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是以前的掌事幽姑姑做的。”銘甲有意無意的看了明乙一眼。
“幽姑姑?好像有印象,又好像沒印象。”傘秋早已吃完了手裡這一塊,又拿起了一塊,“你去查查她調去哪裡了?這個雖然也不錯,但沒有她做的好吃。”
銘甲還未來得及回答,明乙卻是先開口了:“大人是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傘秋面色一變,斜着眼睛看他。
傘秋的態度,讓明乙火大,但明乙明白再惹他一次倒黴的還是自己。
“那是奴才的母親,已經過世了。”明乙儘量簡單的說明情況。
“過世了?”傘秋似乎是有印象了,他又拿起藕粉桂花糖糕吃了幾口,“記得她很擅長做點心,以前本座這的點心彷彿都是她做的。”
“是啊,幽姑姑的手藝的確是好。”銘甲也是有印象說道。
“賞她個侍妾的名分吧。人走茶涼啊。”傘秋倒是沒傷心,也沒生氣。
“謝大人。”明乙按規矩謝恩,其實早就嫌棄不已了。
“那就這樣吧。”傘秋又吃了一點蝦仁粥,便覺得沒胃口了,隨手賞給了明乙。
傘秋走了出去,銘甲急忙跟上,只留給明乙一句:“你就回去歇着吧。大人這兒有乾爹伺候。”
明乙楞了一下,看來今天還真的是好運呢?他就把食物端進了自己住的雜物間……
很快,他就把東西都吃光了。他真的是餓了……
昨天餓了一天,今天似乎轉運了呢?
可是他忘了。
所有的一切,只在於傘秋的一念之間,連生死禍福亦是。
他沒有辦法可以由着自己,也沒有辦法可以主宰自己。
明乙沒有錯,旁人也沒有錯。可只要傘秋覺得你們有錯,錯也是錯,無錯也是錯。
無人可比,無情無義也不算明顯,可有人比照,上下立見。
“喂,你在亂說些什麼啊,明乙!”
這個聲音很熟悉啊,還感覺有人在推他……
傘溟睜開眼睛看見了傘畫屏……
“你剛纔聽見什麼了?”傘溟揉了揉眼睛問道。
“是啊,明乙。”傘畫屏卻是詭異的一笑。
“真是不知道怎麼了,夢見以前的時候了……傘畫屏,你終於來了……”傘溟轉動着脖子問道。
“是啊,因爲流螢來的晚了些。”傘畫屏也是坐了下來。
“流螢?看來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啊。”傘溟覺得傘畫屏沒有以前那麼冷淡了……
“孩子也要看是和誰生的。你看你,再看看傘泠,到底兩個樣。”傘畫屏清笑着。
“你就是來嘲笑我的?”傘溟問道,“我覺得你有更重要的事。”
“我當然是有事要問你纔來的啊!”傘畫屏坐了下來。
“什麼事啊?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肯定會是很大的事情。”傘溟打着哈欠,坐了起來。
“我是想問你,關於傘兒,也就是這一世的我。她怎麼會成了南海還家的下人?是不是你……搗什麼鬼了?”傘畫屏心存疑惑。
“你是說她啊?我的確是動了手腳。她本來是付還聯盟裡還蒼穹的女兒,因爲當時我正好在北域,無意間發現了她的母親,想着把她的母親搶過來,說不定能從付還聯盟里弄到些好處。但是我沒搶到她的母親,只搶到了個她,結果就發現了你。我要是當時就把她殺了,你就會轉世到別處去了。我想着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把你帶回傘河城。結果還蒼穹把北域各處都封鎖了,幾乎是地毯式搜索。我沒法子了,就把她賣給了一個販子。至於她是怎麼被賣到南海去的我就不知道了。”傘溟對此倒是實話實說,他知道傘畫屏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纔會跑來問他的。與其不承認,還不如承認了,反正這麼久的事了,就算傘畫屏想追究,也追究不出來什麼了。
“還蒼穹!?以前還族的族長還蒼穹?你還真是很能折騰啊?你是怕我藉着付還聯盟打壓你吧?那我再問你,我們兩個本應該是一個人,卻成了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後果啊?”傘畫屏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當然會了,你的修爲會止步於帝尊境,永遠無法突破到玄暉境。她也是一樣,除非你們兩個重新再變成一個人。”傘溟冷笑道。
“那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傘畫屏也是愣了一愣。
“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幫助你進入玄暉境的一種方法。她只要燃燒掉靈魂,就可以助帝尊境大圓滿的你進入玄暉境啊。之前荊族的先祖荊文就是這樣做的,不然你以爲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突破到玄暉境。”傘溟卻是嘿嘿一笑,“再者說帝尊境大圓滿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成功的!”
“那你之所以留着我原來的身體,也是因爲這個?”傘畫屏意識到既然自己轉世輪迴在他意料之內,那他準備後手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比如說荊華的假死……
“不然還有更好的容器來盛放你嗎?”傘溟卻是反問道。
“哼,容器?”傘畫屏斜視着他。
“你要是沒事就走吧!我還想多睡一會呢?”傘溟重新躺下,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下次給我帶解藥來。”
“就你還想要解藥,你的生死是由我說的算的!”傘畫屏憤憤的走出了牢房……
傘溟卻是毫不在意的伏在地上繼續睡……
又重新做着夢……
他知道他現在能毫無顧慮的呆在牢裡,就算是不錯的生活了。他心裡清楚,傘秋已經突破到帝尊境了,有着傘穎和傘穎給他生的孩子,哪裡還會顧及他呢?
估計早就想找個藉口把自己給廢了,說不定還會被他偷偷處理掉,屍骨無存。
而自己在這裡只要傘畫屏不開口,肯定不會有人給自己委屈受。
想想自己,一把年紀,有幾個妾室,五個孩子。然而,無人和他關係好一點。
葉氏,白若之類的估計早就被傘畫屏發落的差不多了。大女兒傘殘雪驕橫,自己素來不喜。傘凝輝就更不用說了,見到自己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就算他如今也在地眼,也不會來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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