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小桎,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剛剛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夏春春要是不懂那纔是傻了。
怪不得王桎剛回來,就跟過來一個A市的專家,怪不得王桎聽說那個之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現在這一切都是合理的解釋上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和黃醫生是普通朋友。”王桎連忙說。
但是現在的王桎,心思根本就沒在這裡。她突然想起來,從剛剛到現在,她都沒看見彭沃柆。
“媽,我去找黃醫生有點事情,你先在這裡等着。”王桎急急地說了兩句,便跑了出去。
她現在要去找黃宏,看看彭沃柆在哪裡。
殊不知,她的這些舉動,在夏春春眼裡又是另一幅的模樣。
先是害羞,所以不願意承認她和黃醫生的關係,又要想去見他,所以急忙地跑過去。
這一切,夏春春自然是理解的。
如果對象是這位黃醫生,夏春春想,她的閨女沒有選錯人。
這邊的夏春春發動一切想着,那邊的王桎跑得滿頭大汗,纔在一個辦公室找到了黃宏。
沒有多餘的話,王桎直接進入主題。
“黃醫生,彭沃柆呢?”王桎一邊喘着氣,一邊問:“我怎麼沒有看見他?他不是和你一起來了嗎?”
聞言,黃宏勾起脣,笑道:“這纔多久沒見,就跑我這裡問來了。”
“……”她怎麼有一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黃宏見好就收,看了看王桎說:“你男人呀!他現在在S市呢!暫時來不了。”
“他怎麼了?”聽到黃宏的話,王桎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出車禍了。”黃宏沉默了一會,說道。
他們是夫妻,黃宏覺得有必要告訴她事實。
“他想快一點,結果前面出了車禍,他沒注意到,就追尾了。”黃宏覺得自己描述的很簡潔了。
王桎卻是自動自的在內心上演了一場戲。
良久,王桎腳步踉蹌了兩下,有些不確定地問:“他現在還好嗎?”
她是在害怕什麼?黃宏都沒什麼大事,他應該也就算是輕傷吧?
只是……還是會忍不住害怕呢!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樂觀,還沒有醒。”黃宏實話實說。
聞言,王桎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悶悶的,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嚴重……不可能的,你騙我的是不是?”王桎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黃宏。
她真想黃宏搖頭,告訴她,是她想多了。
然而沒有,黃宏搖了搖頭,嚴肅地說:“王桎,你先不要激動。他在S市那邊很好的,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就是現在還沒醒過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黃宏繼續說:“最多半身不遂……”
“……”聽之前的話,王桎原本還挺高興的,但是這最後一句是什麼鬼?
想了想,王桎咬着脣,問:“半身不遂?機率有多少?”
“百分之五十。”黃宏也不賣關子。從彭沃信剛剛給他的消息來看,彭沃柆此時的情況的確是不樂觀。
聞言,王桎的腳步就是一個踉蹌,險險地扶住自己面前的桌子,纔沒有讓自己倒下去,“只有百分之五十嗎?”
百分之五十,就是有一半的可能呀!
“……要不你要是不放心,就先去S市?這邊我在這裡,不會出什麼大事的。”黃宏提議道。
王桎下意識地就要點頭,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很顯然……此時夏春春更需要她。
“我在這裡。他那裡有誰在?”王桎問道。
黃宏就知道王桎會這樣回答,通常一個人在面臨兩個重要的選擇的時候,總是會選擇那麼不重要的一個。
因爲重要的那一個,選擇的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現在王桎要呆在自己家人的身邊,而彭沃柆有什麼事情,她應該會照顧他一輩子。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簡單。
或許現在的王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得,究竟要怎麼做,只是自然而言的,自己就爲自己做了這麼一個選擇。
黃宏就知道,兩個人都是很在乎對方的。
王桎有沒有說出來不知道,但是對於彭沃柆的瞭解,他是一定不會說的。
前路艱難呀!
“他那現在一大家子都在,應該沒什麼問題。”黃宏沉吟着說,但是那眼神裡充滿了算計。
黃宏這樣說,王桎才稍稍地安心。
彭家的人她見過,有他們在,王桎也就不至於過多的擔心。
“手術什麼時候開始?”王桎又問。
黃宏指了指王桎,說:“要是你不出現在這裡,我現在已經開始了。好了,先將你男人的事情放一邊,等我出來再說吧!”
“好。”王桎搖搖晃晃着身體,走出去。
說是不害怕,說是沒有多麼的擔心,但是沒有見到真正的人,又怎麼會不害怕?不擔心呢?
現在,王桎只想朝昨晚的那個醫生大吼一句,不是說沒事嗎?這是又怎麼了!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只是王桎似乎忘記了,人家醫生壓根就沒說錯。他說得是A市來的專家,黃宏纔是那個專家,彭沃柆並不是。
懷着各種糾結的心情,王桎回到夏春春的身邊。
她現在是能理解夏春春的那種心情了。
無助的,恐慌的,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就好像自己的扔下來一樣,就好像所有人都拋棄了她一樣。
此時的王桎,真得很想哭,但是卻又不敢哭,害怕夏春春更加擔心,她只能強顏歡笑。
然而這些個情緒,並沒有逃過夏春春的眼睛。看着自家閨女,一會哭一會笑,現在笑得比哭還難堪的樣子,夏春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年輕人呀!怎麼三兩句就吵架了。
“和小宏吵架了?”夏春春朝王桎的身邊挪了挪,問道。
夏春春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沒有。”
看王桎魂不守舍的樣子,夏春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連忙說:“年輕人,有什麼事情就坐下來好好說,吵什麼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