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突然感覺到全身的經絡都要爆裂一樣,他這一聲大喊,把一旁正在熟睡的刑秋嚇醒,連滾帶爬的從牀上摔了下來,一下坐在地上,用力揉了揉自己那睡眼蓬鬆的雙目,大喊一聲
“誰......誰......怎.....怎麼回事?”
突然猛然回頭看見坐在牀榻上的司徒斌,額頭上沁出汗珠低着頭,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看見這一幕,趕緊一翻身走到他跟前,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刑秋左手搭在他的肩上,皺着眉頭,感到許些的難受。
“斌,怎麼了?你做噩夢了嗎?”
他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緩緩將頭擡起,皺着雙眉看向刑秋。
“不是。”
他這一回答,讓刑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既然不是做噩夢,這小子大半夜這一叫,這扭曲的表情甚是讓人覺着難看。
“那...你大半夜的嚎叫個什麼?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打擾我做夢。”
說罷,刑秋輕輕推了他一下,打了個哈欠,轉身向自己的牀榻處走去,就在此時,他手捂着胸口,皺着眉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秋,今日宗絡真人傳與我們的口訣你可還記得?”
聽見他這一問,刑求突然一轉身,眯着眼看着他點了點頭
“記得,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一個時辰之前,我閉眼打坐修煉這個口訣,但是沒想到......”
他這話音還沒說完,感到胸口一陣刺痛,看見這一幕,刑秋趕緊迎了上去
“斌...怎麼了?”
“雖然宗絡真人告知你我,這是入門口訣,但是我想要是想修煉這套口訣並不是那麼容易。”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說,刑秋突然來了精神,完全懵了,瞪大着雙眼看着自己
“此話怎麼說?”
只見他從牀榻上慢慢走了下來,走到窗邊雙目看向窗外,搖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口訣一開始修煉並無異常,但要是氣沉到丹田之中,便能感到全身的經絡都快要爆裂開來,血液好像在身體裡面倒流。”
“什麼——?經絡爆.....爆裂——?血液倒流——?”
刑秋突然一下子看着他咋呼起來,緊接着,表情呆滯了許久,又瞪大着雙目看向他
“要是那麼痛苦的話,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去修煉這套口訣了吧?”
刑秋這一說,讓他感到心裡五味雜陳,等了七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這老道願意傳授口訣,要是自己連這點小小的挫折都不能去克服,那以後怎麼殺光所有魔教中人爲父母報仇呢?
這些問題一直在他的心底最深處問着自己。
許久,他低着頭轉過身,心事重重地看着一旁的刑秋,看着他的眼睛,刑秋感覺到自己似乎剛纔就不應該說出那句話。
“斌 ...夜深了,先睡了吧,別去想這個口訣了,能修煉就修煉,如果真的那麼痛苦,不修煉也罷了。”
他應付般的應付了一下刑秋,皺着眉,轉身走向牀榻,拉了一下身邊的棉被,輕輕地躺了下去。
在未來的幾天裡,他都在半夜坐在牀榻上閉眼打坐,修煉着老道給他的那個口訣。
刑秋見到他這一舉動,也隨之跟着他開始打坐修煉起老道給的那套口訣起來。
這幾天裡,他漸漸地發現初次修煉這個口訣那般痛苦慢慢地消失了。
這幾日裡,雖然沒了那種痛苦,但在他的心裡始終有個困惑,那就是沒有人指導,自行領悟這套口訣也不是個辦法,這讓他真是感到發愁。
經過了十餘天的修煉,他也沒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有一絲絲的內力,這讓他開始變得沮喪起來。
每夜躺在牀榻上,他都翻來覆去去想着同一個問題。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笨,悟性不夠嗎?還是什麼原因呢?”
就這樣一次次讓他失去了修煉這套口訣的信心。
偶然的一天,他在刑秋的口中知道,刑秋從開始修煉這套口訣開始,身體裡面也沒有呈現一絲絲的內力。
那這就不是自己太過愚蠢,這讓他又重新拾回了信心。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把自己關在廂房裡面不再外出,日夜不停地開始修煉起這套口訣起來,把自己能用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由於沒有人給他們指點修煉這套口訣,他二人只能靠自己慢慢地去摸索,自行去領悟修煉這套口訣的方法。
在這修煉的一個月裡,二人修煉這套口訣幾乎接近了瘋狂,他們把每一刻鐘的時間都用來打坐修煉這套口訣,在晚上睡覺時,甚至都保持着打坐的姿勢,希望自己能夠多一點修煉的效果。
但無論這二人再怎麼努力,都好像沒有絲毫的作用,無論他二人再怎麼下苦功在這套口訣之上,都沒有產生一絲絲的效果,這讓二人好不鬱悶,連連搖頭,在他的心裡想着
“看來,自己與這套入門口訣是沒有什麼緣分了。”
面對自己的瘋狂修煉,二人不過是想讓自己體內有一點點的的內裡存在,但一個月過去,二人並無成果。
但二人並沒有放棄,心裡犯着嘀咕
“不管一年、十年、二十年、一定要修煉成這套口訣,學成更高道術爲父母報仇。”
這一決心讓他沒放棄修煉這套口訣,幾天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內力正在遊走,這讓他興奮不已。
接下來的修煉時間裡,他漸漸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內力比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存在的那股內力旺盛一點點了,如果說,前幾日身體裡的那股內力有頭髮絲那麼細的話,那現在這股內裡就像棉線般大小了。
爲了在老道哪裡得到更上層的心法,他修煉這套口訣幾乎接近走火入魔。
三月之餘,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的那股內力越來越明顯。
這日晚,在廂房內,他大笑不止地看着刑秋
“秋,明日,我上伏魔大殿去,去找那個老道。”
他這一說不打緊,刑秋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讓他感覺到司徒斌說這話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