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邊境處。
“兄弟們給我上,將那拿着勾爪的賊將斬了,王重重有賞!”
匈奴大軍集結了不少兵力,正守在營口,怒目圓睜的看着眼前的李存孝。
李存孝倒也不急,而是靜靜立於原地,紋絲不動。
前幾日白楓給李存孝已發來戰報,目前要暫緩前進的步伐。
不是白楓不着急擊潰匈奴,而是要一舉拿下!
眼下匈奴四竄,一時間很難清剿乾淨。
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將兵集中於匈奴大營前線。
待各地匈奴盡數來了,便開始大開殺戒。
“兀那漢人,可敢吃我一斧?”
爲首的匈奴統領見到李存孝絲毫沒有看到自己大軍將至一般,頓時勃然大怒,爆喝道。
李存孝冷眼一瞥,將手中畢燕朝天撾一橫。
“好強的殺氣!”
在沙場經歷多年,見過無數生死的匈奴統領頓時感覺被一股殺氣所圍。
這種感覺,縱使當年曹軍揮師五十萬清剿匈奴之時,都不曾有過!
“不好!”
匈奴統領意識到了危險,頓時心中一驚。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畢燕朝天撾便徑直迎向他手中的大斧。
“咣!”
兵器與兵器的碰撞聲頓時四散開來,周圍勁風四起。
緊接着,匈奴統領拿着大斧的胳膊竟然生生的被這勁力撕扯開來!
“啊!”
匈奴統領頓時慘叫一聲。
“保護統領!”
周圍士兵頓時驚呼,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連忙朝着李存孝衝殺過來。
“將軍小心!”
李存孝身後的士兵想要上前,但卻被李存孝一把攔下。
眼前的匈奴足足有一萬餘人!
饒是這些士兵都報好了必死的決心,但內心對匈奴士兵的恐懼感還是很難揮去。
畢竟這些士兵之中,就有人的家被匈奴劫掠過!
李存孝深知這一點。
士兵不可無勇,無勇者上了戰場也是白白送死。
那統領剛剛感受到胳膊斷裂的疼痛,那勾爪一般的畢燕朝天撾徑直勾住了他的脖子。
霎時間,頭顱倒地,血噴涌漫天。
“統領!”
周圍士兵頓時怒不可遏,見到鮮血後並無任何恐懼感,反而在眼神中出現了嗜殺之光!
“鼠輩。”
李存孝冷哼一聲,提起手中畢燕朝天撾,繼續朝着身邊砍去。
周圍的匈奴士兵猶如被砍瓜切菜一般,還未近那李存孝的身,頭顱便被割下。
一時間,血光漫天,李存孝整個人如同一個絞肉機一般衝殺進了人羣。
“將軍如此勇猛,我等爲何猶豫?!”
“隨將軍衝殺過去!”
“對啊,那匈奴也只不過是兩個胳膊兩條腿,有什麼可怕的!”
“……”
周圍的士兵士氣頓時被鼓舞。
想起這幾天李存孝殺過的匈奴已經不下數千,衆將士心中對於匈奴天生的恐懼感似乎煙消雲散!
……
此時,匈奴前線大營。
一個大鬍子正摟着一個美女,對着面前的酒菜大快朵頤。
在大鬍子懷中的女子是個漢人,身着布衣,但頭髮凌亂,雙眼無神,任由大鬍子的鹹豬手來回摸索。
“呼延帆!你手下的士兵都是吃素的嗎?”
“僅僅是三千漢人,還有一個將領,你看看將你部族打成什麼樣了?!”
一個大鬍子看着正在營中喝酒的呼延帆,頓時怒不可遏道。
呼延帆聞言冷笑道:
“攣鞮拓,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漢人只不過是兩腳羊而已,那隻不過是一個頭上生了兩個角的兩腳羊罷了。”
“若是你怕了,大可去王那裡祈求把你調回營中,不要在這前線啊!”
“你!”
攣鞮拓聽到這話頓時臉上青筋暴起。
在匈奴之中,主動要求被調離前線那簡直就是恥辱!是要被戳脊梁骨至死的!
呼延帆如此嘲弄自己,豈能忍受?
“呼延帆,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着攣鞮拓血紅的眼神,呼延帆眯起眼,心中也是頗爲不爽。
由於攣鞮拓是王的嫡系,每次劫掠之後分戰利品,他手下的部族都能多分一些。
同樣是賣命,爲什麼他們就能多拿?
想到這裡,呼延帆的眼神逐漸變得充滿殺氣。
見兩位首領都如此,兩人手底下的士兵也是分外眼紅,劍拔弩張。
整個營帳內都充滿着肅殺之氣,在一旁給呼延帆倒酒的漢人女子哪裡受得住這種氣氛,一不小心將酒撒到了呼延帆的褲子上。
呼延帆原本心裡就有怒氣,褲子一溼頓時怒不可遏,擡起手掌便給了女子一巴掌。
那女子頓時嘴角溢出鮮血,臉上多了一個巨大的五指印。
“笨手笨腳的漢人,給老子舔乾淨!”
呼延帆捏着女子的脖子,朝着被酒打溼了的褲子上蹭。
那女子呼吸困難,張開嘴想全力呼吸,結果卻一口咬上了呼延帆大腿。
“你找死!”
呼延帆頓時大怒,站起身來拔出放在一旁的刀,徑直朝着女子頭顱看去。
那女子躲閃不及,霎時間人首分離。
原本清澈透明的酒杯之中,赫然抹上了血腥之色。
下方的攣鞮拓眯起眼睛,冷笑道:
“呼延帆,你就對女子有本事,有本事去把那漢人給殺了啊。”
“前方剛得來戰報,你手底下的一萬兵馬正被人家三千人打的節節敗退。”
“你手下的五員大將僅僅一合便被那漢人斬殺。”
“無能的窩囊廢!”
字字珠心!
呼延帆怒目圓睜看着攣鞮拓,但卻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這都是事實。
“攣鞮拓,你說我無能,那你自己上啊。”
“我敢打賭,你部族之中那些窩囊廢,上了戰場只怕那漢人還沒碰到,便尿褲子了吧?”
聽到呼延帆的話,底下衆士兵頓時放聲狂笑。
攣鞮拓卻不爲所動,繼續冷笑道:
“你也就會呈口舌之利,你手底下的五部將不是號稱天下無敵嗎?”
“怎麼?僅僅一合就被人家斬於馬下,就是這麼個天下無敵法?真是可笑!”
“成天沉迷酒色,難怪王對你冷眼相待。”
“攣鞮拓你找死!”
呼延帆提起手中還沾滿鮮血的大刀便要朝着攣鞮拓砍去。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