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辛勞,邁着沉重的步伐,司徒斌挑着柴來到稻草搭成的小房子裡,房子並不大,一共有兩間小屋,隔壁住着雙親,從隔壁的房間裡,隱隱約約地傳出身患重病的父親那幾聲咳嗽聲,還時不時傳出母親嘮嘮叨叨的聲音,勞累了一天,身子一傾,將自己重重地甩在牀上,拉起身邊那破舊的棉被,止不住地嘆息
這時,司徒斌只感到雙眼發澀,好想好想睡上一覺
司徒斌長得還算俊俏,不過皮膚太過黝黑,亦然是一名普通的農家子弟
雖然才十歲,但是他比和自己同齡的孩子還要早熟了許多。正睡得香甜,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司徒斌被驚醒,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麼事,便聽見門外傳來村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救命啊....殺人了....”
司徒斌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跑到窗邊輕輕地把窗戶推開了一道縫隙向外看了去...
只見一個個戴着面具,手握長刀的黑衣人追着抱頭亂串的村民就是一陣廝殺
看着被屠殺的村民,他的眼神裡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這朗朗的太平盛世,竟會出現這麼一羣如此猖獗的強盜。
這時,突然一直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嚇了一跳,猛然回頭,才發現是父親
“父......”剛想要說話,只見父親把一隻手放在了嘴邊,示意讓他別出聲。
正在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到父親老淚縱橫
“兒啊,如今強盜屠村,你快走,你是我們司徒家的最後一根獨苗,你千萬不能有事,一定要活下去。”
他皺了皺眉頭,看着年邁的雙親,含着眼淚搖了搖頭
“不,爹,娘,我不走,要死,我們都要死在一起。”
“啪——”
司徒母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頓時蒙了,手捂着臉頰不解地看着母親。
“兒啊,你快走,你一定要活下去。”
他望着眼前的雙親,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時,門外有人大聲喧嚷起來,只見一個黑衣人用長刀指着司徒家的屋子
“軍師,哪屋子裡還有人。”
“給我搜,一個都不能放過。”這個被稱爲軍師的白衫男子手一揮,一羣黑衣人,向着司徒家走了過來.....
黑衣人漸漸逼近司徒家,二老見狀,拼死地抵着大門,但最終還是抵不過黑衣人的撞擊,只聽
“砰——————” ωωω.т tκa n.co
司徒家大門被黑衣人撞開,二老翻滾在地,看着眼前這一個個高大魁梧,手提長刀,衣襟沾滿了鮮血的黑衣人,二老渾身不停地哆嗦起來。
這時一個身着白色衣衫,手拿一把摺扇,身材瘦小的身影慢慢地從黑衣人中間走了出來,走向二老
“哈哈哈哈——,再殺了這兩人,我們應該就收集滿了九十九個怨氣了吧?”
站在二老跟前的這個黑衣人放聲大笑起來,一看就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是這羣黑衣人的頭領。
只見這個白衣男子把手中的摺扇遞到旁邊黑衣人的手裡,然後伸出右手從腰間抽出長刀,眼神中露出強大的殺氣,揮動手中的長刀,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進了司徒父的心口,只見司徒父口中沁出了鮮血,雙手緊緊地握住刺進心口的長刀,瞪大了雙眼慢慢地倒了下去,這白衣男子迅速抽出刺進司徒父心口的長刀,刀尖的鮮血還不時地往下流,司徒母看見眼前這一幕,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你們這羣喪盡天良的強盜,你們會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只見這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
“哼,老太婆,你彆嘴硬,你們很快就會見面。”
說罷,快速地揮着手中的長刀刺向司徒母的小腹,只見司徒母嘴角沁出一滴一滴的鮮血,慢慢地倒在地上,瞪大着雙眼看向了後門.......
這時,只見這白衣男子抽出長刀丟在地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輕輕用嘴一吹,兩道光飛進瓶子裡,他慢慢地蓋上瓶蓋放入懷中,而這一幕,被透過後門縫隙中的司徒斌看得清清楚楚,他握緊了雙拳,咬着嘴脣,鮮血一直往下流,卻不敢出聲,他皺緊了眉頭,看着雙親被殺害的這一幕,他痛不欲生,他恨不得殺了這一羣肆無忌彈強盜。
就在他正轉身要離開的時候
“咣噹——”
糟糕,他絆倒了後門的犁頭
“誰——”
只聽見屋內一個黑衣人大喊了起來
這可嚇壞了司徒斌,怎麼辦?要是他們抓住自己的話,自己也得死去,不行,父母的仇還沒報,不能死,可是這裡根本無處可躲,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他亂了手腳
此時,只見一位身着金光道袍手拿佛塵的白鬚老頭出現在他的面前。
“孩子,跟我走。”
“咻——”說罷,這位白鬚老頭帶着他消失在夜裡。
次日,待他醒來之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房子,他躺在了一張非常舒適的牀上,這房間正中有一張八仙桌,幾張凳子,牆壁四周掛滿了字畫,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驚呆了,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幾個疑惑。
“一,這是哪裡?二,我昨晚明明還在永樂村,村裡的村民被屠殺,而那一羣黑衣人明明離我越來越近,就快要找到自己了,差點自己也變成刀下之魂。三,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幾個疑惑一直在他的腦袋裡不停地旋轉,他正心裡犯着嘀咕,這時
“吱——”只聽見一聲開門聲,房門打開了,他擡頭一看,一位身着金色道袍手拿佛塵的白鬚老道出現在他的眼前,這一會兒,他全都明白了。
是這個白鬚的道士救了他,是這個道士把他帶到了這裡,他才躲過了被黑衣人刺殺的一劫。
只見這個白鬚老道揮了揮手裡的佛塵,慢慢地走向八仙桌坐了下來,閉上雙眼,撫摸着鬍鬚淡淡地說了一句
“孩子,你醒了?”
聽見白鬚老道這一說,他漸漸地從牀上走了下來,慢慢地走向白鬚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