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郎情妾意

鄭石昌當即陪笑:“讓大人見笑了!這全都是草民貼在外面招工的廣告!當然了,草民的採砂場也草民一人享受這待遇!眼下砂場生意紅火,只是甚缺人手,還望大人能幫忙招募幾個,草民一定重謝!”

“咱早上審案,有兩無賴硬是要錢不要命,打了幾十板子也還硬撐着,你那能治得了?”

鄭石昌答:“草民的宗旨一向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無論是何等的刁民,只要草民一出手,保管個個幹活勤快……”

“你小小一個砂場用得了這麼多人手?”

“大人!您放心,小人的砂場是多種不僅採砂,也兼着伐木採石等副業,便是有幾萬人手也還不夠……”

白雲航還是有了一絲疑慮:“這個……這個……那兩無賴也着實捱了不少板子,現下可是連站也站不起,坐也不坐下去了……”

鄭石昌大笑道:“俗話說得好,物盡所有,人盡其責,草民自然會安排輕活給他們便是……”

“張典史,繼續開審……”

只是這一番審案的經過,要比白雲航想象中的要輕鬆許多,白雲航剛一坐定,公人們還沒大吼“威……武”,伴隨白雲航驚堂木的響聲,那兩個原本倒在地上象癩皮狗亂哼不已的無賴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磕頭道:“大老爺,小人認罰!小人認罰!”

那邊鄭石昌剛從後堂走了出來,一聽這話就急了,他跑到前面來連打手勢,示意雙方已有約定。

一見鄭石昌現身,兩個無賴更是急呼:“大老爺……清天大老爺,小民願意交三十兩罰金……而且現下就交了這罰金……”

鄭石昌也連連恭手道:“大人!大人!您方纔說了,這些刁民不務正業,有傷風化,只是大人有慈悲之心,願意將這幫刁民送至草民的砂場裡去務工三月以改劣習!大人,再說這兩個刁民何嘗拿得出這麼多銀子,肯定是胡說八道,請大人將他們立即關押起來,草民回去立馬帶人過來……”

那兩無賴嚇得一邊哆索着一邊說道:“大人!大人!小人可以有法子立馬把銀子弄來……可以讓小人家裡送錢來……小人真的願意出三十兩銀子認罰,立馬就交上來……”

那一旁原本準備與白雲航討價還價的衆人犯先是一呆,看清楚了鄭石昌的面貌之後也是嚇掉了魂兒,一致齊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千萬莫要小人到砂場去採砂……小人願意再加五兩銀子……”

白雲航不由氣苦,咱登封知縣的威風還不如一個採砂場老闆,他一拍驚堂木道:“不得喧譁……否則一律再加三月……”

一聽這話,下面的人犯都是鴉雀無聲,白雲航斷案如神,他指着兩個面色如土的無賴說道:“你二人有傷風化還不知悔改,當真是罪上加罪,本縣判你二人工役一月,罰銀二十兩……若不是交足了銀兩,那便加罰三月工役!”

他又指出旁邊那幫人中起初反悔最快的三人說道:“你三人,有傷風化,雖然悔過心卻不知悔改,罰銀二十兩,工役十日,立時交清!”

“其餘人犯罰銀一律二十兩!”

當然若不能立時交清,這罰金便就由二十兩跳到了三十兩,這鄭石昌大喊道:“大人,若是這等刁民不肯按月付清,可否由草民來催討債務!”

一聽這話,一干人犯立即交清了銀子,就是沒現錢也趕緊找人借了錢來交納罰金。

至於給白縣令的重謝,鄭石昌也不食言,先包了個五兩銀子的小紅包,然後和白縣令商定,一個人犯在砂場幹一天活便要付給白縣令四十文錢,這個合同體現了多勞多得的先進分配製度,大大促進了白雲航的工作積極性,雖然說五個人犯一天才二百文,可是白雲航若是打開了局面,不就能大撈一筆了!

白雲航也不知曉這鄭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着如此的威風,詢問之下,一干公人都是面色如土,最後還是文員茅禹田說道:“登封最可怕的去處,不是少林的戒律院,也不是檀香村,而是這鄭老虎的砂場了!”

“鄭老虎?”

“大人,便是這鄭石昌的外號了,咱登封人都說他比老虎還厲害了……”

白雲航一驚,問道:“這是爲何……”

茅禹田長嘆了一口氣:“楊家溝村的老楊,那是一百七十多斤的大漢,老婆嫌他太胖了些,結果花了三兩銀子減到了一百九十三斤,那一次去洛陽府,在半路上犯了事,結果被抓進了鄭老虎的採砂場,採了三個月的砂子之後才被放了回來……幹了三個月,這身子倒是減了下來,一百九十三斤的漢子連九十斤都不到啊……大人,您想想……”

白雲航已經想到那砂場之中是如何的厲害了,只是多問了句:“那麼少林便不管了?”

茅禹田是老文員,他當即答道:“大人,您是不知道本縣現下的格局……雖然說是獨霸一方,可是各方的過江龍也不少數,比方說這天龍教、檀香村……這位鄭老虎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都能吃得開,又有些後臺……少林寺的小和尚犯了戒律,一般都是送到戒律院一通亂棍,若犯了大錯,除了一通棍子之外還要逐出門戶,若是再重些,那就送到鄭老虎的砂場幹一年活……”

難怪會有這樣大的威風,白雲航動了動嘴皮子,最後卻只說了一句:“以後若是不肯交罰金的刁民,一律送鄭老虎的砂場去!”

這番查抄大有收穫,前後弄了三百三十多兩銀子,白縣令當即再次發了次糧餉,每名公人各發米四十斤,現銀一兩,加上昨夜發的加班費,公人所獲頗豐。

白雲航也不能虧了自己,他將李玉霜補了一個文員的名額,給自家人發起餉來了,李玉霜拿過銀子小心地藏好,然後說道:“你這兩天也是勞累了……今天就睡在我這吧!”

白雲航不由喜形於色,李玉霜卻藉機引開了話題:“奴家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你,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來歷了!”

在京城漢陽跑官的時候,白雲航早已經編好一套說詞:“玉霜,相公本是西京長安人士,家道中落,並無父母與姐妹,只有我白雲航一人,永昌四年中的秀才,只是無權無謀,多虧牛相爺照應,現下好不容易謀了個縣令之職……”

這份履歷半真半假,李玉霜斂了笑容:“我看你可不是讀書人出身……”

白雲航當即答道:“若是不信,考我四經五書便是……”

乾白雲航這一行當,除了了好眼力外,非得識字不可,若是不識字,非得被人坑摻了不可,白雲航是跟着一個沒落秀才學的手藝,那秀才懷才不遇,倒有些文采,對於古董頗爲在行,所以白雲航雖然未必能熟讀四書五經,但肚子裡還是頗有些墨水的,特別是對古物鑑識,找遍西京長安也找不到兩三個比他更強一點。

只是亂世文章不值錢,現下戰亂頻繁,連飯都吃不飽,除了牛相爺那等達官貴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潛心於金石之學,因此白雲航雖然省吃儉用,也不過是積攢了一筆不多不少的錢。

李玉霜聽他這麼一說,眼中頗有些柔情,只是神色仍是淡淡的,她說道:“白公子既是如此說了,玉霜也只能信了了……”

白雲航苦笑一聲,拿出了牛相爺的那封薦書說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都是一家人了,玉霜!我也同你講實話吧,我曾在江湖上行走過幾年,這封薦書着實是出自牛相爺之手,只不過這是雲航遞了八百兩銀子的緣故!我這個秀才,也着實是有些問題!”

何況是有些問題,根本就是完全有問題,永昌年間太宗皇帝領大軍征戰不息,科舉之事疏於管制,自然便有許多漏洞,特別是科舉檔案缺失甚多,更是爲有心之人大打了方便之門。

白雲航的行當本是下五流中的下五流,絕計是不可能有資格去考秀才,何況他居無定所,哪個地方敢讓考取秀才,只是有錢好辦事,白雲航遞了十六兩銀子過去,一個秀才出身的全套憑證就已經到手了。

李玉霜不知道其中緣因,只是聽了白雲航這番心裡話,她瞄了白雲航,眼裡盡是柔情:“我是青樓出身,若是真能與雲航同結連理,那等雲航可不要嫌棄於我!”

白雲航心中歡喜,以爲自己的水磨功夫有了成效,不由握住了李玉霜一隻纖手,只覺得這玉手溫軟已極,嘴裡說道:“玉霜,你雖是出身風塵,可是有如玉蓮一般出污泥而不染,冰清玉潔,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敬你有如雪中一枝寒梅,只願與玉霜做一對相依相伴同命鳥,不離不棄共死生!”

李玉霜臉上不禁一紅,接着半嗔半喜地說道:“也不知道你不是欺騙於我!多謝你憐香惜玉,玉霜只怕一朝春盡紅顏老,你又移情別戀!”

冰山解凍,自是有無限風情,白雲航又見她眼中波光轉動,大有情意,心中歡喜,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世間到哪裡再找玉霜這等好女子!白雲航雖然曾出身於江湖草莽之間,也不是個負心人!人世間真情可貴知音稀,我只求與玉霜相伴一生!”

李玉霜輕聲嘆了氣,柔聲說道:“也罷!我嫁你也算是明珠暗投,只是我失身於你,你又對我大有情誼!也罷……且讓我再思量幾日再作決定如何?”

她語氣帶着幾份無奈幾份傷感,白雲航不禁與她相偎在一起,兩個身子貼在一起,這懷中玉體卻是仍是那般柔若無骨,將讓白雲航勾掉了大半,只聽李玉霜柔聲說道:“玉霜原本是川西人士,與一幫姐妹們也曾相敬相愛,度了十八芳華,只可惜世態炎涼,竟讓玉霜淪落風塵,多遇到虧了你……”

說着,她眼中淚光點點,更讓白雲航憐惜不已,只聽她繼續說道:“玉霜現在也無處可去,天下雖大,也可是能容得玉霜的,也只能你的懷中了……照你這等說法,從今往後我便是家中的大婦了……”

白雲航聽她不再口口聲聲一個“白公子”稱呼,心中越發歡喜,一聽這話當即討好道:“玉霜,我只愛你一人,說什麼大婦不大婦,從今往後,我這家中恐怕就由不得我作主了……”

李玉霜柔聲說道:“這可不成……你畢竟是有了功名的人,豈不能娶個名當門對的女子?”

溫玉軟玉在懷,白雲航心中受用,只是他還算清醒,當即答道:“玉霜這句說到哪裡去了……象你這等俏佳人,天下間到哪裡找上第二位!你放心便是,白雲航決不負此言!”

“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非得這名份定下來……”

李玉霜既是如此堅持,白雲航只好答道:“我依你便是……我真的只愛玉霜一個!”

李玉霜微露微笑:“你愛玉霜一人也罷,只是這妻妾之間的關係非得分得清楚不可!”

白雲航一邊享受這無盡溫柔,一邊說道:“有玉霜這等絕色佳人,我又何須再覓芳草……”

李玉霜咬了咬嘴脣,終於說道:“這可不成!你非得娶上個小妾不可!”

天上怎麼有這般古怪的女子?任是白雲航久歷風雨,可絞盡腦汁之後也只能說道:“玉霜……你這又是何必了!”

李玉霜吐氣如蘭,讓白雲航沉醉於溫柔之中:“這不可不成!我恐怕不能生養,所以你非得娶幾個小妾不可……”

“咱們收養幾個娃子便是……再說,咱倆也就這點積蓄,怎麼養得起這麼多人口?”

李玉霜卻是咬定牙關不鬆口,她猛得從白雲航的懷中跳了出去,嘴裡說道:“這怎麼成!養子怎麼能同親生的相比!你不是說從今往後,這家中的事務我作主了?這便是玉霜定下的第一樁事!”

“玉霜非得爲白公子選幾房小妾不可,白公子放心好了,肯定是冰清玉潔的絕色佳人!”

白雲航見她語氣又顯得生份了,登時已軟了下來,那邊李玉霜又加壓了:“若是不依玉霜這一件,玉霜立馬就走,和白公子從此天涯陌路人!”

紅燭依舊燃個不停,白雲航的心思完全完全落在身下這個一絲不掛欺霜寒雪的完美嬌軀之中,在淺狹的花道中驅馳,自然讓男人心中充滿了征服欲,李玉霜貼着白雲航的耳邊竊竊私語,自然是不堪墶伐的告饒之聲。

偏生她的身子骨有着無限的嬌媚,抵死的纏綿讓白雲航數度重展雄風,特別是今夜不同那日李玉霜蓬門初時盡是楚夢可憐,既有幾份青春少女的美好,又有少婦的風情,當真是令白雲航沉迷其中。

白雲航才把生命的精華注入了李玉霜的體內,李玉霜摟住他的背部,輕聲說道:“雲航!”

“玉霜……”白雲航的稱呼之中充滿了情意,李玉霜輕聲說道:“今天玉霜那般恐嚇於你,倒是着實對不住了……”

白雲航不理解李玉霜的用意,用力摟緊這個火熱的嬌軀,溫情地說道:“玉霜,你又何必那般試探於我……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李玉霜出了一道單向選擇題,還好白雲航有創造性思維,竟是答了句:“若是那般,我與玉霜一同私奔便是……”

這種答案總是讓女人滿意,因此纔有這夜的歡娛,只是李玉霜竟是一聲長嘆,只聽她說道:“你以爲我說的是虛言嗎……”

白雲航剛想說話,水蛇般的玉體又扭動起來,李玉霜粗喘着氣,與白雲航長吻起來,不多時白雲航又是再展雄風。

只是第二天起來,白雲航總覺得自己有些腰痠腿軟,想要到對門王醫師的藥鋪買上一丸那個什麼少林藥王院秘製的“龍虎七絕丹”,只是一來拉不下那個臉,二來那價錢實在太高了些。

正想着,那邊公人來報:“少林大悲庵真道班首求見大人……”

那真道沒有往日的威風,現下老實得就象一隻兔子,絕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完全不象那個盛氣凌人的道真杯,只是改不了那般虎背熊腰的模樣,白雲航對他頗有些懼意。

真道一見面便低下頭下說道:“貧僧給大人送這個月的銀子來了!只是大人,眼見再有兩個月到了年底了,貧僧手頭有點緊,能否先拖到明年開春啊!”

那日真道被罰了九百兩銀子,除去身上的六十多兩銀錠銀票外,白縣令又因爲他舉報他人有功,給他免了三十多兩,湊了個八百兩的整數。

這八百兩,白縣令特許他在一年又四個月內還清,每個月要還五十兩銀子,白雲航見他遞過來一張五十兩的銀子,心中歡喜,就連那腰也覺得不酸了,便問了:“這個不大好吧……這個先例可不能開啊……”

真道和尚從人權的角度說明:“可是啊,大人,貧僧也是人,過年的時節也要好好樂一樂!孤枕難眠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啊!”

白雲航一想,有了主意,他翻出了幾條欠條,然後說道:“真道和尚!這樣好了,前天晚上我抄了一遍怡紅院,結果有些收穫,有四個海字輩不守清規,竟然留宿青樓,這該當何罪!”

真道和尚一合掌道:“罪過!罪過!實在是罪過!”

白雲航繼續說道:“昨天本縣在公堂之上斷了此案,將這四個僧人重重責罰一番,爲首僧人更是加打了八十大板!”

真道連連說道:“這恐怕不好吧!這等案件向來是僧會司和戒律院一同會辦的,大人這案辦得不妥!”

白雲航瞄了這和尚一眼,心想:“咱們不罰銀子,交由你們僧會司處理,這柴米油鹽哪得來?讓我和玉霜一塊吃西北風去!”

只是心中的不快,他並沒有表達出來:“本縣罰了他們每人三十兩銀子,現在他們雖然交了幾兩銀子,可這罰金多半還拖欠着……”

真道和尚連連搖頭道:“大人着實霸道……這等五代弟子身上有多少銀兩?大人非要逼出人命不可,貧僧就是拼了!再說,即使是犯了大錯,送交戒律院頂多是個逐出師門,若重些也不過是到砂場採上一年砂子即可!大人何必這般逼人過甚!”

說話間聲色俱厲,差一點就吼將出來,白雲航卻不理他,只是說了句:“這四個和尚欠了我九十多兩銀子,你若是催討了過來,我在其中分你三成,你的手頭不就有富餘了嗎?”

真道和尚雙手擅抖地說道:“大人實在太看不起貧僧,貧僧也是有尊嚴的,貧僧好歹也是海字輩的師祖,怎麼能辦得這等丟了面子的醜事……對了,大人,這積欠的罰金算不算利息?”

白雲航沒想到這一節,真道又問道:“這利息如何分法?大人,這三七開貧僧着實吃虧,能否五五分帳!”

白雲航急了:“這可不成!我縣衙五十多人全部出動才抓到他們,現下五十多人就等這筆錢開飯了……這樣了,本官做主了,罰金三五對六五了,至於這利息咱們五五開賬!”

“罰金四六開,利息六四開!”

“也罷,本官就吃點虧!”

“對了,這利息是如何算法?是利滾利,驢打滾,出門利,還是印子錢?”

白雲航瞪了這真道,心道:“這和尚可真黑啊!這等利滾利的法子都想得如此清楚!”

至於這些法子有多黑,他自己是親身體會,當初在西京長安有段時間生意沒開張,結果揭不了鍋,從西京萬字世家臨時借了十八兩銀子,結果過了一個月就得還上二十四兩銀子,若是再拖上一個月則要還上四十兩銀,他吃了這個虧之後不由與同道閒談時說道:“從前看書也不知這驢打滾,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纔算是明白了!”

那邊真道點了下頭道:“貧僧在大悲庵管的是放貸收租與來往接送,大人您看哪種法子更好?”

哪種法子更好?白雲航想了下才擇其害輕者:“那便用印子錢吧!”

真道堆笑道:“大人放心,這銀子一定幫您收上來了……對了,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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