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捱了八棍子,君韶雅就沒音了。
家僕停住了手。
幾個穿着深藍色制服的女傭,衝上來,把不知道是疼暈還是裝死的君韶雅從木凳上扶下來。
緊接着,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正殿裡走出來。
他背對着沈暮念而站,挺拔的身姿上,過分耀眼的軍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精短的墨發下,絕美剛毅的側臉稍稍側轉,然後,他微微擡起頭朝沈暮念這邊望過來。
沈暮唸的心跳驟然一停,旋即狂烈的跳動起來,下意識的朝後猛地躲了躲,扯動傷口倒抽了一口涼氣。
避開他的視線後,站在窗臺前,腦子裡都是剛纔那一秒的對視。
她承認,剛纔他的樣子,帥到讓她窒息。
他是故意的。
他相信她是無辜的。
他冒着大義滅親,在給她報仇,翻倍的。
他想告訴她,她絕不是任人宰割。
就連帝國君家都不行。
沈暮唸的心口被灌進了一股暖流,仿若身上的疼痛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
站了一會,她才幽幽撥開窗簾,又朝樓下望過去。
君亦卿的身影已經不在了,那麼,他剛纔站在那裡,是想確認她是不是在欣賞他導的好戲麼?
想到他可能上來了,沈暮念趕緊挪着小碎步,重新趴會牀上。
果然,片刻後,門被推開,他走了進來。
沈暮念狂跳的心臟還沒有完全被安撫好,但故作鎮定的朝他望過去,明知故問:“你幹什麼去了。”
君亦卿走到她身邊,看見她的褲子已經提好了,眼神冷了冷擰眉:“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藥幹了麼,就提褲子。”
沈暮念就知道剛纔欣賞被抓包了,一時間有點尷尬,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略微乾澀的脣角,彆扭道:“幹了,你這麼做,不怕你叔叔和你爹回來收拾你?她怎麼說也是你妹妹。”
君亦卿俯下身子,撩起沈暮念長長的墨發繞在指尖,眯着邪魅的長眸似笑非笑的鎖着她:“你在擔心我?”
沈暮念輕哼一聲:“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你是讓人擔心的人麼?我比較擔心自己,明天記者會我怎麼坐!”
君亦卿鬆開她的墨發,伸手扯着她軟滑滑的小臉:“沒心沒肺的女人!”
沈暮念被他扯的微疼,伸手去拉他的手:“疼!”
君亦卿躺在她身側,鬆開她的墨發,手掌輕輕的覆在了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撫了撫,邪魅道:“還疼?我給你揉揉。”
沈暮念俏容漲紅,推他的手:“我說的是臉疼,你別……亂摸。”
君亦卿覺得沈暮念很好玩,他只是輕輕的碰了碰,她就能臉紅,不由啞聲道:“爲什麼不讓摸,這樣也有感覺?”
沈暮念:“……”
他一會不開車,就能死麼?
剛纔霸氣凜然帥到掉渣的樣子去哪了,現在的他,那雙暗欲涌動的眸子裡,都寫着四個大字。
下丨流丨無丨恥!
沈暮念靈機一轉,擰着眉,幽幽道:“能回家了麼?我不想待在這裡。”
君亦卿知道,今天這裡給她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沉着眼從牀上起身,然後又俯下身子張開雙臂去抱她:“摟着脖子。”
沈暮念遲疑了一秒:“我能走,你就這麼把我抱出去,別人看見了不好,我沒這麼嬌氣。”
君亦卿沒有耐心,扯着她的胳膊,讓她環住了他的脖頸,將她橫抱而起,霸道啓脣:“我允許你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