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頃收拾了兩個保鏢,覃凌霄得了空。
傅雙雙也沒有再繼續攔着覃夫人,收了手。
兩個保鏢吃了苦頭,還想繼續上,覃夫人見狀擺了擺手。
兩個保鏢退到了門外。
“凌霄,當真不跟我回去?”
“小媽,我不想回去,這裡挺好的,我想和哥在一起。”覃凌霄說道。
覃夫人卻是不依,撇了一眼傅雙雙,腳踩着的高跟鞋轉變了一個方向,走了兩步,坐到沙發上,“那我就在這裡等顏歌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覃夫人沒有再硬碰硬,傅雙雙也吁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還是讓奉顏歌應付比較好。
“你。”驟然一聲,覃夫人的手指向了傅雙雙,然後命令道,“幫我倒杯咖啡。”
傅雙雙怔了怔,右手食指指向自己,“我嗎?”
覃夫人點了點頭,“就是你。”
傅雙雙一愣,心想覃夫人果然不虧是做夫人的,這架子還真大,竟然敢讓奉顏歌的女人給她倒咖啡……
雖然傅雙雙內心是拒絕的,但覃夫人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也就只能這麼做了。
她去廚房,泡咖啡……
從廚房端出來的一瞬,覃夫人也陡然出現,拐角的盲區,讓兩人就這麼碰上了。
“燙……”傅雙雙驚叫了一聲,滾燙的咖啡悉數潑到了傅雙雙的胸前,當然也有少量咖啡濺到了覃夫人肌膚上……
“去浴室用冷水衝一下。”覃夫人驟然提醒道。
傅雙雙被燙的兩眼冒淚花。
疼……
覃夫人倒是眼疾手快的拉着她上樓,進了房間的浴室,拿着花灑開了冷水對傅雙雙胸前沖刷着。
衝了一會兒,覃夫人才將手上的花灑放下。
而浴室門外,覃凌霄擔心傅雙雙的情況,在她們上樓之後就跟了上來,“雙雙,小媽,你們沒事吧?”
覃夫人自然是沒事兒,就裙襬和衣服被花灑帶溼了。
然而傅雙雙則是被淋成了落湯雞。
覃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還真重!
覃夫人聽到門外覃凌霄的聲音,迴應道,“她沒事,等會兒塗點藥,問題不大。現在衣服溼了不方便見你,你先出去。”
真的問題不大嗎?
傅雙雙胸前還覺得火辣辣的疼。
覃凌霄聽到覃夫人這麼說,也就退出了房門。
在覃凌霄走了後,傅雙雙從浴室走出來,給自己找了件衣服換上,希望胸前的一片紅印子是真的沒事。
她找衣服換,身後的覃夫人卻沒有離開,讓傅雙雙有些放不開。
“覃夫人,你可以不可以……”傅雙雙的逐客令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看凌霄這麼關心你,應該是挺喜歡你。”覃夫人淡淡道。
傅雙雙愣了愣。
“先是奉顏歌,又有宋景喬,現在連凌霄你也不放過。”覃夫人這話,語氣加重了些。
“你認識宋景喬?”傅雙雙訝異道。
“不是急於的解釋和凌霄之間沒有關係,反正更在意這個叫做宋景喬的男人,這話我告訴奉顏歌,你說他會怎麼想。”
“我……沒有……我和凌霄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回答,就不顯得矯情?”這話字字珠璣,切中要害。
傅雙雙臉上一紅,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果然作。”覃夫人蔑視道。
傅雙雙抿脣,轉身想要出去。
“不是還想知道宋景喬的事情嗎?”身後的覃夫人又道。
傅雙雙腳下就跟釘了釘子一樣,挪不開,但就算自己知道了宋景喬現在如何,她還能幫他什麼嗎?
“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沒用,還不如不知道。
想着要走出房間,身後的覃夫人還是快她一步,道出了話,“宋氏傅氏爲救宋景喬破產了。”
她身形一頓,瞪大了杏眼,一臉驚嚇。
“你說傅氏和宋氏破產了?”
“這個是一週前的經濟版頭條新聞。”
“怎麼會?”
“兩家公司合併,大權一直掌控在宋景喬手上,宋景喬被關進監獄後,公司成了一盤散沙,傅依依爲了救宋景喬更是股票亂拋,根本不管公司的死活,最後以破產收場,已經被覃氏收購。”
被覃氏收購!
那就怪不得覃夫人這麼清楚了。
傅雙雙捏緊了手心,“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覺得你應該知道,另外我們凌霄入世未深,你別糾纏我們凌霄。”
她難道是看着就像會糾纏男人的狐狸樣兒嗎?
覃夫人一段話,她聽了很不高興,心裡更是堵得慌。
傅雙雙拉開了門把,還是要走出去。
後面的人就是不肯放過她,還道,“傅依依要見你,所以讓我帶個話。”
傅依依要見她?見她幹嗎?還有,爲什麼覃夫人會帶話?傅雙雙疑惑回頭看向覃夫人。
“我爲什麼要見她?”
覃夫人燦燦一笑,“她說,你欠她的。”
傅雙雙緊了緊手心,傅依依在責怪她出現在了婚禮上。
“如果不是她給我寄請柬和信件,奉顏歌怎麼可能會發現……”會發現喬哥哥就是宋景喬,雖然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但不可否認的是,婚禮請柬和信件是導火索。
“她和宋景喬的婚禮,不能完全是我的責任。”傅雙雙眼眸垂得低低的。
“噢,這麼說你不願意見她了……傅依依曾經還跪在我面前說,她妹妹傅雙雙的男朋友是帝龍總裁,只要見面說清楚就一定會幫她……呵……”覃夫人冷笑一聲。
“看來……呵呵,不過也是,仔細想想你不過就一個情人的身份,奉顏歌能有多看重,是我太小題大做了,真以爲你能改變奉顏歌什麼決定,就讓宋景喬一輩子牢底坐穿好了。”
覃夫人扭動了腰身,自覺要說的話已經說完,邁開腿要出去。
傅雙雙卻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覃夫人那句“就讓宋景喬一輩子牢底坐穿”。
“你能救他?”她連忙會問道。
“嗯……這點兒小事兒,在我看來還真不是什麼事兒,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買賣。”覃夫人笑靨如花。
“你想怎麼樣,才願意救他。”覃夫人帶她上來,她就應該知道,是有目的的。
“你去見傅依依吧,她會告訴你我想要的。”
傅雙雙聽到這裡,自然的難爲起來,她出不去……因爲奉顏歌的關係,根本出不了這幢別墅,“我不能出去。”
“傅依依我自然是帶不過來,我連凌霄都帶不走,更別說可以將你帶出去了。過幾天,覃氏二十週年晚會,請帖是一定會寄給奉顏歌的,他去不去……就看你了……作爲我公司的員工,反正傅依依肯定是會來的。”
覃夫人一臉輕鬆。
傅雙雙則緊張的無以復加。
覃夫人說完要說的話,走出了門,傅雙雙也跟着出來,還想問點兒什麼,就看到覃凌霄和宮頃正走上樓梯。
“小媽。”
“覃夫人。”
“燙的不嚴重,不過最好還是抹點兒藥。”覃夫人邊說邊下樓下樓,宮頃和覃凌霄很自覺地讓道。
又讓管家給衝了杯咖啡,覃夫人坐了一會兒,沒見奉顏歌回來,就離開了。
奉顏歌回來的時候聽說傅雙雙被燙到,立即扒了她的衣服檢查。
“我都說了沒事,不用看的。”傅雙雙拒絕,“你每次回來能不能不要就剝我的衣服啊。”
奉顏歌擰着眉頭,“不把你剝乾淨,怎麼看傷口。”
糾結的將傅雙雙剝乾淨後,稍稍撇一眼就看到她胸口處被燙起來的水泡,就開始了破口大罵,“都燙成那樣了,你還說沒事,你是豬嗎?”
“我……我不疼。”她低頭,還真看到了水泡。
“騙我就這麼有意思?”
傅雙雙這麼一想,還真是,騙他有意思嗎。
這不疼,怎麼可能!
低了頭,吶吶道,“還是有點疼,我去拿藥水塗一下。”
“下次有人燙你,你記得燙回去,別傻不拉幾的被燙了之後,自己悶着疼。”奉顏歌拉着她坐下,從懷裡掏出了藥水和棉籤。
藥水他早就準備好了,哪裡還要她提醒。
“宮頃被覃夫人打得不敢還手,你則是被燙的不敢還口,白天我不在,你們就慌張的應付不了,給自己整的又傷又殘。”
他嘴上雖然數落着,但幫着她塗藥的那隻手卻是溫柔似水。
“就是有點傷,哪裡殘了。”傅雙雙反駁。
“腦殘還不夠殘?”
傅雙雙竟然是無言以對。
“聽宮頃說你和覃夫人有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面過,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對於覃夫人,奉顏歌還是警惕着。
這個女人不簡單,不然又怎麼會讓覃氏在掌管人死後,還經營有如此的模樣。
傅雙雙搖頭,她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心裡到現在也不曾平靜下來。
看她一雙落寞的眼神,奉顏歌眯起了眼。
“雙雙,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着我。”
傅雙雙一怔,“啊……什麼,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呀,我的生活單調又無趣的。”
一想她一直都在別墅待着,總是不好,“你要是覺得無聊,就跟我去公司上班。”
“去公司上班~我還是在家裡無聊點的好。”她不是很想去帝龍,對那她有陰影,特別是對那的天台,以及奉顏歌的辦公室。
光是想想,都覺得臉紅。
“在公司有我陪你,不好嗎?”
傅雙雙憋住心中想說的“不好”,轉口道,“是不想耽誤你的工作。”
“嗯……你這說的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