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慢慢的在指間燃盡,肖七趕忙上前接過替他掐滅了菸頭,他纔回過神低低的說了句:“說他的原話撒旦情緣:四爺的惑情寶貝。”
“冷梟當時是這樣說的,肖七,替我謝謝你們四爺!小悠交給他了。話剛說完,他就失血過多……就……沒了。”
沈辰逸微微頜首,眸色深沉。
許清悠,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揉了揉鼻樑,一臉的困惑。
“四爺……”
沈辰逸皺皺眉,揮了揮手示意肖七出去。
肖七退着出去,剛剛轉身擰開門,綺蓮慌慌張張的就撞了進來。
“四爺,四爺,小姐……小姐……”
“慌什麼,該死的。”肖七拽住她倉惶間差點跌倒的身體,陰着臉埋怨着。
沈辰逸的心猛地一沉,起身越過兩個人的身邊,大步走出了書房。
“小姐,怎麼了?”肖七問。
綺蓮一把掙開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反正不太好,看起來很糟糕的樣子。”
說完,她急匆匆的跑上了樓。
房間裡,穆青正在替許清悠清理着嘴角的殘漬,牀邊的地板上,是一團散發出酸味的污穢。
“怎麼了?”沈辰逸快步走到牀前,看着腳下的一片狼藉。
“剛纔小姐醒了,想給她喂點燕窩粥,她也吃了,可是吃完她就吐了。”穆青站起身,清冷的臉上掛着一絲擔憂。
她的擔憂不是爲了許清悠,而是爲了身邊這個面目冷峻,只爲許清悠動容的男人。
沈辰逸傾身過去,疼惜的撫弄着許清悠白得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
這麼說,連他剛纔費心喂下的那碗雞湯也給吐了。
一時間,他的心五味陳雜。
心好痛,看着她虛弱的躺在那裡,就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從眼前消失了一樣。
怎麼她這樣的自虐,反而最心痛的是他?
“不是說了,醒了就立刻通知我嗎?”他回過頭,冷冷的問。
跟着進屋的綺蓮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是我讓綺蓮等會的,我看見小姐也能吃下東西了,所以……想……”穆青看着沈辰逸越來越陰鬱的臉色,不敢再往下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