓的腳已經腫了大片,小楓一瘸一拐地溜了進軒家。
“小楓!”是夏瑞的聲音,“你去哪裡了?幹什麼了?腳又怎麼了?”夏瑞連珠泡的發問,小楓懶得回她。
“沒什麼,腳扭到了,好痛的,幫我上個藥?”小楓拉着夏瑞。
夏瑞正爲小楓上着藥,二夫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小楓,你怎麼受傷了?今天去哪裡了?”
二夫人關切地問到。
“夫人,對不起,我今天偷跑出去了,因爲,因爲…我打聽到了我家人的消息,抱歉沒有跟您說聲!”小楓匆忙編了一個藉口。
“那情況怎麼樣了?”二夫人問道。
“沒有,什麼也沒有,還不小心扭到了腳。”小楓摸着劇痛的腳。
二夫人看到小楓袖子上的血跡便發問:“那血跡?”
“沒什麼?不小心碰到的。”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不用幹活兒了,那個夏瑞你幫她強個藥。”二夫人臉色不大好,她摸了摸額頭便離開了。
小楓忽然間看到夏瑞犀利的眼神,趕緊背過臉去,想着三少爺與文靖影,夏瑞也懶得問她。
三少爺醒了過來,旁邊卻沒有人,他想不起來當時是怎樣受的傷,現在又是被誰所救?他的每一個傷口都在撕扯着他的心,這個藥的味道與衆不同但他卻很熟悉,救他的是她。
他隨即下了牀,他直到現在也不能恢復內力,若是有了內力,他的傷口也不會痛,肯定是那茉莉花的香味,不過到底是什麼原理他不清楚。
這時店小二進來端了點飯菜,將一封信交給了他,他看了信揉作了一團,她的信裡只寫了五個字:當心小楓——影。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小楓?他吸了一口氣,她果真是有蹊蹺。他立馬喚來了他的坐騎,回了軒家,他的傷口滲出血來。
趁着天還未完全黑他感到了家,他一回來便去找小楓,小楓扭傷的腳還未好,她一看到三少爺回來心裡很是高興,但看到被血浸染的軒三少臉上的笑容也頓時不見。但是三少爺一直打量她的眼神讓小楓感到不安。
“你的腳爲什麼會受傷?”三少爺本來想問的話忍了忍並沒有問出來。
“昨天我出去打探我失蹤家人的消息了,腳不小心扭到了!不打緊的!”
三少爺低頭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知道在哪裡聞到過。
小楓躲了躲,臉也紅了,三少爺行爲有點反常。
“你過來幫我重新上個藥,現在傷口很疼!”三少爺捂着傷口回了房間,小楓拖着傷腳跟了上去。
小楓很是忐忑,他這樣回來,那文靖影呢?他們不是應該相談甚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