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了嗎?你這樣的選擇是在責怪我嗎?因爲我不愛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嗎?赫,你要是死了,我,還能安心的好嗎?”許清悠哭h了聲,手緊緊握着他的手腕,不鬆開。
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她能意識到,一旦此刻鬆了手,一旦過了今天,那將意味着什麼。
“我陪着你,我願意陪着你,赫,這不是施捨,真的不是……”
“爲了一個將死的人,放棄,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我只知道你要活着,我要你活着。不是生命裡的唯一,一定要做櫻花嗎?爲什麼不可以是一棵櫻花樹,花期雖短,可是年年春天,不是依舊燦爛嗎?赫,一定要傷我的心嗎?你愛我,還要這樣傷我的心嗎?”
“不是因爲你,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他狠着心,使勁的拉開她的手。
手腕上有紅紅的勒痕和滲着血的指甲印。
他知道自己推開的是什麼,那是一個可以得到心愛女人的機會。
可那樣的得到,對他來說太過於殘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恥辱。
清悠,我愛你,我要的是你恰好也愛我!
“赫……”許清悠望着櫻花落英下的高大背影,心頓時像被什麼狠狠的撕裂開,痛得她無法呼吸。
她的確愛着沈辰逸,那個男人教會了她恨,教會了她愛,教會了她什麼是生不如死,什麼是刻骨銘心。
可是,她也心疼風赫,他就像是她的親人,無法割捨——
(寂靜的分割線)——
入夜,許清悠趴在枕頭上,一直在默默的流淚,風赫的決定傷透了她的心。
“清悠,明天去圓山公園吧!去看那株兩百多年樹齡的櫻花。”黑暗中,風赫低沉的嗓音隔着矮屏風響起。
“好!”
“那……睡吧!別哭了,我睡眠很淺的……”
“對不起……吵到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能聽你哭。”
“赫,”許清悠坐了起來,屋子裡光線很暗,她甚至都看不清那個屏風,“你說我好,你就好。可是你不好,我怎麼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