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和二夫人聊了一會兒,直到二夫人睏意上來打了呵欠小楓扶她進入房間休息後
纔回到了房間,小楓又一次騙了二夫人,她心裡很是難過。但一想到這次可能會找到父親,她便充滿了力量,只要找到父親她便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立在門前向遠方呆呆望去,往日的歡快已不復存在,忽然一陣酸楚涌上了心頭,
不想了,再怎麼追憶過去也只是空嘆造化弄人,進房,睡去。
天還是灰的,小楓又一次檢查了所帶的包袱,該帶的都帶了,她望了一眼夏瑞,便關上了房門,悄悄離開了軒家。
直到大少爺差綢月去叫小楓過去,這才發現小楓不見了,於是大少爺着急了,他命人找便軒家上下也沒有小楓的下落。自從大少爺失明瞭之後,他早已變得安於現狀,很多事也不再理會,當小楓出現,問他,他還有很長時日要過下去,真的就這樣沉寂下去?難道就什麼都不想做?看看現在的大宋,戰爭、饑荒、水災…這些事不斷髮生,怎麼就能這樣甩手不聞天下事?作爲一個好男兒,難道不應該爲國孝忠,爲民着想嗎?
大少爺從未見到過像小楓這樣的女子,她不同於尋常女子,心裡始終念着百姓與國家,他深深爲她折服,而且她總能讓他快樂,往昔的美妙瞬間浮現眼前…
三少爺深知自己再次中了那種有股茉莉清幽香味的毒,這次他睡得是有夠久的,他穿上衣服,開了門大大的太陽懸在高空,刺眼的陽光讓三少甚是不適,他又關上了門,這時文靖影卻又推開了門。
“你這是不想見我?”文靖影略帶開玩笑的口吻,俏皮地問道,她只有在他面前纔會表現地可人。
“沒有,進來吧!”三少爺推開門讓她進來。
“對了,你的薄荷露可以借我一點嗎?我想試着調出一種也能讓你念念不忘的酒。”文靖影的話讓三少想到他可能太過經常在她面前提到小楓配的這種酒。
“原來真是這個樣子的瓶子,昨晚,我看見小楓拿着這般樣子的瓶子偷偷摸摸從你房間出來,她進你房間拿這個是做什麼?今天整個家都在找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文靖影端詳這個瓶子對三少不經意說道。
三少爺驚了一下:她拿這東西難道是要去那裡?他馬上想到她母親可能知道什麼,便去找她了。
他母親正在悠閒地喝着茶,看着書。
“娘,你知道小楓去了哪裡吧?”果不其然,母親對小楓疼愛有加,她失蹤了她怎麼不着不急,不聞不問在這邊品茶?
“嗯,不過她就是跟我說了一聲,別的什麼也沒說,既然她不告訴我,我也不好去問。”她母親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看着兒子說。
“那您用得跟大哥說一聲吧,他一直在找她。”三少爺緊着眉問道。
“這不你來了,你去跟他說一聲吧,讓他去找小楓吧!”
三少爺一想,之前大哥跟小楓很親近,要是知道了他還不立刻就去找她?他又看不見…三少爺便去到大哥那邊。他對他大哥承諾不管怎樣都會將小楓安全帶回來。
驕陽當空,趕了半天路,小楓已經是汗如雨下了,經過一片湖泊,便停下休息了,她告訴自己不能休息太長時間了。
那麼長時間過去了,爲什麼她還傻傻地以爲父親還活着?
小楓看着前方,突然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難走…
其實當時在翻三少爺東西的時候,她隨手將一條手帕拿下,後來也沒來得及一看。
上面繡了蘭花,這東西繡得真真好看,上面還繡了兩個字——難棄。這條帕子肯定是文靖影繡給他的,這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同樣是江湖兒女,偏偏人傢什麼都做得來。
就這樣,餓得時候吃點餅充飢,渴的時候喝點水,遇到蛇啊,什麼的還好,可是夜裡,一個女子獨自在荒郊野嶺的破廟、破屋裡過夜,這讓小楓很害怕,她又一次覺得,這條路註定艱難。夜裡,她總會聽到野獸哀嚎的喊聲,或者是風掠過的幽怨聲,這些聲音像幽靈般纏着她讓她不能入眠。
三少爺也一直尋找着小楓,他知道她是要去銀杏山,可是這麼多條路都可以去,小楓又會走哪一條?他很擔心她。
軒家,軒小姐房間內。
“你看,三哥果真去找她了,你就這麼安心讓他去找她?要是他找到小楓,三哥可能就會知道什麼呀!”軒小姐有些慌了,當初文靖影與她商議說:幫助小楓永遠離開軒家,給她薄荷露,指給她一條不歸路…
“不用擔心,你三哥肯定對她誤會很深的,你不是說那銀杏山裡有你們軒家的寶藏嗎?你三哥肯定會認爲小楓是爲了這筆寶藏才潛伏在軒家,那你認爲…”文靖影露出得意的笑,她深深地明白,僅此而已是不夠的,那場及時的暴風雨肯定會讓小楓永遠不能歸來,而三少爺找到小楓的可能性確實不大,想到這,那條毒蛇又一次纏緊了她的臉。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着看好戲吧。”另一條毒蛇也纏住了她,與文靖影不同,她卻沒有她那麼有把握。
就在此時三夫人帶着邪媚的笑容走了進來,看見女兒這麼沒有信心,她便說道:“好女兒,我看這事兒能成,你不需要太擔心了。”三夫人心裡還盤算着另一件事,那個三少,她必須想個辦法除了,三少知道的事恐怕太多了…
三夫人一直與江湖上的洛鷹和流辛有所往來,這就不得不說這三夫人的身份,她的家族曾是稱霸一方的罄堯派,但是由於朝廷的一次次剿殺,他們家族只剩下她一個了,她不得不改名換姓來到軒家,後來她與軒老爺成親前幾日她發現她深愛的男子還活着。她以爲三少爺知道了這件事,但實際上三少爺只是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談,他便以爲那人是綺昔的父親。
看着蒼茫的大地,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