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看着男僕收拾好餐桌,然後面帶鄙夷的瞪了兩個女孩一眼,匆匆的跟了上去——
(寂靜的分割線)——
一樓的書房裡,沈辰逸坐在書桌前眉頭輕蹙,他現在應該在公司,坐在四十八層頂樓的寬敞辦公室裡。
可是那個青澀的毛丫頭就像是一陣風攪亂了他波瀾不驚的心。
向來他是說一不二的,剛纔明明說了帶綺蓮去刑房,結果許清悠的那一跪,居然讓他無言的退讓了。
他甚至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求他,也許她此時正跪在餐廳裡,暗暗的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
一想到她瘦弱纖細的雙腿還跪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心就莫名的一揪。
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卻讓他感覺很痛,很陌生。
他不是沒有痛過,那些比特種部隊還要嚴格,還要殘酷的訓練沒有少讓他痛。
但是那些痛只是在表面,而剛剛的那一瞬間,是痛在了心上。
拉開抽屜,他拿出一條銀質的項鍊,墜子是一個縷空的小圓球,上面雕刻着繁複古樸的花紋,非常的漂亮。
圓球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刻着一個字:風。
他晃了晃手裡的鏈子,一縷陽光穿過巨幅的落地窗,投射在墜子上,一閃一閃的發着斑斑駁駁的光芒。
許清悠,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哭着求我。
想起她剛纔說只要放過綺蓮,讓她做什麼都可以。他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鷹隼般銳利的眸子閃現出一絲精光。
把鏈子扔回抽屜,他拿起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白色的青煙。
“穆青。”他叫了一聲。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穆青走進來小心的問:“四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讓綺蓮起來吧!”沈辰逸吸着煙淡淡的說。
“是的,那個……”穆青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同樣跪在那裡的許清悠,欲言又止。
“去吧……原野在外面嗎?在的話,讓他進來。”
穆青沒有多話,低着頭退了出去,她朝着站在門外的原野使了個眼色,原野會意,趕緊走進了書房,穆青回身把門輕輕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