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貝依若租的房子以後,阿姨就立馬下車,按照老闆的要求,馬不停蹄的替這家主人收拾着東西,已最快的速度打包好以後,趕緊閃人了。她在進門的一瞬間就能看得出,這是一個小姑娘住的屋子,看來她們老闆也是動了凡心了,那麼性情冷漠的一個人,看來談個戀愛也不容易呀。
殊不知,她們老闆手腳可麻利了,現在也是結婚證都領出來的人呢。
“嗡嗡嗡!”
“喂!”
“左銘風你現在在哪兒呢?不好意思啊我下午工作太忙了,手機在抽屜裡沒看見你給我打的電話,你找我有事嗎?”
剛下班的貝依若上了公交車以後,才從包裡拿出手機,就看到了許多的未接來電。她以爲左銘風找她有什麼急事兒呢,就趕緊回了電話過去。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本來要叫你一起下班的,我送你回家。”
貝依若聽到聽筒那邊的話以後,不自覺的望了一下公交車的窗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啊,我剛坐上公交車,不好意思啊,你別過來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這要在平時的話,左銘風還是會要點補償的,不過現在。他看着貝依若家裡邊已經全部打包好的行李好心情的回道:“那也行,路上注意安全,我先掛了。”
“嘟嘟嘟!”
還沒等貝依若反應過來,那邊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奇怪,這個人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仔細想了想也沒想通理由,大概是老闆給他漲工資了吧。
貝依若坐在公交車上,歪着腦袋靠在窗戶上休息,工作了一整天的她,腦子裡現在就跟漿糊一樣亂。
助理的工作看似輕鬆就跟跑腿兒的一樣,但是也要準確的記住文件名字,送達時間和送達地點,還要把文件給仔細的歸類。她看了一整天的字腦子簡直要炸了,別說今天還發生了那麼多不可預料的事情,還有媽媽的手術費。
貝依若在車上一邊打瞌睡,一邊想着媽媽的手術費要怎麼來湊,醒也醒不過來。
“喂,別睡了趕緊下車。師傅等一下,馬上。”
“嗯?”貝依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開着眼前的左銘風說道:“你怎麼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了呀,沒有嗎?”
已經睡的腦子都暈掉的貝依若此時一臉迷茫,忍不住從包裡掏手機確認自己之前到底有沒有給左銘風打電話。
“我真是!走了走了,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左銘風攔着要去掏手機的貝依若,攬着她趕緊走下了公交。
“你怎麼回事兒,要不是我來公交站接你,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貝依若看着眼前一臉怒火的左銘風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自己老爸訓斥員工的模樣。
也難怪,左銘風久居高位,上位者的氣息在此時生氣的時候,怎麼都沒掩蓋住,反而是把貝依若給迷惑了一下。
“你怎麼了?我不發火了好不好?”左銘風以爲自己生氣的樣子把貝依若嚇到了,突然有點後悔,萬一小東西一氣之下跑了,他找誰說理去。
“啊?沒有,你說得對,我太粗心了,我以後一定注意。”貝依若一臉討饒的樣子讓左銘風很是無奈。
沒等他說話,貝依若一句話,卻是把左銘風給驚到了。
“其實你生氣的時候也很帥。”說完不給他反應時間,貝依若就跑開了。
左銘風楞在原地,看着跑遠的女孩兒,臉上有些抑制不住的笑容顯露了出來。
“呵!這小東西還真是……呵。”
隨即跟上了前邊一路小跑的貝依若,看着女孩兒背影,他眼底閃過了寵溺,卻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
“啊!左銘風!左銘風!”
走在後邊的左銘風剛準備上樓梯,就聽見貝依若驚恐的叫聲,他擡腳趕忙衝上樓梯。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跑上來的左銘風還沒看現場,就被貝依若一把揪住。
“左,左銘風!我家好像進賊了!你你你,你幫我報一下警,雖然我家現在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
就在貝依若神神叨叨在那裡說話的時候,左銘風已經推開她進去坐在了那唯一一個沒有讓阿姨打包的椅子上,搭着二郎腿,撐着手臂看着門口的女孩兒。
“總之,一定要報警。”等貝依若唸叨完以後,才發現左銘風已經不慌不忙的在屋子裡坐下了。
“你幹什麼呀,快報警啊,這小偷也不沒人性了,竟然只給我留了一張冷板凳。”話剛說完,她就看到左銘風那修長的手指了指臥室。
“咦?東西怎麼全在這裡。”看到那一堆大包小包的行李以後,貝依若驚訝的小跑過去。
“這怎麼回事兒?喔?我的東西怎麼全部都在這裡!還被打包好了。”說着手上動作不停的翻了翻那一堆“破銅爛鐵”。
“啊!這不是我的粉紅獅嗎?”貝依若開心的拿着一隻破破爛爛的粉色獅子,朝一臉冷漠的左銘風說道。
坐着椅子的左銘風閉了閉跳了三跳的眼皮,沉聲說:“在你眼裡我就成了一個無良的小偷?還就給你留了一張冷板凳?還有,”左銘風站起來走向貝依若,一把抓過那隻粉紅獅子。
“現在你是覺得我還不如一隻,這粉紅色的野豬?”
貝依若看着面無表情的左銘風,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你收拾的?那你怎麼不說呀,啊哈哈,這個是獅子,不是豬豬。”她看着這樣的左銘風不自在的往後退了兩步。
“行了,管它是獅子還是豬,從今天開始,你搬到我家去住,不接受反駁。”說完左銘風轉身走出了臥室。
“哎!不是,左銘風!左!”
貝依若叫了兩聲後,突然一想,她現在跟左銘風好歹也是夫妻關係,而且左銘風對她這麼好。
這要是在貝氏沒破產的之前,像這種過來跟她噓寒問暖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的。
但是現在,貝氏破產了,爸爸媽媽也在衆人眼中成了失蹤人員,家裡欠了一屁股債。她還真想不通,在自己身上有什麼好圖謀的。
況且說她也不是個傻子,從左銘風對她的態度,她也能看得出,這個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
“還愣着做什麼,那隻野豬你自己拿,我是不會拿那種蠢東西的。”
已經走出去的左銘風想起行李都堆在臥室了,於是又走回來提東西,就看見站在那裡發呆的貝依若,真是怎麼樣都不省心,他什麼時候幹過搬家這種粗活了。
不過,現在自己的身份在這小丫頭眼裡邊,只是一介司機而已,要是花錢找人來搬,還不知道要被嘮叨多久敗家呢。
雖然貝依若是一個人租的房子,但是東西是着實的多,大包小包上下跑了五六趟,才把東西搬完。
“對不起啊,是不是累壞了?要不搬完家以後我給你做好吃的犒勞你吧!”貝依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已經開了空調還止不住流汗的左銘風愧疚的說道。
本來因爲流汗變得很煩躁的左銘風聽到小丫頭要給自己做飯以後,感覺自己瞬間神清氣爽了。於是他目不斜視的邊開車邊說:“咳!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你別給我煮兩包泡麪打顆蛋就把我糊弄了。”
貝依若聽完以後立馬笑了:“難道有人這麼打發過你嗎?放心吧,我現在的廚藝,可是米其林三星主廚的水準,保證你吃了以後還想吃。”