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桎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遙控器,無意識地按着,思緒漫天飛舞。
文藝匯演是按照班級展開先後順序的,所以八班註定比九班要先上場,現在她們和自己班表演的節目一模一樣,而那兩個人也比自己班的要好很多,這樣看來,她們班的成績不但低,還會是很低。
王桎忍不住蹙眉,撓着頭思索着對策。
想了很久,最後也只想到臨時換節目這個想法,只是該換好啥呢麼節目,又換什麼人,王桎實在是很苦惱。
索信她不想了。
把電視給關了,王桎從臥室裡拿來筆記本,回到客廳裡,打開那幅畫,認真地看了起來,大腦裡飛快地形成一幅立體畫,自己的人物在電腦裡的動作以及情景。
直到吃完飯,王桎腦子裡依舊在想,以至於忽略了其他人。
洗完澡躺在牀上,連續打了幾個哈切,將自己的思緒給收起來,王桎進入了夢鄉。
夢裡很暖,她坐做一個棉花糖上,大口咬着棉花糖,媽媽站在一邊寵溺地看着她,柔聲督促她吃得慢一點,王桎幸福地快要溢出來。突然,來了一個人,那個人不由分說地將她拉了下來,擡腳就走。
“啊——”
王桎被嚇得連忙坐了起來,拍着自己的胸,只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彭沃柆的聲音傳過來。
王桎愣了一眼,看向睡在旁邊的人,夢裡的人影和他重合,心下一驚,訥訥地搖頭,“沒什麼,做了個夢……”
“沒事就睡覺!”不由分說地,王桎被彭沃柆拽回了懷裡,王桎不安地動了兩下,低聲道:“好緊,你能鬆開嗎?”
彭沃柆沒有回覆她,似是睡着了,王桎拿着他的手想要將他的手拿開,自己的力氣卻沒有一點用,加註在她身上的力道也絲毫沒有減輕。就像是夢裡一樣,她想睜開,卻使不上半點的力氣。
“彭沃柆,你睡了嗎?”王桎戳了戳他的肩,輕聲問。
彭沃柆睜開眼,眼裡是一片清明,看着王桎的目光淡了淡,“什麼事?”
王桎頓了一下,糾結着說:“你可以把你的手拿過去嗎?我要沒辦法呼吸了……”
“睡覺吧!”彭沃柆低聲說,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減輕。
“彭沃柆,我問你一個問題……那個,你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吧?”王桎小聲說,說道後面,聲音仿若蚊蠅,讓人聽不真切。
彭沃柆挑眉,“問這個幹什麼?”
“沒事沒事,我就是瞎問的……”王桎笑得尷尬,不知道怎麼說接下來的話,只好慫了地打圓場,“睡覺吧,我好睏……”
彭沃柆輕易就知道了王桎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聲道:“你懷疑我的能力?”
“沒有沒有。”王桎連忙擺手,心裡嘀咕:我是懷疑我自己的能力好嘛!是不是果真半點吸引力都沒有了,你抱着我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彭沃柆點了點頭,低聲說:“你先睡,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彭沃柆便起身進了洗手間,隔着牀頭幽暗的燈,展現在王桎眼前的裸背誘人,王桎連忙閉上眼,阻止自己繼續看下去。
坐在馬桶上,彭沃柆的手飛快地動着,良久,悶哼一聲後,彭沃柆取過一旁的紙,將自己的手擦乾淨。
回了牀上,王桎已經睡着,彭沃柆將王桎抱在懷裡,手緊緊地圈着她的腰,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自從上次幫她洗澡,彭沃柆覺得自己的自持力越來越差,經常她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想將她按在身下。
彭沃柆低眉看她,她的一張臉算不上白,但足夠細膩,摸起來觸感很好,眼睛睜開的時候,像個小鹿一樣惹人憐愛,現在眼睛閉着,捲曲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做了什麼噩夢。挺巧的鼻子是敲到好處的弧度,小巧可人的嘴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其實她算不上醜,只是不夠白罷了。
又想到洗澡的場景,彭沃柆下腹一痛,低低地咒罵一聲,起牀進了衛生間。
回了房間後,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彭沃柆將菸頭從窗戶上扔下去,回了牀上。
作爲一個男人,他認爲和自己法律上的妻子恩愛沒什麼問題,只是他不想傷害她,也或者說是他不想對不起阿靈,只是阿靈,他還要繼續等她嗎?理智一直在告訴他,他要等着阿靈,心底卻又有個聲音讓他放棄。
何況,她能接受嗎?彭沃柆心裡沒有底。
搖了搖頭頭,彭沃柆不再想下去,不然估計他今晚就不要睡覺了。
早上,王桎剛想起牀就被彭沃柆按了下去,王桎縮在被子裡,咕噥道:“彭沃柆,我覺得你太霸道了,我們應該很嚴肅地探討一下。”
“嗯?你說說看。”彭沃柆冷哼,嘶啞的聲音傳來。
“你看你,你想睡覺的時候就不讓我起牀,這一點都不公平好吧!”王桎悶悶地說。
彭沃柆眼睛睜開一條縫,睨了她一眼,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下次我早起的時候也喊你起牀,你不能總是這麼賴牀,這樣智商更容易下降!”
王桎愣了愣,眼睛眨了眨,她明明是在找人權,怎麼挖個坑把自己給跳進去了,訕笑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今天不是要去你們公司嗎?你又不用去,所以你慢慢睡,我先起牀了。”
“不遲,等會再起。”彭沃柆低低地說。
王桎只好又睡在牀上,只是這樣親暱的姿勢,她還是覺得有點彆扭,沒話找話地說:“彭沃柆,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呀!學校文藝匯演你抽得出時間吧!”
“忙,應該抽不出。”彭沃柆想也沒想地回答。
王桎愣了兩秒,又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霍地站了起來,叉腰不滿地說:“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不是說你一定會來的嗎?你這樣,你讓彭笑多麼傷心呀!給他一點點希望,又盡數掐滅了,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你真得是太不稱職了!”王桎冷哼,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