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痛了嗎?”沈辰逸暴戾的眼神裡夾雜着一絲心疼,他驟然間鬆了手,“有本事,你就跑!只是別帶着你媽媽一起瞎折騰。現在,回房間去,很晚了!”
說完,他走進了旁邊的專用浴室。
站在花灑下,他用力的扯下了手臂上包裹着的紗布,冰涼的水刷刷的流過他的肌膚,經過傷處時,混着血水流了下來。
就是想讓自己痛,想讓肉體上的痛楚蓋過心底那處被狠狠掀開的烙印,那個印是她留下來的,也是被她撕扯開的。
只是這點傷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所以只好由着心被無情的撕扯,切割……
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抓着一個女人,不想放手,只想永遠在一起,不管用什麼方式。
洗完澡,他從應急箱裡找出紗布隨意熟練的包紮好傷口,披了件浴袍走了出來。
一擡頭,許清悠仍舊孤零零的站在泳池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柔弱的樣子,讓他有了想抱她入懷的衝動。
剛想邁步,驀地,又止住了念頭:“想讓我抱你上去嗎?”
因爲懊惱,想掩飾自己的心軟,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惡劣,帶着明顯的不屑。
許清悠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向門口走去,沈辰逸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這一夜,他們一個睡在了房間裡,一個睡在了樓下的客房裡。
都是心亂如麻,都是輾轉反側……——
(寂靜的分割線)——
辦公室裡,沈辰逸坐在轉椅上,背對着辦公桌,深邃的眼眸盯着那片被烏雲遮蔽的天空。
稀里嘩啦的雨點撲簌簌的直直下墜,讓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遙遠。
他的桌上堆着沒有處理的文件,早晨有個例會他也取消了。
許清悠對他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
這時,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他轉過身,面對辦公桌,聲音有些沙啞。
“沈總,羅助理來了!”秘書溫雅推開門,把羅助理讓了進來。
“沈總,這是需要你簽署的文件!”羅助理把手裡的文件放到了沈辰逸的面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