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下山……”他摸出褲包裡的匕首,拽出襯衫用力割了下,扯出一節布料,死死的綁在了大腿上,扎住了傷處。
然後他把刀交給了許清悠:“小-姐,拿着!要是有什麼,拿着防身……”
“肖七,在交代後事嗎?”剛纔朝他開槍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這時的雨已經減了勢頭,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臉上嗜血殘暴的表情。
肖七一下就把兩個女人擋在了身後,用槍指着男子,漸漸的眼神裡多了分絕望:“夜燃?”
就在肖七拿起槍的同時,夜燃的手下,都用槍指住了肖七。
頓時,空氣裡的緊張氣氛,愈演愈烈。
夜燃笑了,笑得張狂,笑得殘忍:“這麼多年了都還有人記得我,感覺真是好!”
“夜燃,我們沈門跟你好像沒有結怨?”
夜燃不以爲然的撫摸着手裡的狙擊步,邪肆的目光落在了許清悠的身上:“我要借個人用用。”
肖七搖搖頭:“她,不能借。再說,她是誰,你還不清楚嗎?”
夜燃嘴角的肌肉抽動着,槍瞄準了許清悠的頭。
“放下槍!”肖七目光如炬,緊緊的扣住了手槍扳機,“夜燃,放下槍!”
“我們來比一比,看誰的槍快,來啊!”
“你不怕死嗎?”
“我不怕死,你也不怕死,可是我知道,你害怕……她死。”夜燃面無懼色,傲慢的說,“肖七,開槍啊!”
肖七無奈的扔出了手裡的槍:“放她們走,一個大男人爲難女孩子算什麼?”
“砰!”子彈打在了肖七的另一條大腿上。
“多嘴!”夜燃不悅的埋怨。
“放了他們,”許清悠站了起來,用匕首擱在自己的頸間,“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悠悠……不要……”魏靈珊拉了拉許清悠的衣服。
“你敢劃下去嗎?很鋒利的。”夜燃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不屑的問。
許清悠低頭看了眼捂住傷口,身子發顫,彷彿是沉浸在極端痛苦中的肖七。
“你不就是想讓我跟你走嗎?你要是不放了他們……”許清悠冷冷的說,手往下輕輕一拉,一條鮮紅的血線出現在她細白的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