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超凡者嘛。”
靈克賓仰倒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道：“超凡者，可不光是隻有火系水系雷系這種常規的超凡者，隱身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具有隱身能力的超凡者，在全世界的超凡者裡都是異數。”
他說着從旁邊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個類似探測筆的東西扔給寧小凡。寧小凡伸手接住，發現探測筆的鼻尖上，此時正不斷閃爍着無數顏色。
“這是什麼東西？”
寧小凡問。
“這是我發明的超凡者探測筆，超凡者的體質是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決定好的，這探測筆上一共有幾十種顏色，對應的是不同的體質。普通人是白色，其他的顏色都對應着一種超凡者的體質。”
靈克賓說着按下了一個牆上的按鈕，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從他走進來帶來一股寒風，寧小凡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個冰系超凡者。
果不其然，靈克賓要寧小凡試一下，寧小凡便拿探測筆，頂在了那個超凡者的頭上。探測筆果然閃爍起了淡藍色的光芒。
“冰系超凡者。”
靈克賓說完對着那人一揮手，超凡者便退了出去。
“這東西很有用處吧，你要是喜歡可以送給你。”
靈克賓很大方。寧小凡知道這東西在黑暗世界那肯定是價值不菲，每一根筆都相當於是可以準確地找到高手定點培養，比起現在黑暗世界各殺手組織集中培養一批然後不斷淘汰篩選出來的效率高太多了。
“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華夏又沒有殺手組織。”
寧小凡饒是如此說，也是把探測筆在手裡不斷把玩。
“你可不要小看，它不光只能測試超凡者的體質，甚至於你們華夏修士的天賦高低也能測試出來。你不信可以試試。”
靈克賓說着一揚下巴，寧小凡戳中了自己的頭。
結果，探測筆砰地一下炸了。
靈克賓有一絲錯愕：“你的天賦，好像還真有點驚人。”
探測筆炸了，也不必考慮花落誰家的問題了。
寧小凡繼續問靈克賓隱身的事。
“我手下有幾個隱身的超凡者，配合我打造的隱身戰甲，上面有一層特殊的反光塗料。這種戰甲裡面有武器，擊殺密宗不是問題，一起開火可以秒殺一尊神境。腳下的噴射器燃料，足以繞地球飛行十圈。”
“他們的作用是什麼？比如在蓬萊仙島監聽我們的談話，等到我們用承天八仙陣算出來洪教總部在哪裡，你就即刻通知，讓他們轉移，讓我們去撲了一個空，等待的就是瑪雅神族誅殺我們的陷阱？”
寧小凡語氣森然。
“寧，你又激動了。”
靈克賓道：“我都說了，蓬萊仙島的事情與我無關，那是他們自己被洪教策反了，自己的行爲。”
“那他們既然已經被策反，怎麼還敢跑回你這裡來找死？他們不知道找到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寧，人慌不擇路，都會這麼選擇。而且他們也是想着把禍害引導我這裡來，所以我直接把他們給殺了。”
靈克賓還是不肯承認。
“唉，靈克賓，我本來把你當朋友，可是你卻對我一點都不真誠。是你真的覺得我是白癡麼？我都站在這裡了，你再裝瘋賣傻就沒意義了，反而會讓我覺得你很猥瑣。”
寧小凡嘆息着道。
“猥瑣一點沒什麼不好，反正我可以用一萬張臉去見你，這張臉猥瑣也許下一張臉就變了。”
靈克賓道：“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他們的確知道找到我是什麼下場，但他們還是來了，因爲他們一出手就沒想過失敗，所以也沒有規劃過逃跑路線。他們從密訓開始，就只知道往返帝國大廈。”
“你這句話實際上已經暴露了。如果他們只知道往返蓬萊仙島和帝國大廈，他們是怎麼忽然被第三方策反對蓬萊仙島不利的？那不是半路就掉海里淹死了嗎？”
“寧，你是個聰明人，你先猜猜我爲什麼會這麼做。”
靈克賓似乎很喜歡裝神秘。或者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虛影，就算寧小凡現在暴怒，把帝國大廈拆成宅基地也跟他無關。
所以他絲毫不慌。
“找死。”
寧小凡道。
靈克賓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反而笑了幾聲：“你要這麼說其實也沒問題。但到了我這個程度，其實已經不太有擴展的空間了。我開始尋求刺激，和瑪雅神族合作就是我的第一個找刺激的辦法。”
“爲此你不惜站在全人類的對立面？”
“哈，對於我來說，我早就是一道意識了，我早就不是人類了。人類的興亡對於我而言，很重要嗎？”
靈克賓怪笑了幾聲，寧小凡聽出了一股陰冷之意。
是啊，靈克賓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人類了，他是一個存在於高科技的意識，或者說只是一個大腦而已，他的肉身早就粉碎了。你讓這樣的一個早就不是人的東西，去站在人類的角度思考問題，豈不扯淡？
他把自己當人了嗎？
誰可以給他更高的刺激，更高的平臺，他就跟誰合作。
人類的命運？管特麼我屁事啊！
“我現在明白了，你既然已經不把自己當做是我們的同胞，自然一切也都無所謂了。”寧小凡默默頷首道：“那你也就一併承認了吧，你到底和洪教有什麼勾結？”
“洪教的體量，我原本是看不上的。如果是隱界那個洪教，我還有點興趣。可是現在區區一個洪教，我原本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那你現在這是？”
“只不過，當初洪教老祖，力王洪玄龍曾經許了個東西，現在這個東西在洪成虎的手裡。我需要這個東西來批量作出超武戰甲，所以我爲了要這個東西，不得不和洪教合作。”
聽起來，似乎是一種力量的本源。
或者說，類似於之前，宗天睿和自己說的種子。
都是能衍化出力量的存在。
就好比《復聯》裡的宇宙魔方。
“那你和洪教的合作，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