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顧呆愣的秦曉璐就往門口走去。
“蕭雅!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面試那天把裙子借給你!”秦曉璐嘶吼着嚷道,尖銳的聲音在這狹小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甚至還有迴音,又一遍地重複着這句話。
蕭雅朝外走的腳步頓時停下,她纖細的背挺得筆直,平靜地語氣中帶着忍不住地顫抖
“如果知道一切會變成這樣,我寧願沒有穿上那條裙子。”
說完她就摔門走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震得窗戶都跟着顫了一下,秦曉璐抱着雙腿坐在地上,眼神紅腫又倔強。
看着這樣的她,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地開口,“別哭了,既然已經失去了朋友,就好好地經營事業。希望你過上想要生活的時候,還沒有後悔。”
秦曉璐擡起頭來,晶瑩的眼淚順着臉頰留下,可她看我的目光仍舊沒有一絲悔意,“我爲什麼要後悔,倒是你要好好地考慮以後的日子,蕭雅的性格根本機不適合娛樂圈,跟着她你是沒有前途的。”
“又要挑撥我們的關係嗎?”我輕蔑地看着她,心裡對她最後的一絲同情瞬間煙消雲散。
“也許蕭雅的性子確實不適合娛樂圈,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去保護她,我相信這個世界終究是善意的,它會包容所有善良的人。當然這些你可能不會理解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最瞧不起的友情纔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臨離開之前我把門關好,給了她最後一句,“你好自爲之吧。”
走到五樓的時候,我聽到樓上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訴聲,但我沒有理會她,因爲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她也必須承擔這所有的後果。
回到保姆車上的時候,我看到蕭雅已經擦乾了眼淚,只是眼睛紅紅的,像個兔子一樣。
“我要退出這個真人秀,合同方面會很麻煩吧?”
“你還知道麻煩啊?”我看她一眼,從提包裡拿出解約合同放到她的手上,“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解約合同和公司那邊我也都準備好了。”
“安冉……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蕭雅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
“我說過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我衝她微笑,拿出紙巾擦乾她眼角的淚水,輕鬆地說道,“走吧,丟了這個節目我們還有很多的節目可以去,現在就回公司。”
……
我因爲蕭雅解約的事情忙碌了好幾天,等閒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週之後。
這一週蕭雅每天都待在公司裡,我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她一定是在圍着柯博爾轉。
這期間我也套過柯大哥的口風,可我一提到蕭雅的名字,他就像是被人按了開關鍵一樣,閉口一句話都不說。
“哎呀,柯大哥,你就和我說一下你的想法嘛?”我追着柯博爾走到停車場。
要知道蕭雅都追着我問了好幾天了,我要是再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還不得時時刻刻纏着我啊。
“安冉,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柯博爾含笑看着我,雙眸雅人。
“這不是八卦,是關心。”我一邊糾正他的話,一邊打開副駕駛的門。
剛想要進門,就被遠處跑來的一道藍影重重推了一下。
“柯哥哥,你怎麼才下班呀,人家都等了你好久了。”許宛白自然地挽住柯博爾的胳膊,撒嬌地說道。
柯博爾不動聲色地把胳膊從她的懷裡拿出來,淡淡地問道,“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人家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許宛白說話的時候扭捏地拉着柯博爾的衣角,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朝我撇過來。
我已經知道了蕭雅和柯博爾的事情,自然就不能在旁邊站着,便拿出手機給蕭雅發了個信息,讓她馬上到停車場來。
“許小姐,好久不見。”我微笑着上前,擡腿的時候卻故意踉蹌了一下,剛好一下子撲到許宛白的胳膊上,把她的手從柯博爾的衣角上移開。
“你小心一點兒。”許宛白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擡腿就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柯哥哥,我要你送我回家。”
這擺明是來搶地盤的啊!我着急地看着電梯的方向,想着這個蕭雅怎麼還不過來,明明平常看熱鬧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小白,我要先送安冉回家。”柯博爾微微蹙眉,可良好的家教讓他依舊溫和。
“她都這麼大個人了,自己打車回家就可以了,又不會丟掉。”許宛白不滿地嘟起嘴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我都約了你好幾次了,這一次我纔不要下車。”
許宛白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傲,就像是全世界都得寵着她一樣。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說道,“許小姐難道比我小很多嗎,搶位置之前是不是也要先問一下我的意見。”
“我憑什麼要問你的意見啊,你算老幾啊?”許宛白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揚起高傲的下巴。
“她是我的朋友。”身後一道動聽的女聲響起,我心裡一喜回過頭就看到蕭雅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她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外面穿了一件藍色的棒球棉衣,整個人看上去帥氣中又帶着一絲嫵媚。
“你可算是來了。”我鬆了一口氣,站到了一旁,正主都來了,我這個朋友只需要觀戰就好了。
“你就是蕭雅?”許宛白看到蕭雅就皺起了細長的眉毛,似乎是對她早有耳聞。
“看來你知道我,不過我還是要和你做一下自我介紹,”蕭雅霸氣地攔住柯博爾的胳膊,一副正牌女友的表情,“我蕭雅,是柯博爾的正牌女友。”“正牌女友?”許宛白不相信地看向柯博爾,“柯哥哥,你快告訴我,這個女人在撒謊。”
柯博爾剛要開口卻被蕭雅打斷,她上前一步一把就將許宛白從副駕駛上揪了出來,譏諷地勾着嘴角,“我男朋友爲什麼要和你這個醜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