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心裡非常明白,就算自己的武藝再超絕,但面對這種超自然的存在,還是有些吃力的。
秦良玉見狀,頓時點了點頭,急忙挽弓,朝着遠處便要射殺過去。
然而,如今地面顫動,秦良玉根本站都站不穩,想要瞄準巫師的話還是極爲困難的。
就算秦良玉的弓射之術極爲高超,但是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準頭,着實是有些吃力。
而那個巫師心裡想的,也正是如此。
黑袍人心裡知曉,自己並沒有什麼能防身的東西,如果遇到弓箭手的話,那自己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就算是白古冶站在自己面前,但在他眼裡,白古冶只是一個頂級的廢物而已,根本用不到他。
所以,他乾脆就打起了大地的主意。
連站都站不穩,還怎麼攻擊自己?
這樣的話,才能使用其他的咒術來對付這些中原士兵。
不過,這並難不倒秦良玉。
秦良玉直接站在了馬上,孫策和李存孝頓時會意,紛紛策馬趕了過來,伸手輔助秦良玉的馬匹,用來幫助秦良玉穩住身形。
雖然如此並不能持續很長時間。
可能也就幾息之間,三人就會因爲顫動而分開。
但是,這幾息的時間,對於秦良玉來說,已經足夠了!
瞬間,秦良玉手中弓箭脫弦而出。
這可不是一發箭矢,而是同時五發!
因爲秦良玉知道,自己的機會,也只有這麼一次!
再接下來,如果沒有擊殺這個巫師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這大地顫動,絕對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恐怖的,應該還在後面。
秦良玉也心裡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種人的對手。
因此,這一擊,必然要保證一擊必殺!
這五發箭矢,三發朝着胸口,兩發朝着頭部。
秦良玉要的,就是這個傢伙的命!
黑袍人頓時眉頭一皺,突然察覺到了危險。
雖然箭矢速度極快,但他還是爆喝一聲。
一旁的白古冶頓時會意,急忙舉起手中武器,便要抵擋住這些箭矢。
可是,爲何有五發?
方纔射箭的,只有秦良玉一個人而已啊!
這不科學!
白古冶看到疾馳而來的箭矢的時候,人都傻了。
但他還是本能反應的揮舞長矛,擋下了其中兩發。
但也僅此而已。
隨之,漏出來的箭矢,直接貫穿了巫師的心臟和眉心。
黑袍人頓時不甘心的瞪圓了眼睛,看向眼前的景象。
“這……這不可能!”
黑袍人不甘心的嘶吼一聲。
旋即,他那巨大的黑色帽子因爲箭矢呼嘯飛過來所帶來的狂風,直接被掀開。
他的臉,極爲駭人。
整個臉部,簡直沒有一塊皮一樣,全部都是猩紅的顏色,而那一雙眼睛,則全部都是血紅色的。
這讓一旁的白古冶都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下他可算是知道,爲什麼巫師大人都遮住了臉。
恐怕被別人看到,會直接嚇的腿都發軟,更別說跟他們交流了。
隨着巫師的死去,周圍的大地逐漸恢復平靜。
藤甲兵們剛剛穩住重心,便被幷州狼騎衝殺了過來。
這下,他們根本沒有格擋的機會,再次被砍殺了一大批。
這下,白古冶心頭頓時一緊。
完了,巫師大人死了一個!
分明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爲什麼就直接死了一個?
這樣的話,自己還怎麼回去交差啊?
不……
這可不是交差不交差的事情了。
死了一個,剩餘的兩人,想要穩住繼續發動這個所謂的陣法,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最起碼,在這些中原士兵突破藤甲兵重圍之前,是不可能的了!
不行,這個消息一定要告知其他的巫師!
……
與此同時,遠處。
剩餘的兩個黑袍人咬着牙穩住陣型。
這種大規模的巫術,是需要三個人同時發力的。
雖然兩個人也可以,但是形成的速度會非常慢。
而且,還有一個致命的一點。
那就是完成不了!
兩個人,最多堅持一刻鐘的時間,之後都有可能會被巫術反噬!
“該死,他都已經去了如此之久了,怎麼還沒搞定?”
“方纔大地不都已經在顫動了嗎?”
其中一個黑袍人不由得眉頭緊皺的道。
那個嗓子沙啞的黑袍人擺了擺手道:
“莫慌!”
“對付這些小小的士兵,還需要他出手?”
“這不是彈指間便可滅之的事情嗎?”
“更何況,他還專門跑到前面去了,這不更容易了?”
就在二人對話之時,遠處的大地顫動的感覺逐漸消失。
“看吧,我就說沒事。”
“看來,這些中原士兵已經被他擊退了。”
那黑袍人頓時聳了聳肩,繼續道。
“那他倒是快點過來啊!”
“非得想讓我們二人死在這裡不可嗎?”
另一個黑袍人一臉不滿的道:
“對付這麼點士兵,都得這麼大動干戈,這些藤甲兵,果真是不堪大用!”
“待回去之後,我定然要和大王說上一說。”
“實在不行,乾脆將藤甲兵解散了算了!”
“有我們在,還怕打不過這些中原的傢伙?”
說到這裡,黑袍人一臉的不滿。
對於除了他們巫師以外的人,他都是一向視同螻蟻的。
就這種人,怎麼配和自己爲伍?
然而不久之後,白古冶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
"大人他,大人他死了!"
“那些中原將領,實在是太厲害了,她連發五隻箭矢,居然全部都朝着大人的要害擊中。”
“我已經盡力了,可是,也抵擋不住這麼多箭矢啊!”
白古冶幾乎都帶着哭腔了。
完了!
全完了!
死了一個巫師,這還怎麼打?
輸了不要緊,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朵思大王必然不會太過於介意。
但是,輸了還賠了一名巫師!
這件事情,朵思大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將自己處死的!
不,或許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白古冶頓時感覺內心極爲絕望。
“你方纔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
那聲音沙啞的黑袍人頓時怒喝一聲。
死了?
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