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梅花格外嬌嫩,一朵朵粉嫩的花瓣停留着未盡的水珠,搖搖欲墜,清風吹過,遍地梅花。
此時一股內力涌出,吹起遍地梅花,收進地的花籃之,收回內力,落輕離的臉色更蒼白了,不由得輕咳幾聲。
“我們把它們葬在樹下吧。”他轉身對着身後的夜傾憐說道。
她看着眼前的梅花點了點頭,然後在花籃捧出一捧落花,走到那顆白如新雪點點梅紅的樹下,然後用手扒開泥土,把落花灑下,在掩蓋泥土。
而一邊的落輕離確是愣住了,他並沒有告訴她要把落花葬在哪棵樹下,梅花灼灼,她卻選擇了那一顆,即便失憶,有些東西仍舊是不會忘記。
“這些落花也着實可惜,今日我便做一回黛玉葬花。”看着被葬在樹下的落花,夜傾憐輕笑說道。
“你相信有前世嗎?”身後的人遲遲不說話,卻突然開口。
夜傾憐被他的話問的一愣,片刻後她卻反問道,“你相信夢境嗎?”
“夢境?”落輕離一愣,頓了頓繼續說道,“一世猶如美夢,一世猶如噩夢,我爲何不信。”
“即便是夢但又有誰知道那不是我的前世呢。”聽着他的話,無淒涼,夢境現實又何必分的如此清楚......
雲天之巔弟子廂房內,白香淺看着手的一包香料遲遲猶豫,她是真的很喜歡言殤公子,可她也畢竟是右相府二小姐,薔薇那日說讓她給公子下藥,可這種事情她真的不敢去做。
“師姐,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若你再不下定決心,恐怕公子真的被夜傾憐那女人拐走了。”薔薇在一旁說道,若是以後白香淺真的成了公子夫人,那自己是頭功,以後在雲天之巔的地位絕對現在高得多。
聞言,白香淺想起這麼多年,冷言殤對夜傾憐的種種,可謂深情,可自己喜歡他那麼多年,他卻從不理睬自己,想到此處她緊緊握着手香料,但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這件事情要是敗露那可怎麼辦。”對雲天之巔公子下藥這件事一旦敗露,不但所有弟子容不下自己,恐怕算右相府也救不了自己,因爲這雲天之巔不屬於任何王朝監管。
“師姐,這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事情敗露不是還有那個小弟子嗎,又怎麼會牽扯到你身。”
對,算事情敗露,也怪不到自己身,自己完全可以推到那個小弟子身,裝作受害者,到時候在把那弟子殺掉,死無對證,可是,“言殤公子早已被夜傾憐迷了心神,算我成了他的人,他若是不認賬怎麼辦。”
“師姐不用擔心,言殤公子定不是不負責任之人,到是他只會覺得對師姐你愧疚,又怎會不負責任,況且師姐你也說了,言殤公子是被夜傾憐迷了心神,等你和公子在一起後,公子定然會發現你那夜傾憐好千倍萬倍。”
白香淺聞言,眸光微閃,沒錯,若是自己與公子在一起後,他定然會喜歡自己,可自己若不去做,還不知何時公子才能正眼看她一眼。
下定決心,白香淺走近薔薇,將手的的香料交給了她,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便見薔薇走了出去。
膳亭外,薔薇看着那平日裡給言殤閣送飯的弟子走了出來,她心一喜,走前去,然後在路過他時看似不經意的扯下他腰間的玉佩,驚訝說道,“這位師兄,你的玉佩掉了。”
那弟子回頭,果然見自己的玉佩掉在了地,可手端着飯菜騰不出手來,正在犯難時,薔薇說道,“師兄,我幫你端吧。”
“這......”那弟子有些猶豫,這言殤閣的膳食除了自己不可經他人之手,這是規矩,更何況這是公子親自做的,特意吩咐了他要小心保管,但他看了看薔薇,薔薇也是雲天之巔的弟子,應該無礙,如此想着便把托盤交給了她,“那有勞師妹了。”然後轉身去拿玉佩。
薔薇見那弟子轉身,立馬拿出手緊握的香料,打開其的一道菜的蓋子,快速的把香料灑進了湯,待那弟子轉身後,又若無其事的交給了他。、
看着那弟子離去,薔薇鬆了一口氣,才往廂房走去。
廂房內,白香淺焦急不安的在房走來走去,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薔薇走了進來。
“怎麼樣,辦妥了嗎?”白香淺立馬前問道。
“師姐放心,已經辦妥了。”
“那好。”聞言,白香淺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對着薔薇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言殤閣廂房內,夜傾憐百般無聊的坐在軟榻,而冷言殤也坐在一旁,手端着一杯清茶,一會門外便有弟子敲門走了進來放下飯菜又走了出去。
“言殤,你叫我來幹什麼。”夜傾憐忍不住問道,從今早她和落輕離從梅花林回來,言殤便叫了她來。
“傾兒,現在落輕離在傾憐閣,你雖住在廂房,但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不方便的。”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哼,落輕離整日賴在傾憐閣別以爲他不知道他是打的什麼主意,既然自己不能也像他一般日日待在傾憐閣,那他叫傾兒來言殤閣,總之,他不會讓落輕離有任何可趁之機。
她聽着此話有些汗顏,男女之別......言殤這是把他自己當女人了嗎,還是把自己當男人......
“好了,傾兒,我們用膳吧。”
“恩。”夜傾憐點了點頭,便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菜餚,她還真覺得有些餓了,便拿起筷子開吃,剛吃了一口,便覺得越來越有食慾,看着夜傾憐毫無形象的樣子,冷言殤的眼卻滿是寵溺,她擡頭看了他一眼,心不由在想,怎麼言殤和落輕離一樣,吃個飯都能這麼儒雅,也不像是裝的呀......
“傾兒,來喝些湯。”看着她疑惑的樣子,冷言殤打開其一道菜餚輕笑道。
“好香啊,這是什麼?”夜傾憐看着眼前他爲自己盛好的湯,清澈的湯水,伴有淡淡的紫色。
“這是紫荊湯,可以治療風寒,我特意爲你做的。”冷言殤道。
“紫荊湯,原來是紫荊花做的,怪不得這麼香。”
他點了點頭,“快嚐嚐,看好不好喝。”
夜傾憐端起那碗湯,然後用湯勺舀了一勺,放進嘴裡,頓時一股紫荊花香蔓延整個口腔。
冷言殤在一旁看着,眼有着期待,輕聲問道,“好喝嗎?”
她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表示,放下湯勺,直接用碗喝了起來,他在一旁看着,更是輕笑,“你慢些喝,小心燙。”
一碗湯很快見了底,夜傾憐放下湯碗,不由回味,“我只知紫荊花非常香,卻不知做湯這麼好喝。”
聞言,冷言殤眼底更是遮不住的笑意,“傾兒喜歡喝,那我日日做給你。”
夜傾憐也沒有多想,也是笑着點了點頭,繼續吃了起來。
雲天之巔山下,白香淺一路跑到後山的進口處,還沒有到跟前,便被兩名暗衛攔住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公子,你們放我進去吧。”白香淺神色十分着急的說道。
“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其一個暗衛面無表情的說道。
“薔薇師妹被困在了機關堂,會出人命的。”白香淺繼續說道。
那暗衛聞言,思索片刻,然後示意另一個暗衛,那暗衛領會,往後山趕去。
見此情景,白香淺心鬆了一口氣,只要公子出來,與她一同去機關堂不怕沒有機會。
言殤閣內,兩人早已把桌的紫荊湯喝的見了底,“傾兒......我。”冷言殤似乎是想是說什麼,但又不知該不該說。
見他欲言又止,她不由說道,“怎麼了?”
“傾兒,次落輕離所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我與白香淺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可能喜歡她。”冷言殤終是擡頭,滿眼認真的對她說道。
夜傾憐一愣,她沒想到落輕離的一句話竟然讓言殤記掛這麼久,而且還是怕自己誤會?看着他有些焦急不安的神色,她緩聲說道,“沒事的言殤,我知道落輕離是在開玩笑,更何況我......”
而正在這時,那名暗衛來到門前,對裡面說道,“公子,有一名弟子被困在了機關堂。”這也正打斷夜傾憐的話。
夜傾憐見此低頭不語,其實她是想解釋她對言殤並沒有那種情感,他不必擔心自己會誤會。
冷言殤聞言神色一冷,然後起身對外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門外暗衛退下,夜傾憐同樣起身,“言殤,我與你一同去吧。”機關堂,聽名字便知很厲害,她在雲天之巔這麼久,也想去見識一下。
“好。”冷言殤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出了言殤閣。
後山交界處,白香淺遠遠的便看見了冷言殤,心更是一陣激動歡喜,但當看到他身邊的女子時她確是一愣,怎麼這個女人也跟來了,她還真是陰魂不散,處處與自己作對不說,還時時纏着公子,不過也好,待會讓她看看自己是怎麼和公子在一起的。
見冷言殤走來,白香淺立馬前一禮,“公子。”
冷言殤沒有說話,直接略過白香淺與夜傾憐往前走去,白香淺見此臉色一白,但還是跟了去。
此時,冷言殤突然回頭冷冷說道,“你不用修習嗎?”言外之意便是你去作何。
白香淺卻猶如聽不懂一般,低聲說道,“公子,薔薇師妹被困在機關堂,弟子素來與之交好,自然要去救師妹。”
聞言,冷言殤也不再理會她,看了身旁夜傾憐一眼,然後幾人像機關堂走去。
機關堂,顧名思義是非常兇險之地,雲天之巔的所有弟子,每年都要在此修習一次,以用來測驗修習成果,別看此處這是一片平地,可週圍淨是無數機關,與許多密室,這些密室一旦掉了進去,裡面的人不但打不開,除非有令牌,若沒有,即便是外面的人都打不開,而這令牌正在冷言殤手。
等三人到了機關堂,薔薇正站在堂,身的衣裙也早已被利器劃破,而機關堂周圍更是圍了衆多弟子。
見冷言殤走來,弟子們紛紛讓開了路,冷言殤看着機關堂周圍蓄勢待發的幾把寶劍,這劍若是聚到堂,那那名弟子便必死無疑了,自己身爲雲天之巔的公子,定然不會不管。
“傾兒,你自己小心。”冷言殤轉身對身旁的夜傾憐說道,她聞言點了點頭,便見冷言殤一個起身便飛向堂,而此時那幾柄寶劍也如約刺來,堂的薔薇更是已經嚇傻了,她不過是一個新弟子,還未曾來過這機關堂,若知道這機關堂的厲害,打死她都不會答應白香淺。
此時,在寶劍即將刺向薔薇時,冷言殤聚集內力,一個掌風便打了過去,頓時幾柄寶劍被打散,而此時,薔薇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腳下更是踉踉蹌蹌,往後退了一步卻正好觸動機關,頓時,無數支鋒利的箭像冷言殤飛來,而他更是不敢放鬆,這些機關都是長尊所建,絕不可小覷,他神色冰冷,在劍雨來回穿梭,飛快躲閃着。
而一旁的夜傾憐看出是薔薇觸動機關,隨即對堂大喊,“不要亂動。”
可薔薇哪裡還聽得見,腳步更是踉蹌,在這時,一股勁風傳來,隨後便是一支無鋒利的箭,夜傾憐一愣,此時卻聽一聲大喊,“傾兒。”冷言殤看着那支箭直直的射向夜傾憐,心大驚,顧不得躲閃劍雨,快速的飛向她。
而一旁的白香淺更是嚇傻了,連同弟子們早已被箭風掃退好幾步。
疼痛沒有如約而至,可身的人確吐出一口鮮血,夜傾憐還未反應過來,感覺腳下一鬆,隨即兩人懸空下去,這一幕更是被趕來的落輕離看到,他飛快的前,卻只摸到夜傾憐的衣角,而冷言殤與她掉進了密室之,此時,所有機關都停了下來,好像剛纔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般,而兩人掉下去的地方更是完整的合,沒有任何痕跡。
隨着身下人的悶哼聲,夜傾憐一驚,立馬起身扶起冷言殤,焦急的問道,“言殤,我沒砸到你的傷口吧。”
他緊緊捂着肩膀,卻還是對她笑了笑,“我沒事,傾兒,你,別擔心。”說話時,好像隱忍着肩的痛苦,可還是儘量將語氣放輕鬆。
“你怎麼那麼傻......”話還未說完,夜傾憐只感覺體內一股熱流蔓延全身,隨後只感覺體內鮮血翻涌,燥熱不堪。
冷言殤察覺到她微紅的臉龐的微亂的氣息,不由問道,“傾兒,你怎麼了?”可問完,他卻也覺得體內十分燥熱,伴隨着呼氣也越來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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